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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却不得不苦苦克制,不敢进一步侵犯她。梦蝶虽对他有很大的好感,两人更是曾出生入死,情义深重,可是由于花间派“徜徉于群花之间”的独特心法,纵然梦蝶对他生出爱意,仍限于朋友手足之爱,过不留痕。抗拒不了他,只因抗拒不了他凌驾于圣门所有心法的魔种,受不住他魔气的牵引力。这种异乎寻常的互相吸引,最后会否激出爱火情花,谁都不晓得。
梦蝶性格独立,我行我素,若龙鹰逼得她太紧,会令她生出反感。
龙鹰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热辣辣、温润湿软、甜滋滋的香唇。
梦蝶娇体发软,秀眸半闭,想避开他的目光,却是无处可逃。
龙鹰再把头埋入她的发鬓去,双手抓着她软如绵絮的肩头,嗅吸着她迷死人的体香发香,吻她娇嫩的玉颈一口,引来她另一轮抖颤。柔声道:“眼前有个杀莫问常的机会,大姐愿和小弟携手合作吗?”
梦蝶的呼吸急速起来,无力地“嗯”的应了一声,似是同意了,又像仍没法明白正大占她便宜的男子在说什么。
龙鹰心迷神醉,深深享受她因呼吸转急、酥胸不住起伏的诱人滋味,忽然耳珠像被蝎子的尾狠叮一下般,痛得“哗”一声叫出来。
龙鹰头往后仰,不满的看着她道:“大姐竟这样还礼,想收买人命吗?”
梦蝶仍任他将自己挤压在舱壁处,又搂着他不放,但一双美眸已回复澄明清澈,瞪大眼睛,懒洋洋的瞧着他。唇角含春的道:“你这么可恶,弄到人家春心荡漾,不惩戒你怎成?”
两人仍保持最亲密的接触,听着她自认对他动情,那种诱惑力可不是说笑的。
龙鹰忍受着耳珠的痛楚,苦笑道:“可是看大姐的眼神,却看不到春心大动的任何迹象。唉!我的娘!千万勿对小弟说无情的话,小弟会受不起的。”
梦蝶含嗔道:“你这小子泡妞的功夫愈见高明,哪来不准人家说不合你心意的话的道理?不过你可以放心,若人家真的对你无情,就不会到神都来,让你有机会调戏轻薄人……噢!”
龙鹰再度出击,封着她香唇作恶,花间美女完全失去抗拒之力,任他肆虐。
缠绵良久,龙鹰才肯放过她。
梦蝶又回复先前心迷意乱的模样。
龙鹰狠狠道:“不管大姐承认或不承认,这就是我们情订此生的吻,由此吻开始,大姐已是小弟的情人,嫁不嫁小弟不要紧,但我们再不是以前的关系,也永远回复不了以前的关系。”
梦蝶勉力睁大美目,霞烧玉颊的微嗔道:“你是逼人太甚,强要人家做你的情人,不过念在给你强来的感觉不算太差,暂不和你计较。”
龙鹰失声道:“不太差?大姐可知自己的反应多么热烈,搂得小弟差点气绝。”
梦蝶“噗哧”娇笑,又喜又嗔的瞪着他道:“很久没见嘛!反应热情点有何稀奇?又不是没给你亲过,搂抱更像是家常便饭。不过给你亲饱了,再敢放肆,梦蝶会教你一尝不死印法的滋味,这是最后的警告。”
龙鹰探手往后,搂着她柔软的腰肢,退离舱壁,在她火热的左右脸蛋各亲一口,道:“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大姐是无路可逃。哈!大姐的身体确是诱人至极。”
梦蝶没好气道:“你还要搂多久呢?”
龙鹰叹道:“最好是抱足一世,只恨现实是残酷的,多一个时辰如何?”
梦蝶笑得花枝乱颤,将螓首埋在他宽肩去,道:“死小子!信不信我揍你一顿?立即放开我。”
龙鹰讶道:“大姐竟真当小弟是胡诌的,眼前的确有个杀莫问常的机会,且是他自己送上门来,不用到处寻他。”
梦蝶凑到他耳边去,柔声道:“就当大姐求你吧!人家受不了你的魔种呵!”
