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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宇嗅着她秀发传来的香气,想起她是别人的妻子,很想着她守点规矩,幸好卓楚媛亦颇有自制力,坐直了娇躯。
凌渡宇趁机放开了她的玉手,卓楚媛两手一掠乌闪闪的如云秀发,横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他在心中警告自己,切不可与卓楚媛再发生肉体关系,这是他做人原则之一。
凌渡宇顺口问道:“刚才你为何忽然提起伦达呢?”
卓楚媛道:“你不是说今趟滑雪是枭风布焉对付你的陷阱吗?所以我特别请人监视枭风这头号刽子手的动静,发觉他有几个手下,都潜了到这里来,证明你的猜测非常准确,不过奇怪的是,你为何一听便能识穿是枭风的阴谋呢?”
这时车子来到一个直升机场,沈翎向闸门的警卫递上文件,一切辨认无误后,闸门打开来,车子驶了进去。
吉普车顶处放满了滑雪的工具和今趟行动必须的武器和装备。
沈翎到了管理机场的建筑物内办手续,两人忙把行囊卸下来。
凌渡宇坐在其中一个箱子上,心中一片茫然。
艾莎死了。
身旁的卓楚媛却是别人的妻子。
他很少有寂寞的感觉,可是现在却感到无比的孤独。
在他的一生中,最严重的三次感情打击,就是晴子的死亡、艾莎妮芙的死亡的卓楚媛嫁了给别人。
而后两次打击,都是发生在不久之前,使他的情绪陷进了无比失落。
他现在最需要是一个人躲起来,静静过一段日子。
可是现在不但要与大仇人进行生死决战,还要应付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卓楚媛,自是愁怀难解。
卓楚媛却是兴致很高,舒适地坐到他对面的箱子上,双手插进大褛的侧袋去,欣然道:“虽是有点冷,但冷得来得舒服。”
凌渡宇心不再焉的“嗯!”了一声。
卓楚媛垂下了头,轻轻道:“你不开心吗?”
凌渡宇苦笑道:“我有开心的理由吗?”
卓楚媛低声道:“对不起!事实上真的想伤害你,看看你是否紧张我。”
凌渡宇叹道:“现在你达到目的了,还满意吧!”
卓楚媛凄然道:“那只是潜意识的渴望吧!在你失去踪影的那段期间,尚彼思是唯一能令我忘记你的人。只不过在人出现后,他的魅力便大大减弱了,但我却早答应了和他结婚,我的痛苦绝不会比你少。”
凌渡宇淡淡道:“这已是过去的事了,再说也没有什么意义。眼前的问题是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留下作他的贤妻;二是离开他,作出选择后便按选择的路去走,绝不可三心两意。”
卓楚媛痛苦地道:“我还不能离开他,无论感情上和道义上,我都不能那样去伤害他。”
凌渡宇平静地道:“那就伤害我一个人好了,你现在立即回到他身边了,不但要忘记枭风,还要把我忘掉。”
卓楚媛坚决地摇头。
凌渡宇气道:“那你要我怎么做呢?”
卓楚媛咬着唇皮道:“我不知道!”
这时沈翎回来道:“可以登机了!”
※※※
采尔马特的冰河俱乐部是一座庞大的小城市的综合娱乐中心,包括了缆车站、酒店、酒吧、餐厅,与及种种和滑雪有关的训练中心,各类娱乐设施齐备。
俱乐部建于海拔三手公尺的雪原上,背山临空,四周白雪皑皑的,群山龙行蛇绕,远方是耸峙插云的杜富尔峰,它是全瑞士最高的山峰。
俱乐部附近是大片的滑雪区。在更高处还设了百多间小屋,作为爬山爱好者的攀爬点和避风处。
滑雪者可乘缆车直抵此处,又可入住俱乐部的酒店。
由于附近再无其他建筑物,所以采尔马特成了滑雪者的唯一寄身处,也成了凌渡宇等和枭风一决生死的场地。
俱乐部的管理非常完善,不但有救伤站等设施,还有警卫中心,由于上落山峰只靠一条缆车专线,很容易就可把整个山区封锁,故治安一向良好,罪犯都不会拣这种绝地行凶。
凌渡宇驾着直升机,先在最接近俱乐部的其中一个攀爬点藏好了武器,再作了一些布置,才回到最下方的缆车起点处,像一般游人般坐缆车上山。
因着旺季人挤的关系,他们只订到一间双人大房,加了一张床后,三个人便挤在那里了。
枭风和凤丝雅比他们早了三个小时抵达俱乐部,随行的还有葛伦波、康乃尔和十二名手下,那当然只是表面的人数,实际上的数目,凌渡宇等却不知道了。
安顿好一切后,俱乐部忽然来了大批荷枪实弹的瑞士警察,对整座俱乐部进行详细的搜索。
卓楚媛大感愕然,正想查问是什么一回事时,却被沈翎拉回房间内。卓楚媛笑道:“我们又没有违法,怕什么?要怕的是枭风和他的喽罗们吧!”
