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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联现在最需要的人才,是水战的人才,而虎跳峡的考验,正是要凭此断定龙鹰的斤两。
我的娘!自己哪来操船的经验呢?
龙鹰双手拿着舵盘,大喝道:“扎好任何会移动的东西!熄掉所有风灯!降帆!”这个测试他对水战认识的蠢方法肯定是花简宁儿的馊主意,真不明白格方伦为何明知此女对自己心存仇恨,仍将他送入她的魔爪去。他早做好最坏的打算,船若翻掉立即溜之夭夭,管他娘的事。
十多名“手下”在他的指示下,降帆的降帆,熄灯的熄灯,颇有末日来临的混乱气氛。花简宁儿两手抱胸,红唇隐带幸灾乐祸的得意笑容,俏立龙鹰身后,瞧着龙鹰摆出一派掌船高手风范、装模作样试验舵盘的性能。
龙鹰回头瞥她一眼,心忖虽是处于敌对的立场,此女确是迷人至极的突厥尤物,特别想到她不堪池上楼挑逗时的放浪形骸,实不用对她守规矩。如能过关,又有机会和她同床共寝,定要好好作弄她,以报此驾船之恨。
水流愈趋湍急,长江等于一条巨龙,却要钻进前方三里许外一道窄缝里去,不用猜也晓得那种非人力所能抗拒的狂野。
龙鹰暗骂自己穷心未尽,色心又起。大喝道:“给老子全躲进舱里去!”
大汉们忙依言避进船舱,花简宁儿却一动不动,宛如龙鹰没说过这句话。
龙鹰当然清楚她不会听指挥,悠然道:“宁儿可抱紧我的腰,包保不会给抛落河。”
花简宁儿大嗔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唤我作宁儿?是否想讨打?”
龙鹰哈哈笑道:“我什么东西都不是,不过若能安然越峡,请宁儿乖乖的陪我睡觉,保证你没试过像老子般的男人。哈!”
花简宁儿猛地飞起一脚,朝他的屁股疾踢过来,又狠又快,毫不留情。
龙鹰看也不看左手朝后切下去,劈在她脚背处。
“砰!”
劲气交击,龙鹰微晃一下,花简宁儿却被他震得挫退两步,整条美腿酸麻起来,铁青着脸,一时说不出话来。
龙鹰放开舵盘,一个旋身,欺入她怀里去。
花简宁儿怎想到他敢以下犯上,阵脚大乱的两手翻飞,施出一套掌法,希望把龙鹰逼开。
此时船离虎跳峡不到两里。
龙鹰两手左右开弓,以手法震开她双手,倏忽间已将她搂个结实,两手按着她香背,制她穴道,大嘴封香唇,硬输两注魔气进她的小嘴去。
接着解开她穴道,又一个旋身,回到舵盘去。
花简宁儿两颊生霞,像喝醉了酒般浑体发软,龙鹰侵体的两注魔气正游走娇躯经脉,令她一时无力反击。
若正面交锋,龙鹰要收拾像她般的高手,肯定须费一番工夫,今次却是攻其无备,兼之花简宁儿怎想得到龙鹰如此了得,故被他一举攻破,被惨占便宜。
龙鹰则是抛开一切,兼清楚自己无法过关,遂抱着游戏的心情,玩弄美人儿。
“哗啦!”
水浪激溅,双桅船腾空起飞,朝前方抛掷过去。天上的月儿被左岸高上云霄的陡崖阻隔,再没法光耀长河,从光明投进暗黑,一时间变得伸手不见五指般的漆黑。
终于进入虎跳峡。
龙鹰就在此刻,登上魔极至境。
左方玉龙山披云戴雪,怪石峥嵘,右方哈巴雪山银峰插天,高起入云。两岸悬崖绝壁恍如刀削,夹成有长江第一险之称、猛虎可越的窄峡,抬头看去,但见青天一线,若如远离人世。
“砰!”
