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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日本地区的论坛发表,中岛佐奈在拍摄「水地狱」强制子宫破坏该片遭到剧组使用不明粉末药物强制餵食,之後进行拍摄动作。由於该片的内容过於残暴以及毫无人性可言的拍摄方式,导致中岛佐奈身心以及身体受到极度的创伤。根据我所看到的内容,经过翻译网站的翻译之後大概说明一下:中岛美眉因为这件事情住院四个月,好像脏器受损、外肛门破裂要装人工肛门,还有心理受到极度的创伤,所以以後没有中岛美眉的新片可看的可能性非常的高。
请注意,影片内容的图出现中岛美眉口吐白沫神情呆滞的画面,本人猜测可能是药物导致所引起的反应,该公司实在惨无人性,令人痛心疾首,令人扼腕,AV界将痛失一名美优。
久久,蓝调爵士说不出话。
「要杀的人,当然是当初在水地狱A片里凌虐中岛佐奈的那几个流氓男优。」我面无表情,做了抹脖子的手势:「那些流氓男优要面对的条件杀人,一定会让他们恨不得自行了断。」
「为了杀人,王董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蓝调爵士拍拍脸颊。
「到日本还有特支费可以领,这个单子还兼具观光旅游,难得一见的好单。」我好像应该笑,却一点也挤不出幽默:「欺负女人的男人是我们的叛徒,有几个杀几个都不可惜,但我一想到王董根本没看过那支A片就根据网路传言下单,就觉得这张单从头到尾都很荒谬。」
五张单,每一张单都有它丰沛的正义,也有同样份量的莫名其妙。
「那麼你怎麼办?」蓝调爵士问到了重点。
「说过一百万次了我不作价值判断,收到的又全是漂亮的即期支票,所以当然往下发给了五个杀手。」我连苦中作乐的笑都敷衍不出来:「所以我现在手底下最能干的杀手,全都忙得不可开交。」
说到底,即使我认为自己的运势低落拖垮了底下的杀手,我还是不由自主接下了所有的单子。不做价值判断是我以往保持心情愉快的关键,现在,它成了我性格上的大漏洞。
也许经过价值判断後所接下的单,我要为出勤的杀手负担生死责任的比例较重,因为我决定了什麼接、什麼不接。而什麼单都接,决定的就是命运了?但如果是这样,我又怎麼会为了鬼哥的死深感内疚呢?
又,真实的我到底是什麼想的?其实是一团渣里渣巴的乱。
「听起来真的很惨,幸好你没把这些单丢在我的脸上。」蓝调爵士吁了一口气,认真说道:「我该说你够意思,还是很识相呢?」
「放心吧,再这样下去你很快就有事可以做了。」我回敬。
蓝调爵士笑了笑,分析道:「以精神分析的角度来说,这个王董是个很有趣的个案。王董跟你恰恰相反,他勇於做价值判断,而且非常用力,这种用力的态度让你非常不舒服。」
「何止。」
「一个社会学家韦伯说过,所谓的权力,就是逼迫一个人做他原本不愿意做的事。与其说王董热衷於正义,不如说他执著的是权力。从白手起家到经营出一个富可敌国的大企业,钱能办的事王董差不多都想像过了,也说不定都做得差不多。但钱可以买到的权力可以大到什麼地步呢?除了发动战争,最彻底的应该就是杀人吧?」
「说不定吧。」我意兴阑珊。
「有句话说,权力如果放著不用,就等於没有权力。」蓝调爵士耸耸肩:「初嚐买凶杀人滋味的王董,完全克制不了自己继续行使这项权力的欲望。从他杀掉自己儿子以成就企业帝国的幼稚想法来看,可以知道王董有种帝王般的威权思惟,他的意志总是君临天下的,只有在那样的、从上往下看的角度审判著这个世界,王董才有掌握权力的充实感。」
「重点是他什麼时候会停吧?」我听都不想听。
「王董的正义已经到了钜细靡遗的程度,只要媒体不断报导坏人、制造坏人,要他停手,除非报纸杂志电视一夕之间全部消失。」
「那是想像的正义。」我竖起中指。
「而你却一点也没办法反驳。」他完全命中。
其实我并不想听这一长串废话,蓝调爵士也早看出来。他只是喜欢讲。
「你如果真的这麼介意,我有个办法。」蓝调爵士眯起眼睛。
「杀了王董吗?」我摇摇头,说:「抵触职业道德的事我是不干的。」
「不。」蓝调爵士摇摇头,自信地笑。
对了!差点忘了你的拿手好戏!
「催眠!催眠是吧!」我的手指敲敲脑袋,说:「你可以透过催眠改变王董脑袋里扭曲的正义,让他回归正常。」有点兴奋起来了。
「不不不,催眠对自主意识强烈的人来说,也许可以改变短期内的特定行为,并无法改变他们的个性。我想买凶杀人的欲望应该也算是自主意识强烈吧,行不通的。」蓝调爵士反驳了我,让我很是失望。
蓝调爵士不以为意,继续专业的补充分析:「你说过,王董为了让假绑票案取信於两个儿子,不惜把右手小指给切了下来,这种执念已非一般人所能想像。再往前推,王董制造假绑架案的目的,只是为了一个虚幻的、不一定能够达成的企业蓝图,但用的手段已是如此激烈,可见他一意孤行的怨念深重,到了自以为是的地步。」
「喔。」那又怎样?
「过度自以为是的人,往往是用强大的外在武装保护脆弱的内心,如果要突破他的武装,不能用老套的劝解-----尤其劝解涉及到你最在乎的价值判断;你应该做的,就是加重他自以为是的价值。」蓝调爵士停下,喝了口茶。
「你废话不少。」
「九十九,你应该把目标抓齐,然後请王董亲自杀了他们。」蓝调爵士冷笑道:「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大人物,不见得能亲自承受他们的决策。把刀跟枪丢给王董,让他看著目标魂不附体、跪在地上哀求他。渐渐的,王董拿枪的那只手也会抖了起来......」
我精神一阵。
是了!就是这个!
「让王董明白抽象的正义与现实人生之间的差距,清醒自己在做什麼。」蓝调爵士微笑,做出结论:
「一举崩溃他自以为是的正义。」
26.
忠孝东路的雨很大,但我重新回到大雨下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我撑著伞,一边想著下回王董下的单,不管目标是谁我都要想办法吩咐杀手先绑架囚禁起来,然後硬要王董亲手杀了他。
「最好是先绑架,骗王董说目标已经被杀死了。」我心中计画著:「等王董大言不惭说他很感动後,我再请王董移驾到目标面前,看看那个死掉了会让他很感动的活生生的人。」
我满意地写著剧本上的对话:「喂,他死了你不是会很感动吗?既然如此就动手啊......什麼?王董你竟然在发抖?你不是只要怀抱正义就可以勇往直前地杀人吗!杀啊!扣下板机啊!不过你可要瞄准一点,不然只会听到无谓的惨叫而已啊。」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我就乐不可支。
美其名正义,实质随喜好杀人的权柄,让王董有成为上帝的幻觉。但是烧再多钞票,人,还是没办法成为真正的上帝。这就是王董的弱点。
排练著剧本,我心里咕哝著还需要一句经典台词,当作这出荒谬戏剧的谢幕词。赢要赢得漂亮,离开的背影要优雅。
「王董,这就是你一心向往的正义吗?」
太虚弱了。
「口中说著正义,手指却扣不下板机?王董,你只是想要证明自己可以主宰生死罢了,什麼正义?你有的只是一仓库的钞票。」
不,太长了。这种电影台词王董可记不住,记不住就折磨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