卓楚媛看到凌渡宇的表情,恍然道:“原来是你们在弄鬼。”
沈翎坐到沙发上,淡淡道:“只不过打了个电话,警告瑞士政府有一批恐怖分子到了这里来进行一项惊天大阴谋,便可把枭风和他的所有人缴了械,而俱乐部更会因而警戒森严,使我们少了很多顾虑,而决生死嘛,到外面的滑雪场好了,免得伤及无辜,最怕是他们用炸弹。”
扰攘了近五个小时后,俱乐部才回复正常营业,瑞士警方却是满载而归,抓起了五名早来的伦达手下,检获了大批武器和炸药。
俱乐部的保安立时大幅加强,出入者均须探测仪器彻底搜查,使俱乐部变成没有武器的安全区。
入夜后,三人到俱乐部的餐厅用晚膳,百多张台子坐满了人,闹哄哄一片。
刚滑雪回来的枭风脸色阴沉沉地与凤丝雅、葛伦波、康乃尔及另三名手下占了一桌,另外九名手下坐在邻桌处。
他们见到凌渡宇时眼中都射出深刻的仇恨,却又有点无可奈何。
凌渡宇等故意坐到他们的近处去,卓楚媛皱眉道:“那个妖艳的女人是谁?”
沈翎笑道:“当然是陪枭风睡觉的女人,小凌不去向老朋友打个招呼吗?”
凌渡宇含笑站了起来,朝枭风走去,累得他们人人露出戒备的神色,紧盯着他。
凌渡宇到了枭风对面,笑道:“老朋友你好!介意我坐下吗?”
枭风终是枭雄,打个手势,其中一名手下站了起来,到另一桌去,让出空位来。
凌渡宇舒适地坐了下来,先向美目瞪着他的凤丝雅道:“美人儿你好!”
凤丝雅甜甜“嗨!”了一声,道:“我是凤丝雅!”
凌渡宇淡淡道:“我是凌渡宇,你的朋友怎么了,个个双目喷火地瞪着我。”
凤丝雅环目一扫,见个个都如临大敌般,于是吃吃地笑了起来,挨往枭风去,耸耸肩胛,模样娇俏妩媚。
枭风笑了起来道:“凌渡宇确是非凡,我服了你哩!”
葛伦波笑道:“这么巧!来这里散心吗?”
凌渡宇淡淡道:“这里的空气好一点,你们是否有一间东流国际控股公司?最近投资南非买了个大矿场,据闻是一个叫斯克洛那的大官帮忙的,哈!只花了五百万美元,便有这么大的收获,难怪你会风生火起了。”
枭风、葛伦波和康乃尔三人同时色变。
康乃尔问了句最蠢的话:“你怎会知道?”
凌渡宇漫不经意地答道:“这么秘密的事,自然是只有知情的人才能告诉我,你猜猜看。”
枭风双目凶光乱闪,显是失了方寸。
这东流国际是他三间秘密控股公司之一,掌管了他约三分之一的资金,若给人知道是用来洗黑钱,对他的打击会是非常沉重。
最令他心惊肉跳是赂贿官员的事,凌渡宇连赂款都一清二楚,显示对方绝非胡言乱语。
知道这些事的人,不出葛伦波等几名头号心腹,枭风不由朝葛伦波和康乃尔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