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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深宫错为帝妻:罪妃(62)

紫奴却在这时出现在她的眼前,紫奴的脸上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在夕颜还没有回神时,紫奴的手轻轻一挥,夕颜只觉得奇香扑鼻时,不过一瞬,她暗忖,定是迷香之类,现在,她不能晕,一晕,凡事又都不是她能做主的。

她一手捂鼻,一手用力地掐住自已的虎口,身子向宫外奔去。

她奔不快,不知道是裙子的原因,还是本身她的体力就没恢复,但,她却努力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宫门外移去。

虎口的疼痛,让她的神智没有因这迷香有丝毫地散去。

这些神智支撑着她向宫门口奔去。

哪怕,要凭自己,一步一步走回安县,她相信,也是可以的。她随身戴的一些首饰,应该足够换做盘缠回去。

不管怎样,她要见到他!

紫奴身形一变,才要阻住夕颜的步子,百里南却拦住她,紫奴身形一滞,突然明白过来。

宫外,传来些许的响动,那是仪仗缓缓行来特有的声音。

百里南听得清楚,紫奴自然也听明白。

他,还是来了,虽是在两国抵达之后,他终究是来了。

没有人拦住夕颜,她径直地奔到宫门外。

沿着宫门那条甬道,尘土蔽处,她清晰地看到,那抹玄黑的身影。

玄黑的身影上冰蓝丝线绣就的云纹在日光的照耀下,发出冶艳的光泽,在一众仪仗旌旗中,晖照出那人的俊美无俦。

他没有坐车辇,而是骑在一匹遍体通黑的骏马上,就这样,走在仪仗的最前列。

她站在那,不知为什么,似乎有沙子吹进她的眼底,所以,眸底,开始朦胧起来,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却只把脸涨地一片通红。

他,没事?

他的伤,应该恢复得很好。

看,他骑着马,不是吗?

那样神采奕奕,整个仪仗队里,一眼,她就瞧见了他。

可,他未必瞧得到她吧?

哪怕瞧到了,她却穿着这身宫人的服饰,还有,额际绑了一大块绷带。

她的手下意识地捂到脸上,脸,不脏,只是,有些烫。

蓦地,她觉到,有一束锐利的目光向她射来,这抹锐利,她以为是他,但,她凝神循着望去时,却是来自一双狭长的冰灰眼眸。

这双眼眸,看似邪邪地,竟也会有如此锐利的锋芒,纵然只是一瞬,她还是捕捉到。

犹忆起,百里南的嘱咐。

如若,现在,让斟帝发现她的身份,这,却是不好的。

然,她还能退回去吗?

退回百里南的宸宫,不过是此地无银。

而,事实,也再容不得她退,她的目光不敢再望向他,却又望到了他。

他勒停骏马,就停在离她不远处。

他在看她,她突然低下目光,手绞着裙腰上坠着的流苏,步子,向后略退了一退,只这一退,她看到那抹熟悉的烟水蓝出现在她眼角的余光处。

她不能退。

似乎有人跳下的声音,还有,脚步声走近她。

这个声音的方向,不是来自烟水蓝的身影,不是来自银灰色的身影——帐然地抬起眸子,这声音只来自,那袭玄黑。

玄黑里,带着冰蓝丝线的光泽,湮出他墨黑眸底的那一缕同样幽蓝的华彩,就这样,吸引她的眸华。

他,已走到她的跟前。

高大的身影笼住她的娇小。

他的身上,犹带着一路兼程特有的味道,这些味道充斥着她的鼻端让她的酸意愈来愈浓。

她微仰起脸,立刻低下,绞着流苏的手有些无措,那些流苏从她的指尖滑走,她想要握住些什么,似乎,什么都握不住。

原本有些话,临到口,再是说不出,将手隐于裙角后,用力掐了一下自己,是痛的。

刚刚的迷香,她不该中的,所以,现在,绝对不是梦境。

而是,他真的好好的,就在她的眼前,好好的,没有任何事!

