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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王府宠妃+番外(32)
作者:秦好了 阅读记录
阿菱眨了眨眼,想起吴福全那腻味的口气,没忍住轻笑出声。一直跟在马车边上的吴福全被这句给砸得半懵,看着二人一前一后的背影直犯嘀咕。
大门前早有人侯着,是平阳大长公主府上的管家,吴福全很快想起自己身为郡王府太监的职责来,眯着眼睛缝看人:“郡王到此,周二公子何故不来迎接?”
这位周管家个头不高,五短身材,倒生了副憨厚相貌,闻言哈着腰解释道:“出了点事,公子被绊住了脚,还望郡王见谅。”
周管家毕恭毕敬,殷勤备至地将谢恒殊往内引,曾尧毫不客气地上前拿刀柄隔开了他:“我认得路。”
周管家笑容变得十分难看,只得站远些让人开偏门将后头那辆装着人的马车弄进来。马车里传出来一点呜呜的哭叫声,周管家压根不看他,倒是飞速地瞥了眼谢恒殊身边的阿菱。
清闲居是周二公子的私宅,宅里养的歌姬名伶满京城都有名,真正见过她们的人却不多,这里一向只招待周二公子的友人,偶尔借给书生开开文会。这位二公子行事颇为讲究,名声也比他哥哥周大要好上许多。
阿菱一路看过来有些惊讶,周管家注意到她的神情,笑着解释:“姑娘头一回来吧,咱们这儿是仿的南边的宅院,京城里少见的。”
无论是沈府还是郡王府的屋舍都讲究大气恢宏,清闲居的园子别有一股轻盈通透的味道,阿菱刚刚路过十二扇花窗,雕琢之精细几乎叫人挪不开眼。
阿菱礼貌性地一点头,虽然好奇却也没有顺着他的话问下去,她能看得出,谢恒殊同周家公子的关系恐怕有些紧张。郡王府一行人穿过两道月洞门,上了一道十字小桥,又遇见两排桃树夹道,这才走进清闲居的一座小楼里坐下。曾尧凶神恶煞地在前面开路,一路上婢仆都闪得远远的。
周二公子姗姗来迟,远远拱手:“杂事缠身,还望殿下恕罪。”
他很快就看见了谢恒殊身边的阿菱,一双桃花目流露出几分讶异:“有女眷在,我这副形容倒是唐突佳客了。”
周二公子袍角溅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他无视气势汹汹的曾尧,径直在谢恒殊对面坐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观郡王脸色,应是已无大碍。都怪我识人不清训下无方,叫那贱婢钻了空子。”
吴福全阴森森地道:“周二公子,郡王在您的宴席之上遭人投毒,您难道一点解释都没有吗?”
周二公子轻缓眨了下眼:“那晚发生的事我并不知情,倒是殿下一言不发就带走了我的人,我这几日也颇为焦心。”
顿了顿,周二公子接着道:“那婢子也就罢了,薛彦却是我姨母的宠奴。”
薛彦是涪阳郡主的身边的宠奴,谢恒殊早就问出了这一点,眉毛都不抬一下:“他那晚送到我跟前的女人是你后宅里的人。”
周二公子轻轻叹了口气:“这里的美人数以十计,不是每个我都能记住。”
这或许是实话,不过怎么听都有种避重就轻的味道,即便以前真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在谢恒殊把人带走后,他也该彻查一番。
阿菱在脑子里拼凑着信息,下蛊的女人已经被谢恒殊杀死了,想要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就只能从薛彦身上下手。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被捆成粽子似的男人就这样被丢到了众人眼前,他匍匐在地,死命地向周二公子的方向耸动:“公子救我,救我!”
周二公子面色如常,只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不知郡王是否查清了此事?若是与他无关,烦请郡王留他一条性命,姨母甚爱此奴。”
谢恒殊一向腻烦与他打交道,懒得多费口舌,往曾尧的方向瞥了一眼,曾尧会意丢出来一个小包袱:“那女人叫重芍,与这姓薛的相好已久,听口音不似北地人,公子现在可有印象了?”
