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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王上会亲自去对付刘权昕还不是为了她,刘权昕一日不除,便会不断纠缠娘娘,让她为他伪制御玺添乱,如今乱党解决了,她却求去,这让王上情何以堪?
再说,她身上箭伤未愈,带着伤就这样离开,万一没有好生医治,伤势恶化又该如何是好?
冶策脸都青了。“她敢让朕不要再去找她?”
这女人竟敢再一次离他而去,而这次,摆明不想再回头?她真舍得离开他?他心冷愤慨。
“欸,娘娘是这样留话没错……”小全子抱着发烫的脑袋说。
“为什么?朕都已赦免她爷爷的罪,她为什么还是不肯留在朕身边?”他无法理解,过去是因为亲人反他,以致她不敢真正放下心接受他,而今,事情已解决,她为何还离开?
“这……”
“难道她还以为朕不肯原谅她擅自离宫一事?朕若真恼她,又怎么会派雄跟在她身边,又怎会在遇刺后派晚霞姊妹出宫去寻她,自己还故意出现在月白门前让她放心,这些,她都不能理解吗?”他颓然,抚额惟心。
她离宫之后,他立刻查明了所有事,也清楚曹寅也的身分,但他信她不会背叛他,也决计不会是自愿投奔刘权昕。他让雄找到她,并且跟在她身边暗中保护,那日他离开王城前往九华宫平乱时,雄通知他,她就在人群中,他本想与她说上几句话的,后因心头还是恼她明明已回到王城,却不敢来见他,难道真认为他会杀了她不成?
她就这样不信任他、这样怕他吗?
越想越恼,他这就负气走了,就等将刘权昕解决,回头再与她好好算总帐。但谁知事情解决了,她还是跑了!
“王上,容奴才斗胆的说……奴才想,娘娘不是不懂您的心,而是……您忘了吗?帝宫中不是已经有位“王后”了……”小全子提醒的说。
“王后?你是说……她是因为“王后”的关系才不肯随朕回帝宫?”他深眯起龙目来。
“女人都想得到独宠,虽然明知您身为帝王,这不太可能,但奴才认为,娘娘在这方面是有点想不开……”
“她吃醋?”
“欸……奴才认为不无可能,否则娘娘这么爱您,又奋不顾身的赶到九华宫去替您挡箭,连死都愿意了,哪里肯轻易离开您?”小全子说得条条有理。
“那根本就是这女人多此一举,自己吃自己的醋,无聊!”他斥道。
“虽是如此,可娘娘并不知王上的苦心啊!”
“哼!朕就说女人麻烦,想当初父皇待母后这般啰唆,朕就瞧得很不是个理,早就警惕过自己,莫不可重蹈父皇的覆辙,结果真是世事难料,身不由己,天要灭朕!去,重新再诏告一下,让那女人知错后,自己回来认错!”他大掌一挥的说。
在由弦月皇城前往在南方宿星属地的客栈里,大伙正如火如荼的在讨论一件事弦月王后义明日正准备离开弦月帝宫回射日属地去。
这事让在客栈用膳的人不禁啧啧称奇。一国王后除非被废,否则怎能说离宫就离宫?况且,她还是在杀了一票朝臣之后拍拍屁股走人,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
“王上怎能容忍王后如此独断独行,这太过分了!”
“就是说,这位王后虽说蛇蝎了点、作风狠毒了点,但王后毕竟是王后,这样一走了之,成何体统!”
“王上该下旨杀了她才是,怎么还让她轻易离宫回去做她的射日公主!”
在客栈的大厅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不休。
“大家不要吵了,有最新的皇诏下来了,大伙听听!”一名小伙子由客栈外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手上拿着的是他刚经过府衙门口收到的一份诏告文,这诏文被拓印后广发各处,似要让全国无一不知晓。
“什么样的皇诏?”除了角落的小桌上那两位客官没有动静外,所有人全好奇的围上他,而这小桌上的两人,一老一小,小的低着头,面瘦肌黄的还不时发出咳嗽声,身子似乎不好,那老的不时留意她的状况,很是担心。
“听说王后不是王后!”小伙子卖关子地道。
“啊?!什么叫做王后不是王后?”谁听得懂啊?