双桅船狼狈从入峡后第一个陡坎抛掷坍跌,落进翻腾狂湍的急流去,船首先往前陷下去,江水猛拍船身,水花激溅,龙鹰和花简宁儿衣衫尽湿,颇有沉往江底的可怕感觉。
船身朝前倾斜,差点将花简宁儿倾倒往江水去,吓得她花容失色,忙往龙鹰的方向抢上去,龙鹰一手抄着她腰肢,将她移至身体和舵盘间的空隙,湿透了的两个身体紧贴一起,可惜因龙鹰正处于魔极之态,无暇感受那销魂滋味。
狂暴的水峡如一匹皱纹迭起的布帛般从他的脚下开展,他感觉到江水冲奔,惊涛裂岸,至乎激流激浪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现在他的对手再不是人,而是力量庞大千万倍的大自然,令他进入前所未有的知敌状态。如果今趟能过关,他等于在这最可怕的敌手狂攻之下,仍能得保不失,于他的魔种来说实是最严酷的考验和挑战。
花简宁儿背靠着他,不住喘息。
船首翘起,就是这刹那光景,船只已被急流带得前航百丈,这回轮到船只往后倾侧,龙鹰将花简宁儿紧挤在舵盘处。
花简宁儿娇呼一声,似是禁不起两人间的亲密接触,又或因大自然的威力震骇失声。
船只往一侧倾斜。
龙鹰认准江水从一块巨大礁石倒卷而回的狂流,猛扭舵盘,船往左方弯去,卷流撞上船身,险险将船移返正轨,取得难能可贵兼于此刻最急需的平衡。
龙鹰怪叫一声,魔种开始有用武之地,探前顺口轻吻花简宁儿晶莹洁美的可爱小耳珠,再回复魔极状态,控船回归水峡中央的最安全航线。
“砰!”
船只腾空,从第二个陡坎破空疾射,往下掉去。
坠往江面时,整艘船似要往下直沉。龙鹰利用“知敌”的非凡灵觉,风帆甫升上水面,控舵左弯右转,这时的他若如庄周解牛的庖丁,目无全江,觑准急流湍水间的骨节空隙死中求生。
江流瞬息万变,涡漩急卷,奔流怒号狂驰,陡坎接陡坎,似如不住往修罗地狱一层一层的跌坠。
此时已来至水峡中段,形势更趋险恶,悬崖插天,江水不断冲击崖石。又从两边泻下,飞瀑腾空,回旋翻滚,溅起几乎高过船桅的浪花,发出令人震耳欲聋电劈雷打的咆哮声。
龙鹰对这一切全不理会,只专心于船只与江流间的微妙关系,任江流如何横流逆折,滂沐沆溉,他仍能借势操舟,避重就轻,最妙的是他能借水流的变化,预知水峡前方的山势地形,不会撞上礁石或水中的石梁。
在江水的摆布舞弄下,双桅船变成了虎跳峡的玩物,仅因龙鹰而得到少许自主权,左摇右斜险象横生下,越过一道又一道的陡坎,以快逾奔马的速度,往前方冲奔而去。
船身忽然朝前倾斜,便像往坡底直坠,船速快至令人两耳生风,又如真投往第十八层地狱。一切再不受控制,全由奔流作主,船舵再起不到丝毫作用。
龙鹰回复正常感官,登时感受到怀中美女火辣辣胴体的惊人诱惑力。凑到她耳边以汉语道:“现在小弟和宁香主是同命鸳鸯,水打浪劈都分不开。虽未合体,却已贴体。”
花简宁儿被船只的前倾力带得身不由己的紧挤着龙鹰,恨得牙痒痒的以汉语回应道:“我要杀了你。”
龙鹰从横空牧野处晓得塞外诸族最重勇力,男女皆如是。笑道:“香主大姐现在是给老子俘虏了,还轮得到你颐指气使吗?老子闯荡江湖多年,要哪个女人就哪个女人,软的不吃便硬来,香主大姐只有投降驯服的分儿,不信我们走着瞧。”
花简宁儿恨不得弓背将龙鹰弹开,却因现时不能失去这个超级舵手,只好任他轻薄,出奇地心中恨意不浓,且是别有一番黑夜过险峡的刺激滋味。软弱的道:“你敢!”
龙鹰的胡须磨擦着她娇嫩的脸蛋,恐吓道:“有什么是我范轻舟不敢的,香主你老人家没听过色胆包天吗?”接着一口吻上她滑如凝脂的玉颈,吻得她浑体抖颤,娇躯发软。
船只破空斜下,重重落在水面,船首完全没进江水去,虽在水里,龙鹰仍狂吻不休,来个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尽泄所受之气。
船首上翘,回到水面。甲板上的水左右退开,泻往江面。
双桅帆回复平衡,原来刚过关出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