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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克蓦地静止下来,动也不动。
凌渡宇刚松了一口气,忽地轰一声爆响,积克、冷冻床、玻璃罩整个爆炸开来,化为一天彩霞。
强烈的气流把凌渡宇冲得滚了开去,直来到铲车前,才止住了去势。
彩霞满布室内。
凌渡宇感到无边无际的平静、详和与安乐,感受到深远无尽的空间和世界。一道一道的彩虹,划破了充满星辰的夜空。
霞光散去。
凌渡宇有点悲从中来的感觉。
他亲手毁灭了一个来自另一个宇宙的生命,这外来的生命没法子了解人类的物质,驾驭不了人类同时拥有的丑恶和尊贵,招致了灭亡。
积克真的死了。
只要他剩下一个细胞,他就不会死。
但急冻却把他每一个细胞都杀死了。
他伟大的能量无所依附,又不能适应这世界的“低速”,终于形神俱灭。
入灭前,凌渡宇触碰到他的能量,明白了他的伟大和尊贵。
可惜已没有人能改变这结局。
凌渡宇道:“积克,这是他为女儿送给你的礼物。”
(完)
第六部 圣女 第一章 劫机惊魂
(加州·圣何西合众社电)一块不知来自太空何处二百零九磅陨石,突然神秘失踪,失踪的原因,仍然毫无头绪。
警方说该陨石今年八月在圣何西的“玄术天文馆”被盗走,有关方面悬出赏格,声明任何人能提供该贵重陨石下落的线索,可“获重酬且不受任何查问”,可是迄今仍无半点消息。
该陨石四十年前由一位收藏家送赠该天文馆。
凌渡宇放下报纸,暗忖这的确是奇怪极的事,试想这样一块大石,最少两个大汉才抬得它动,居然神不知鬼不失去影踪。其次,一块陨石并非价值连城的东西,偷的话,那及一张名画来得划算,而且放天文馆其他这么多展品,为什么只是盗走了这样的一块大石,教人大惑不解。凌渡宇摔头苦笑,这可能成为一个永远的哑谜。待要看下去,扩音器传来催促搭客上飞机的广播:“三0七号由厄瓜多尔经秘鲁往圣地亚哥班机的搭客,请由第十一号闸登机。”
凌渡宇看看腕表,早上八时十五分,离预定起飞的时间迟了个多小时,苦笑一下,他组织“抗暴联盟”的领导人高山鹰十万火急召他往智利去,希望这两个小时的延误不致造成什么问题。
他收起报纸,站起身来,往十一号闸口走去,加入了早等得不耐烦的旅客行列中。
轮候入闸长长的队伍里,有一群雄姿纠纠的青年男女,穿着整齐的运动员装束,兴高采烈地高谈阔论,似是刚参加了当地的运动比赛,取得骄人的成果。
凌渡宇站在他们身后,留神一看,见到他们的运动衣上绣了古巴的国旗,是代表古巴的运动队伍。
凌渡宇暗叫一声不巧,他本人正是古巴政府的通缉犯,乃其情报局长尼均上校的头号死敌。幸好运动无分国籍,假若这是古巴的秘密警察,便危险多了。
在这队伍中,一位身材较胖四十来岁教练模样的大汉。看到凌渡宇打量他的队员,鄙夷地瞪了他一眼。
凌渡宇以微笑回报,不与他计较。
通过闸口,坐上来往机场大厦和飞机间的巴士、分许钟后在庞大的客机旁停了下来。
机身在艳阳烈射下,闪闪发亮。
登机的舷梯前有一队全副武装的厄瓜多尔士兵,为搭客进行例行的登机搜查。他们打量凌渡宇的健硕身材,搜身时特别仔细。凌渡宇坦然处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连惯藏在胸前假肌内的数件法宝也没有带在身上,可说是彻底的没有武装;当然,他用的仍是假护照,因为在南美和非洲他并非受欢迎的人物,以真正身分旅行,无疑是送羊入虎口。
