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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与她的奴(33)
作者:殿下与她的奴 阅读记录
还是邓巍出声岔开话题, 这件事才算过去。
今日散朝后,一个人也没少。
这都多亏了西戎使者转移圣上的怒火。
可是以后呢?
希望御林军赶紧将琼阳公主找回来吧。
找不回来的话,那就换个人去坐龙椅。
诸位大臣从来没像现在这么齐心过, 他们不约而同看向了走在前面的定北侯邓巍。
但也只是矮子里拔将军罢了。
不过, 只要能改变他们现在的处境就行。
没曾想,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是夜, 圣上龙体欠安,急召邓巍入宫,授其监国之权。
大家揣测圣上这是被西戎使者给气的。
但不管是被气的, 还是怎样,于朝中诸位大臣而言, 都是好事。
其实, 谁坐那个位置对他们来讲不重要, 重要的是保住性命和眼下的荣华富贵。
-
颐华宫内,女人犹如藤蔓一般, 攀附在男人的身上。娇娇柔柔的身体与男人紧贴,柔软的红唇擦过男人耳畔, 吐气如兰,“皇上,让臣妾做一些可以让您开心的事好不好?”
穆亥忍俊不禁,捏了捏婉妃的脸,“朕也就只有在你这儿能够寻到开心。”
“恕臣妾冒昧,皇上坐拥四海,应该是天下最快乐的人才对,怎会……”婉妃怯生生地觑了一眼男人脸色,没将话说完。
“怎不说下去了?爱妃平日里胆子大得让朕咋舌,这会儿怎的胆怯起来了?”穆亥笑得开怀。
“皇上……”婉妃羞赧地把脸埋进男人怀里。
穆亥笑着笑着就咳嗽了起来。
婉妃忙要起身,穆亥却抬手将她摁住,“朕没事。爱妃身轻如燕,压不坏朕。”
“可要传太医过来看一看?”婉妃担心道。
穆亥闻言,哑然失笑。
婉妃不明所以,呆呆地眨了下眼,“皇上……”
穆亥凑近她的耳畔,轻声道:“太医若是过来了,爱妃可还有胆子做让朕开心的事?”
婉妃登时面红耳赤,玉手握拳轻轻砸了一下男人的心口,娇嗔了一声皇上。
穆亥再次开怀地笑出了声,看着怀中人熟悉的眉眼,他觉得坐拥四海不及此刻半分。
只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才会快乐。
倘若能够再得到琼阳,死而无憾。
两个人折腾到后半夜,才消停。
听着男人平稳的呼吸,睡在里侧的婉妃慢慢睁开了眼睛。她眼里的柔情乖顺不再,有的只是冷冰冰的恨意。
如今有定北侯监国,穆亥死了,想必大晟也不会乱到哪儿去。
婉妃屏息凝神,摘下发间的梅花白玉簪。
就在她做好准备,要将簪子插进穆亥心口的一刹那,有只手掀开了幔帐。
婉妃惊恐地朝来人看去,是她殿中的一名宫人,此刻正含笑看着她,似乎不打算惊呼她要行刺圣上。
宫人向她行了一礼,“皇后娘娘有请。”
婉妃没料到宫人会说话,复又握紧簪子,盯住穆亥。
大有男人一睁眼,她就将簪子狠狠插进去的架势。
此时,宫人又开口道:“娘娘放心,皇上睡得沉,足够您去一趟皇后娘娘那边。”
婉妃隐约明白了什么,她慢慢松开簪子下了床,在宫人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去了皇后所在的延春|宫。
-
从延春|宫回来后,婉妃一夜未眠。
过了两天,宫里的宁常在因久病不愈,撒手人寰。
婉妃闻此噩耗,伤心垂泪。
穆亥知她是个心善的,死了一只猫都要伤心落泪许久,更何况是一个人。
他安慰道:“朕会下旨厚葬宁常在,爱妃莫要哭了好不好?爱妃再这么哭下去,朕的心都快碎了。”
婉妃点点头,泪却止不住。她低头捏着绢帕拭泪,哽咽道:“宁常在诞下皇子,该是个有福气的才对,没想到竟是个薄命的。臣妾入宫这些天,深知这后宫里的奴才惯会捧高踩低,宁常在不在了,小皇子该如何是好?那可是皇上的血脉啊。”
话落,婉妃愈发伤心。
穆亥心疼得不行,安慰的话说了一箩筐。
“爱妃放心,朕一定给小皇子寻一个能将他照顾妥帖的人。”
“当真?”