“哎呀,若照诏文所写,王上所迎娶册立的女子不是义明日,那射日公主只是代嫁,如今任务完成,所以回属地去了。”
“啊?!代嫁?!哪有这样的事?!”众人惊愕。
小桌上那小的,苍白的脸庞上出现震惊。
“千真万确,这诏文确实这样写,说是真王后于册立期间因故不在皇城之中,所以请来射日公主代领王后的金册宝玺。”
“天啊,王后的金册宝玺还有代领的?这可是史上头一遭,闻所未闻!”
“是啊、是啊,这天下哪有在册后大典上没有王后的?”
“让王后缺席的事,这王上也能忍?”这实在不可思议,王上乃九五至尊,哪有在大典上有帝无后的,这岂不轻蔑了至尊?!
“这诏文不是证明王上忍了吗?王上之前除了一个曹答应之外,对任何女子都不屑一顾,这回是真的动情了,竟对这位王后百般容忍,还允她找人代嫁,这就是非她不可了嘛!”
“那那那……这位敢让王上苦等的真正王后到底是谁?”
“王上为了让天下知道这件事千真万确,在皇诏上头还印有王后的宝印。”
“王后宝印?那还不瞅瞅上头刻着的名字,这不就知晓谁是真正的王后了?”
“我眼力好,我来瞅!”有人将皇诏抢了去瞧。
小桌上那小的,整颗心拧成了一块,放在桌上的手,不知不觉握成了两个小馒头。
“瞅出来了,瞅出来了,这是曹……曹默默?!”
“哎呀,这不是过去那个曹答应吗?!”
那小桌上的人突然由椅子上摔到地上去,那老的赶紧去扶,而众人也只是瞥去那么一眼,所有注意力全在皇诏上,谁有心思去管别人怎么跌跤了。
“啧啧啧,从一而终,这莫不是帝王家的传统吧?想那大帝一生只爱世后一个,到了二世帝居然也是只钟情一人,这绕来绕去,原来王上要册立的人是曹答应!”
“可她身分低,听说出身不好……”
“是啊……不过这皇诏上头印有王后金册的疏文,这拓印的字糊,大伙再瞧仔细点,是不是有写曹王后究竟什么出身啊?”一般来说,金册上头一开始就会载明王后的身世,好比出身于哪一家、哪一族等等。
“有了,宿星!想不到曹王后是宿星人,她是宿星的小公主!”
“怎么可能?!当年宿星王死时,并无遗留任何后代,她哪有可能是宿星王族子孙!”
“是真的,上头写得清清楚楚,她是宿星王族第四代继承人,她的爹是死去宿星王的王叔,因为宿星王族几乎灭绝,所以她是宿星最后也是唯一的一位公主。”
“大家都以为宿星与弦月一役之后灭尽了,原来没有啊。”
“那好啊,虽是落难公主,但好歹也是位公主,这还是配得上咱们王上。”
“可日前传出她私自出宫,与刘权昕共谋还有染,这又是怎么回事?”又有人提出这事。
“你难道没听说这次刘权昕造反,是曹王后赶去九华宫救了王上一命的,这事在场的众军将都瞧见了,每个人都被她的舍命之举感动,她怎可能与逆贼刘权昕有染,这分明是误传。”
“也是,她救王上是大伙都瞧见的事,这就证明了她的清白,那有染之事是瞎传……”
大厅上众人还在讨论,而那小桌上的老人则悄悄扶着似乎病弱得举步维艰的小的,往客栈楼上的客房而去,他们不再继续听大家说些什么了。
一回到客房里,曹默默就不支的往床上倒去,曹寅也替孙女倒了杯热水放在她床前。
“咳咳咳……”她没能喝下,不是因为泪流满面,而是自己的身子根本已经吃喝不下任何东西,以后就连说话能力,恐怕也会渐渐失去,最后在不能言语、不能动弹的情况下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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