飞机内塞满了人,大部分都是游客,其他则是回国休假驻南美的各国政府人员、商人及技术人员。
这时各人都忙着把行李塞进座位上的行李仓内,霸占有利地方,嘈吵混乱。凌渡宇几经辛苦钻入机舱内,在他靠窗的座位坐下。
舒了一口气,挨贴椅背,望向外面清朗的天空,这个角度,恰好看到乘客登机的情形。仍然有三、四十位乘客轮候军人的例行搜查。
刚好有一位身材修长的空姐走过。
凌渡宇顺口问道:“小姐!什么时间可抵达圣地阿哥。”
空姐停了下来,显然为凌渡宇出众的风采所摄,打量了他几眼,绽出如花笑容,答道:“下午三时许吧。”
凌渡宇想再问她航机要在利马逗留多少时间。一张脸孔在空姐的俏脸旁出现。凌渡宇立时目瞪口呆。
他肯定是个见惯美女的人,却从没有想过世间竟有这种程度的美丽。
空姐本身已是非常美艳的女子,但当那女子站在她身后时,一下子给比下去了。
假设空姐是一粒闪亮的星星,女子应是高挂天上、君临大地的耀目太阳。
她长垂的卷发乌黑得闪亮耀目,双眸子是晶莹的深蓝,在棕色有如缎锦的肌肤衬托下,像深海般无尽极。
凌渡宇不知怎样去形容她,勉强的话或者可说她浑身带着磁性的电力。空姐感到凌渡宇的异样,待把头转向身后望时,正好和那美女打个照面,亦呆了起来,显然也给她的无可抗抑拒的魅力所震摄。
凌渡宇回过神来,锐目一扫四周,发觉附近的人全停了下来,目光箭矢般集中时往这令人目眩的陌生女子身上,坐在他身旁的胖子张大了口,动也不动的死盯着,口涎欲滴。
凌渡宇再定神细看,这才发觉她身上穿的是传统白色的阿拉伯长袍,腰缠着一条长长的黑腰带,使蛮腰纤细动人。
面纱、斗篷放垂下来。黑带白衣,对比强烈。
他恍然大悟,这女子之前一定是把俏脸隐藏在脸纱里,否则早引起机场内的骚动…
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她樱唇响起道:“有位先生占了我的座位!”
空姐如梦初醒地“噢!”了一声。
那女于举起纤长的玉手,把斗篷盖在头上,又把面纱横拉,掩盖了绝世的容色。女子转身袅袅而去空姐随着身后。
身旁的胖子叹了一口气,向凌渡宇轻声道:“我愿意献上全数家财,换取她一吻。”
凌渡宇也叹了一口气,心想被人占了座位,大可直接交涉。
那用劳动空姐,难道她不屑和男人交谈。
这时最后一个乘客步上舷梯,那队执行搜身任务的军人、登上两辆吉普车离去,留下两个空姐站在舷梯旁。
凌渡宇待要闭目养神,视线被一辆驶来的车子吸引着。那是一架深蓝色印有“机场保安部队”字样的铃木小型货车,从候机楼一侧的货车出口处风驰电掣直驶过来。和那两辆载着军人离去的吉普车擦身而过。
车子在舷梯旁嘎然而止。
这时两辆吉普车刚驶进候机楼内。
小货车上跳下八名身穿蓝色机场保安人员制服的大汉,手持冲锋枪,冷静迅速地登上舷梯。其中一名的枪嘴指着舷梯旁的空姐,不知在说什么,空姐立时花容惨淡,露出震骇的神色。
“劫机”两个字刚在凌渡宇脑神经内霹雳般闪过,他已整个人弹离座位,踏着椅背,跳到座位间的通道上。
他一定要在劫机者登机前抢到舱口,阻止他们登机。
四周的人骇然地望着动若奔豹的凌渡宇。
凌渡宇脚一沾地,立时往舱口的方向扑去,这时乘客均己安坐,通道除了几个来回走动的空姐外,大致上畅通无阻,凌渡宇坐的是商用机位,离舱口只有十多米,他满有信心能在劫机者登到舷梯顶时,抢到舱口的有利位置,加以迎头痛击。
刹那间跃到离舱口五六米的地方。
不幸的事发生了。
凌渡宇右脚脚踝一紧,不明的物体毒蛇般缠上来,跟着是一股力量猛地将他向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