骤然抬起眸子,她想再看仔细他,努力逼退眼底的雾气,沙子,吹进眼,不该吹心。

他却俯低身于,拥紧她纤细的腰,吻,柔柔涩涩地落在她的樱唇上。

她的脸,在愕然中,染上酡红,这些许的酡红,映进她的眸底,带出更为明媚的色彩。她有刹那的迷醉,唇因着他的深吻,肿胀出摄心的艳红,与她额际包扎的绷带形成另一种对比。

他的指尖抚上那处伤,唇却没有停下对她的缠绵,是的,他停不下。

在众目睽睽之下,停不下这个吻。

不同于那日暴戾的吻,这个吻带的,只有一种味道,那种味道,叫做,相思,也叫做,害怕失去。

当他以为,她真的不在了,当他以为,他或许永久失去她的时候,那些日夜,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仅有他自己清楚。

人生,如果一定要有生离死别,一次就够了!

他不要再有第二次。

她被他拥得太紧,紧到她快无法呼吸,他吻于她唇上的力度虽很轻柔,但,里面的含义,却带着绝对。

她无法分清,吻为什么可以有这么多种,事实上,她也只被人吻过两次,两次都是他,两次的感觉并不一样,她下意识地轻轻抓住他的袖子,下意识地躲进他的身影里。

毕竟,她能觉到周围那些错综复杂的目光。

三国的帝君就在此,然,轩辕聿却出人意料地做了这件事。

她的心里,是说不出的一种滋味,说不清,道不明的。

惟有此刻的沉沦,就停留在此刻吧。

她闭上眼晴,任他将这份缠绵带得愈深,愈浓,直抵心底最柔软的那处。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她的唇,在她耳边说的第一句话,仅是:“你知道,朕有多担心么?”

很简单的一句话,意思也很简单,却让她的鼻子有些地酸。

他的指尖仍在她的额际驻留,一字一句,继续道:“朕不要再看到你受伤!”

她难道想么?

谁想把自己弄到浑身是伤啊,她又不是蠢了,傻了。

“皇上的安危重于一切,臣妾只是悟守本份。”她看似低眉敛眸地说出这句话,却让他的眸光蓦地一紧。

该死的!

他心里低低咒了一声。

这样的时刻,这腔调拿捏地,可真是纳兰敬德老匹夫的女儿。

“纳兰夕颜,朕再说一次,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些礼仪规矩束缚着自个,也束缚着朕,朕问你,你救朕到底是为了什么?”

夕颜被他这句话弄得有些噎到,这个场合,他问这句话?

难道,那晚,她让大海把他扔下大坑时,摔到了脑子?

她即便撞到了额,可,她的脑子明显还是比他清醒。

“皇上,臣妾救您,是因为您是巽国的皇上,是万民的福——”

那个“祉”字她来不及说出,她觉到他的手大力地钳住了她的腰,这么大的力气,让她不由倒吸一口气。

“纳兰夕颜,给朕记着,在朕面前,你若再用那些虚礼规矩,朕一定容不得纳兰一族!”

他极快地说出这句话,他的吻又堵住她的唇。

这一次,他的舌尖灵巧地趁她这口倒吸气,攻城略池。

这一次,她的脸彻底红了,他定是摔坏了脑子,不然这么多人在旁边,竟如此不管不顾,这不是她之前所认识的轩辕聿啊。

话说回来,她之前又是否真的了解他呢?

他能闻到属于她特有的馨香,一脉脉地萦绕进他的鼻端。他喜欢这种味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她身上的这种味道。

每次闻到这种味道,他似乎连那痼疾的隐痛都会消除。

他是迷恋她的香么?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脸涨红得无以复加,她的睫毛终是如蝶翼一般地闭合,他有些不舍地放过汲取她的美好,温润的唇移到她的睫毛上,他在那里,烙下最深的吻,烙下一句最深的话:

“朕要你好好的……”

她的睫毛在他的唇下,有些瑟瑟发拌,他不让她睁开,直到被他吻至肿红唇怯怯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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