龙鹰心神俱醉,梦蝶是破天荒第一次,表明对他已是情思难禁。
第十七章 风暴前夕
龙鹰进入观风门,被羽林军截着,请他去见太平公主。龙鹰连忙赶往陶光园,侍婢将他直接带进公主让他看到她裸背的静室,道:“公主刚从西都回来,沐浴后会出来见鹰爷。”
龙鹰自然而然到他一手制造出来的榴木太师椅坐下,接过女婢送来的香茗,边喝边等待。心忖公主会否想色诱自己呢?整个静室只得一几一椅,她若想坐下,只好坐到自己的大腿来。
想到这里,不由心中一热。
女婢退出室外,留下他一个人独坐。抚椅追思,想起荒谷小屋的岁月,怀念起来。多么简单的生活,醒来后便往荒野跑,采野果,有时则到溪涧捕鱼,回家后练功睡觉,优哉游哉。
门开,太平公主一身浴后香气的走进来,披着白色棉袍,龙鹰敢肯定袍内除肚兜亵衣外,再没有其它蔽体衣物,隐见丰乳美腿,胜景无穷。
她是否又在施展媚术?
太平公主婷婷来到他身旁,坐入他怀里去,探出玉臂,缠上他的脖子,在他唇上香一口,美目生辉的道:“在西都,人人都在谈论你,说龙鹰是另一个‘少帅’寇仲。”
龙鹰目光下移,她一双雪白丰满的大腿在棉袍下摆分开下,完全暴露在他的魔目下,令他颇有惊心动魄的感觉。
他控制不了双手,左手搂着她的蛮腰,另一手抚上她的大腿,同时暗叫不妙,被梦蝶激起的色心,仍是方兴未艾,分外抵受不了尊贵公主的诱惑。
幸好太平公主似有正事要说,神情端庄,秀眸澄明。
在荒谷石屋,初见她时的惊艳感觉,仍是印象深刻。当时她虽蒙着面纱,但胴体的美丽线条,已足令他神摇魄荡。
龙鹰有点不明白自己,是否因正坐着榴木椅,故不住想起往事。
太平公主将他的手按在玉腿上,不准他作怪,双目射出责备的神色,嗔道:“母皇随时会召我去见她,不要胡闹。”
龙鹰道:“原来是你母皇派你到西都去。”
太平公主若无其事道:“刚好相反,我是私下开溜,现在仍不知她会否治我叛逆罪。”
龙鹰讶道:“明知如此,你到西都去干什么?”
太平公主软弱的伏入他怀里,叹道:“本殿需要一个像鹰爷般强壮的男人。”
龙鹰没有误会她,因仍被她捉着大手,晓得她的意思只是希望有人让她可放心倚赖,亦突显她孤立无援的处境。不由心生怜惜,道:“发生了什么事?”
太平公主轻轻道:“上清派的派主无姤子忽然暴毙,死得不明不白,令天师道的席遥几乎成了道尊之位唯一够资格的当选人,此人一直与法明暗中勾结,若给席遥坐上道尊之位,道佛两门,将尽入母皇手上,母皇下一步会将武承嗣捧上太子之位,两位皇兄命危矣。”
龙鹰不解道:“既然如此,为何公主又肯为法明穿针引线,让你母皇与法明妥协和解?”
太平道:“你的消息很灵通。表面看来是由人家穿针引线,事实上却是母皇向法明暗送秋波。武懿宗坐上戍军大统领之位后,第一件事是调走净念禅院附近的驻军,解除对禅院的威胁,法明还不识相吗?人家只是做个顺水人情。”
龙鹰道:“席遥坐上道尊之位,会带来什么灾难?其他道门诸派,反对他的该大有人在。”
太平道:“他的情况有点像法明,虽不能令道门诸派人人心服,却受到母皇支持,天下信奉道教的群众,亦以他为尊。只要想想举国之民,不信佛便信道,他和法明的影响力是多么可怕。母皇若非一意捧武承嗣为太子,绝不容他们居于道佛两门的至尊之位。”
龙鹰道:“无姤子怎会这么轻易被人收拾?”
太平道:“肯定是法明偷偷潜入西都,在上清派内奸的安排下,觑准时机杀害无姤子,令上清派陷入空前大乱。杀无姤子后,法明又返回净念禅院,然后打锣打鼓的公然到西都,美其名为宣扬佛法,实质则是为席遥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