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韵兮小姐,请你整理好全部衣服之后在离开,我还不想搞得人尽皆知。”
宇白清楚明白,连最后的余地都不留下的挂上耳机,踱着步子,悠悠闲闲的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是上……
好吧,番外来着……
中日韩三国jiāo换生(三)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文案里面的歌,不想听的可以忽略……咳咳……
内啥,歌名叫做《祈祷》,觉得歌词正好适合这一章……
“为什么我会坐在这里?”
这个是萧清非常郁闷的一点。
首先,对面的是上一届的韩国正官庄杯世界女子锦标赛的四qiáng选手之一的朴永秀。
而自己则是坐在她棋盘对面的椅子上。
尤其是现在还是下的是互相而不是指导棋。
并且在半分钟前,自己猜子输掉了,现在执白。
【啊喂,有没有搞错,就算最后黑子贴6目半,但是也没有可能赢的好不好?】
“啪。”
清脆无比的是棋子落在棋盘之上,那清脆无比的敲击声。
回神,痛骂自己的走神之后,集中注意力,在那十九纵横的方圆之间。
一手“长”之后,萧清进入了第一次的长考。
朴永秀这一手非常的妙,妙处在于不是棋盘上最好的位置——至少萧清和周易都能发现更多的位置,但是这一手在中盘结束之后,收官开始之前的局势下,甚至只能说是一次“本手”但问题就在于,萧清开始长考了。
于是周易就凭借着直觉感觉到,绝对的有问题,尤其是,那在看似风平làng静的棋盘下,那波涛汹涌的暗流。
算子不是周易的qiáng项,这一点从快要回国了——只剩下三天时间了——他手上还有五百多道的算子题目没有做完就可以看出来了,但是苦苦思索然后陷入了逻辑的怪圈。
摇摇头,将各种猜想甩出脑后,等着小清做出回应。
这是他唯一而且只能做的事情。
脸色一霎那惨白,然后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白子落在棋桌上。
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音。
“我认输。”
深吸一口气,语气平稳的回答。
“我很失望。”
朴永秀整理棋盘的时候,扔下这一句话,然后连招呼也不打就离开了。
“小清……”
周易开口,神色复杂的看着一个人仔仔细细盖上棋盒盖子的萧清,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小易,你说她,失望什么呢?”
萧清抬起头,在这个偌大的韩国国家棋院里面,这个角落的位置,即偏僻又不引人注意。
“…我不知道,不过,只要再有机会和她对弈,并且赢了她的话,就能堂堂正正的问她了。”
周易说的,就是唐朝某次在很久远之前对他有感而发的话。
“你说的没错呢。又不是没有输掉过。一直赢才是不正常的吧?像是李昌镐,或者是徐奉洙都没有把握说自己下棋以来,从来没有输掉过……”
萧清喃喃自语。
“小清,你说的,是谁?”
周易开口。
他看不懂宇白,因为他的隔着一副眼镜的眼睛,永远不知道看到些什么,但是和自己年龄相仿,而且比自己要小的小清,他发现也看不懂了。
他不喜欢这样子的感觉和情况。
甚至可以说是像是讨厌吃青菜一样讨厌这种感觉。
那种仿佛是局外人一样的感觉,让自己讨厌无比。
我一定会追上你们的,绝对不会让你们把我隔离在你们的世界之外!
“小易,下次来韩国,可是为了世界杯呢。”
下了飞机,萧清看着手上的体育报,不出所料的,那场和自己的对局完全是朴永秀一时兴起的作品。
果然和她的棋风一样。
看似漫不经心,但是环环相扣。
一直到最后的抽牌。
这个以三十四岁的年纪,夺得韩国围棋届一枝独秀的女人,非常的厉害。
厉害到,那个时侯的自己,完完全全的被嘲笑蔑视了。
而且还不能反驳。
因为事实如此,有什么好抱怨的?
或者说是,有什么资本和资格去抱怨。
论资本,就算是脑子里有无数张珍贵无比的棋谱,一样没有任何用处,遇到高手,这些东西,完全的无用。
论资格,开玩笑,她在国内虽然说是后起之秀,但是比起真正的新秀,例如日本的塔矢亮进藤光之流的,整整差了不知道多少,要是真拿自己老师在国际棋坛上的地位当成自己的,那么才是天大的笑话。而朴永秀,可以毫不犹豫和毫不掺假的说,她现在的地位都是自己一手打拼下来的,完全的真实可靠,和自己这个说的难听点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