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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侠凌渡宇(322)



车内的冷气系统因老得掉了牙的关系,只是聊胜于无,凌渡宇等正给炎阳蒸得昏昏欲睡,哪还有兴趣听他的话和答话。

莫达林见状呵呵笑道:“待会回开罗时,会有直升机代步,今晚我还要参加法国大使的宴会,不过三位放心,我安排了人带三位四处观光,这里的夜生活挺不错的!”

车子驶进市内,沿途工厂处处,但看招牌便知大部分都属外国人投资。

际此下班时间,本该车水马龙,熙来攘往,可是此时街道上只有几个行人,皆因这里习惯朝九午三,工人早回家去了。

莫达林指着街端一座灰色的建筑物道:“那就是区警局,旁边就是医院,非常方便。”

“轧轧”声响,一驾直升机越过头顶,向警局飞去。

莫达林大喜道:“浑蛋这么快就来了,嘿!或者我早一步回去,让直升机回头再接三位。”

凌渡宇等正觉啼笑皆非时,骇人的事发生了。

一道芒虹划破昏沉的天空,由附近不知何时斜冲天上,刹那间命中了直升机。

直升机立刻化作一团火光,在空中解体成无数大小火点,暴雨般洒下来。

众人均看呆了眼,脑内一片空白。

假若里面的乘客是他们,这时还有命吗?

“嘎!”

驾驶吉普车的埃警在凌渡宇指示下,经两次左转,再来一个右转,到了一条两旁尽是化工原料厂的街上。

“蓬!”一辆黑色平治跑车撞破左边其中一座工厂的闸门,冲了出来,在他们车前十多码外一个急拐,往前喷射般远去。

那埃警蠢得将车煞停下来,累得众人往前撞去。

凌渡宇第一时间掏出佩枪,第一枪轰碎了车窗,接着一肘撞破碎裂了的玻璃,就那样探身窗外,把剩下的十一发子弹朝那跑车全部射出去。

“膨!膨!膨!”

跑车两个后胎中弹泄气,后窗爆裂,跑车失了平衡,撞上行人路,撞上了一座建筑物的外墙,整辆车四十五度伺斜地再冲前了二百多码,才翻个四轮朝天。

埃警司机不待吩咐,直驶过去。

车未停止,凌渡宇和里察己跳下车去。

“蓬!”’

跑车爆炸,烈焰浓烟冲天而起。

凌渡宇扑回吉普车,向惊魂未定的莫达林喝道:“灭火筒!”

莫达林苦起脸道:“没有!”

凌渡宇望向卓楚媛,知道又失去了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

里察垂头丧气地走回来道:“希望车内载的是庞度。鲁南就好了。”

灭火车的鸣声自远而近,但谁都知道除非来的是能起死回生的神仙,否则绝救不回车内的凶徒。

第十二部 诸神之战 第五章 第一个梦

那晚法国大使馆的盛宴,当然没有莫达林的份儿。

直升机师和两个搭便机来的朋友变成了难以辨认的残骸,杀他们的凶手则活生生被困在跑车内烧死,整张脸成了焦炭,里察印取了他的指纹,交由埃及警方传真给金统进行辨认。

跑车原属一工厂经理,是凶徒顺手偷来的。

埃及当局损失了直升机和人员,大力震惊,连总统都通过秘书查询事情发生的经过。

当卓楚媛去应付从开罗赶来的警察首长时,凌渡宇和里察则去了检验乔本拉的尸身。

到了凌晨二时,三人才拖着疲乏的身体,到了一座保安严密的政府建筑物内歇息。

三人对坐小客厅里,一时间谁都不想说话。

里察首先打破沉默,叹道:“这是个陷阱,有人故意杀死乔本拉,同时预料到我们必会来验尸。真令人难解,乔本拉一点表面的伤痕都没有,就是那样的窒息死了,除非是先把他迷倒,再以衣物将他口鼻掩,令他缺氧而死。但杀人何须这么大费周章呢?又为何要在一座保安严密的炼钢厂内进行这种见不得光的事。”

凌渡宇淡淡道:“乔本拉是被一种无形的邪恶力量杀死的,人体的所有运作,无不由中枢神经控制,只要能干扰神经,便可使人的运作受影响。我便可用催眠术使人寒热倒置,甚或以为给人捏紧咽侯,窒息致死,基本上是同一道理。”

卓楚媛打破了与凌渡宇的冷战,忍不住插口道:“你是说杀他的是月魔,对吗?”