婉妃抬头,泪眼汪汪地将穆亥盯住。
穆亥从她手里拿过绢帕,亲自为她拭泪,温柔道:“朕何时骗过你?不哭了,再哭眼睛就肿了。”
陡然间,穆亥想起一件事,“朕记得你说过很喜欢孩子。”
婉妃乖顺地点点头,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希望臣妾能够早日怀上与皇上的孩子。”
穆亥也希望,可这种事讲究一个缘字。
他心疼地摸了摸婉妃的头,“会有的。”
“希望臣妾的孩子也能像小十二那样可爱。”婉妃粲然一笑说。
小十二是宁常在的孩子,还未取名。
穆亥见她这般,心下有了一个想法。
婉妃如今能够依靠的人只有他,他喜欢她,也乐意宠着她,何不将小十二抱给她养?
午后小憩时,婉妃隐约听见了孩子的啼哭声。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瞧见宫人抱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奈何实在太困,没过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醒来已是天黑,婉妃想起自己的梦,欢欢喜喜讲给穆亥听。
穆亥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将婉妃抱在膝上,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尖,“那不是梦,是朕将小十二带过来了。以后啊,你就是他的母妃。”
婉妃错愕地瞪圆了眼睛,整个人呆住,久久回不过神。
最后还是穆亥命人将小十二抱过来,她才回过神。
穆亥见她有了孩子,忘了男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但他更多的是开心。
看见她笑,他就很满足。
明明阿姐最爱笑了,可是每回见了他,都冷着一张脸。
婉妃和从前的阿姐很像,越看越像,仿佛就是一个人。
-
近来天气转凉,锦杪忙着照顾裴臻,疏忽了自己,等裴臻好了,她又倒下了。
傅盈知她病了,一大早就过来阴阳怪气。
听着就火大。
锦杪躲在被窝里,捂紧耳朵。
王八念经,不听不听!
察觉到傅盈要掀她被子,锦杪从里面紧紧攥住,可她这会儿没什么力气,没坚持多久就叫傅盈给拿走了被子。
她坐在床上抱紧自己,无助弱小又可怜,哀怨地看向傅盈,“欺负病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傅盈眉梢微挑,手中折扇轻指一旁的大夫。
随后大夫上前为锦杪把脉。
傅盈这才开口,“我明明是为了你好,你却说我欺负你,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锦杪抿抿唇,没说话。
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劣。
就是一般的着凉,大夫开了一副药,说服下后捂一身汗就好了。
锦杪怕苦,通常是能不吃药就不吃药,她可怜兮兮地看着大夫,弱弱地吸了吸鼻子,“可不可以就捂一身汗啊?”
傅盈叫这话给气笑了,他示意大夫不用搭理。
锦杪眼睫轻垂,嘴角向下,声音沙哑道:“可是药真的好苦啊。”
药能有多苦?傅盈嗤笑一声。
“不吃也行,反正身体是你自己的,等你病死了,我就让人把你扔到河里喂鱼去。”
“哦。”
锦杪知道傅盈是在吓她,一点也不怕。
想她刚醒来那会儿,就是叫傅盈这种话给吓惨了,喝药跟喝水似的往肚子里灌。
少女不为所动,傅盈负手走到床边,毫不怜惜地用折扇敲了一下少女脑袋。
只见少女立马捂着被敲的位置瞪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