系得松松的包袱皮一落到地就散开了,里头放着套皱巴巴的衣裙,几样首饰,两个香囊,一串珊瑚挂珠。这估计是从那姑娘身上剥下来的,阿菱有些不适地眨了下眼,正要偏过头去时却看见一样熟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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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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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的香囊!
阿菱浑身一震,霎时瞪大了眼睛,触及谢恒殊冷厉的目光才匆忙低下头。她这边心头大乱,小楼内众人的目光已经被薛彦断断续续的声音吸引了过去:“我不知道重芍想下毒,我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想在清闲居待下去,让我把她引荐给郡王,我不知道她要下毒!我是无辜的,我真的是无辜的,二公子,二公子,你帮我说说话你帮我说说话。”
薛彦身上并瞧不见明显的伤口,整张脸却像死人一样煞白,眼神呆滞,说着说着忽然往地上死命地磕自己的头。没磕两下就被钳住了后脖,他几乎没有挣扎,就这样呆呆地贴着地面,眼泪鼻涕血迹慢慢混在一起。
薛彦在涪阳郡主那里已经慢慢失宠,念着旧日的情分,郡主依旧让他在周二公子手下混了些清闲的事做。然而清闲居里的客人大多瞧不上他,薛彦心中不忿,越是不忿便越怕在人前露怯,将涪阳郡主赏下来的东西挂了一身,生怕别人不知他是郡主跟前的得意人。
重芍又是激将又是软语奉承:“你认识那样多的王公贵族,难道不能把我引荐给江都郡王吗?”
薛彦跟重芍之间没什么情分,只是皮肉关系。纵使如此也常在床榻之上被她哄得晕头转向,虽然知道此事难办,却不肯在重芍跟前失了颜面,薛彦咬咬牙还是应承下来了:“我想办法让你见郡王一面,至于能不能成事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重芍甜笑着:“若我得了郡王宠爱,必不会忘了你今日的恩情。”
薛彦并不知道重芍藏着蛊虫,到最后被郡王府的人抓起来了还以为重芍真的是去刺杀谢恒殊的,两人各怀心思,竟真将这事办成了。周二在府上摆宴,薛彦趁机打着郡主的名义求见谢恒殊,说是在府里找到了南阳王妃旧年的一只镯子,想要送还给江都郡王。
薛彦谎话编得巧妙:“郡主府上有几个仆人偷藏摆件首饰往外卖,被管家逮住了,有只镯子上却刻着南阳王府的印记。那镯子十分精巧,恐怕非王妃那样尊贵的身份不能佩戴,郡主也说大约是多年前王妃来郡主府上做客之时不慎遗失的。若真是娘娘旧物,便不该落到那些下贱的地方去,我这才斗胆求见郡王,还请郡王认一认。”
果然,谢恒殊听说母亲旧物可能遗失在外,就抬手接过了重芍手中那只方方扁扁的匣子。薛彦正准备悄悄退到室外,谢恒殊忽然抬手将那只八宝嵌金手镯狠狠往地上一掷。
手镯上的印记是他找匠人作假的,薛彦以为被看穿了,吓得小腿一软,正绞尽脑汁地找话开脱,却听见谢恒殊冷冷地问道:“你在镯子里放了什么?”
重芍居然低低地笑了起来,暧昧不清地说了一句话,薛彦尚未听清就被谢恒殊的侍卫按倒在地,而后就是无尽的拷打和逼问。
薛彦对重芍恨之入骨,盯着地上那件熟悉的衣裙牙齿咬得咯咯响,既像恐惧又像怨愤。
周二无动于衷,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膝头的一根长发:“去喊茗香过来。”
一个约摸三十岁的女人站在下首,周二望向谢恒殊:“这是我府里管事的姑姑,郡王有什么话只管问她。”
茗香面对吴福全劈头盖脸的质问脸色微微发白:“与重芍同住的女孩儿发急病死了,怕病气过给旁人,那屋子里的东西烧得一干二净。”
阿菱眉头微蹙,这话里推脱的意思太过明显,简直就差将毁尸灭迹四个字摆到明面上了。吴福全重重地哼了一声:“她是何地人士,何时入府?”
茗香低着头:“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似乎是苏州人,半年前入的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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