里察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扫视四周,嗫懦道:“不是真有月魔吧?坦白说,到现在我仍很难相信。”

凌渡宇苦笑道:“我也不愿相信,但看来再没有更好的译释。此事真令人费解。那两个连续杀手,都是被同样的方式杀死。若我们能找到乔本拉的真正身份,说不定会发现他亦是精神有问题的人,而那邪恶力量只能控制神经病患者,否则它大可轻易干掉我们算了。”

卓楚媛心有余悸道:“幸好我们没有坐直升机来,否则死的就是我们,但那凶徒怎能如此清楚我们的行踪呢?”

里察叹道:“该是我们局内仍有内鬼,否则教皇就不会使人冒充我们的属员来骗你们了。”

凌渡宇长身而起道:“夜了!我还要找个朋友。晚安!”

搭通了沈翎在土耳其的电话后,这家伙在电话的一端呱呱大叫道:“你知否什么叫守时?迟了这么多才打电话来,害得我还以为你出了事。”

凌渡宇叹道:“对不起,确是出事了,不过却不宜在电话内交谈,明白吗?”

沈翎醒悟过来,下意识地压低声音道:“是否很棘手?”

凌渡宇沉声道:“是最棘手的那一种,你在土耳其干什么,不方便说就不要说好了。”

沈翎道:“我刚从阿拉拉特山空手而回,你该明白是什么一回事吧!”

凌渡宇当然明白。

又是诺亚方舟的事。

一九五五年七月,法国探险家那把拉在这山上五千四百四十四米高的冰湖中,发现了一块歌斐木,并带返法国,先后给法国、西班牙、埃及等地的研究所进行考证,证实此木是五千年前的遗木,与古代那场迫使诺亚建造方舟的洪水发生时间极吻合。

到一九七八年,一名叫爱德华·克劳福德的人再在该山北坡一千三百五十米处,从冰层和火山灰沉淀层里发现类似船形的物体,克劳福德当时还拍了照片。

沈翎往阿拉伯特山去,自然与他梦寐以求的诺亚方舟有关。

沈翎又道:“嘿!我另外有帮大茶饭,你有没有兴趣?”

凌渡宇呻吟道:“现在我烦得差点要自杀,你自己去风流快活好了。”

沈翎道:“要不要我帮手?”

凌渡宇道:“你就算要帮手,我也不知让你干什么才好,待我搞清楚点再说吧!”

沈翎默然半晌,道:“风丝雅有找你吗?这婆娘对你很有兴趣,不过她最近搭上了个炙手可热的男明星,打得火热,或者暂时不会来增加你的烦恼。”

凌渡宇道:“我已很多天没有睡好,现在累得要命,以后大家须保持联络,只要找到金统,就可找到我。”

挂线后,凌渡宇走进浴室里,镜子反映出他憔悴的脸容,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使他心力交瘁的不是这几天的奔波劳碌,而是月魔重临的可怕精神压力,再加上和卓楚媛的关系。

最糟是他仍深爱卓楚媛,见到她不快乐,他心中的痛苦,真是提也不想提。

他扭开淋浴莲蓬头的开关,抬起脸对莲蓬头,让冰冷的水像利箭般刺在脸上,但心中的痛苦和烦恼却是有增无减。

他需要一个漫长的静坐冥思,使脑筋能完全冷静下来,去应付月魔这可怕的宿敌。

他穿上浴衣,步出浴室时,敲门声响,卓楚媛在门外道:“可以进来吗?”

凌渡宇拉开房门,立时心中一颤。

卓楚媛挨在门框处,仍泛着水光的乌亮秀发垂在香肩,粉蓝色的睡袍襟口低开,露出丰满雪白的胸肌,正含情脉脉地凝望他,柔声道:“是我不好,特来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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