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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深宫错为帝妻:罪妃(174)



她的手扶住他的手臂,略略加了些许的力,他的身子,再转了一下,她够起走,甫要按着他的肩,让他侧坐了,他早已听话地转了下身子,背对着,坐于她的跟前。

他的龙袍,前面早已解开,只需要从后面褪下即可。

裸露的,不过是他劲健的后背,可,凭是这样,她却还是犹豫了一下。

之间柔软地从那金丝绣线的襟领处滑过,深吸一口气,闭上眸子,迅速将他的龙袍褪下。

她的犹豫,并非来素来的裸呈的羞涩,而是,她怕看到那些伤痕。

那些,为她所受的伤痕。

其实,他为她所受的伤,又何止这些呢?

深吸的气吁出时,她睁开眼睛,他宽广的背后,上面的灼伤错布,肌肤,都炙烤得失去本来的颜色,此时,那些伤到的表皮逐渐褪萎下,尤见血肉的惊心。

她的手,颤抖着打开药瓶,将那些药,按照他方才给她上药的方式,就着瓶口,一路缓缓地倒到他的伤口上。

那些清凉透明的液体将他的背部的伤口涂抹均匀时,他没有丝毫的悚动。

她知道,这些药膏,即便清凉,甫触至伤口,仍是会疼的。

可,他没有一点的震颤,只说明了,他不要她担心。

但,她能不担心吗?

这样的伤痕,受一次 ,已经让人揪心,再多受一次的话,她不敢继续想下去,竭力让语气保持诙谐的样子,道:

“呀,皇上的背可真是肿的太难看了。”

这一句话,听上去,似回他之前奚谑她的,然,意味,却是别样的。

她将药瓶盖好,放置一侧的几案,他侧过身子,瞧透她的心思般道:

“你的毒,五日一发,这点伤,五日后,朕也好了。”

他听得懂她的话,从来都是。

她的眉心颦了,道:

“皇上,五日后,臣妾一个人就可以,不要您再陪了,臣妾身上有寒毒,那火床食杂是燎伤不了臣妾的。”

“你若被炙伤,了,朕更加不喜。”

“皇上若炙伤,臣妾也不喜。”她为加思索,脱口而出这句话。

“哦,你也不喜?”他抬起她圆润的下颚,凑近她的小脸,“朕是君王,你,拿什么不喜朕呢?”

这句话,说得带了几许暧昧。

她突然明白过来他口中的不喜是什么意思。

脸,蓦地羞红。

心,漏跳了一拍。

倘若,真能忘记过往的种种,只由着此时的情愫涌动,该有多好呢?

一切,都不去再多计较。

只记得,眼前的他,现在,心里是有她的。

“臣妾失言了,臣妾是没什么可以喜皇上的,只是——”

前半句,她仍是那样的迂,她清楚地看到,他的眸底,有一种若有所失的失望,但,后半句,分明,是带了转折的,一字一句地吐出,她不会后悔,因为,这本该是她早就说的,在彼时石室中,就该说的。

“臣妾信皇上,皇上说什么,臣妾就信。所以,也请皇上,不要欺瞒臣妾,这伤,五日后,该是不会痊愈的,对么?”

他凝着她的眸华,随着这一语落时,深深地望进她的,她没有避开他的凝视,反是,对上他的眸华,眼底,清澈,明媚。

一如,初见时,他就是被这眸子所吸引。

“只要你信朕,朕心底的伤,就会痊愈,这,就够了。”

心底的伤?

这五个字,重重地落入她的耳中。

她知道,这才是她最难以面对的。

她予他的心底,究竟,布下了多少伤呢?

她,还来得及,或者,有时间,去让它们都痊愈么?

她的手扶上他的手臂,身子,更为坐起,她的吻,带着生涩,带着羞怯地,吻上他的。

“臣妾想去爱皇上......”

在她的唇即将落到他的唇上时,她的声音低柔,清晰地传进他的耳中。

第一次,她主动地吻他。

她的吻,轻柔地落在他的唇上,他的脸俯低,将她檀口的气息一并地掠去。

这一吻,并不因为,他许下救她和孩子的诺言。

她知道,他是明白的。

哪怕,身非完璧,她真的,想在孩子诞下前,去爱一次。

只一次,亦是够了。

这样,余生,至少会有可以缅怀的东西。

对,诞下孩子后,她仍是会选择回苗水族。

爱,在绽开时,绚丽无比,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的缺陷。

然,在枯萎时,则,所有昔日被忽略的缺陷,才会被不限放大。

他是帝王,他说得没有错,只有他喜欢别人,别人,是不可以喜他的。

既然,他现在对她有这份情谊,她不要拒绝。

哪怕,自私地,占去他如今心的一隅,就容她自私这么一回。

九重宫阙,宫花次第开放,个个,都是鲜媚的女子,个个,都是为他绽放嫣然的。

她,不过是非完璧之人,这种缺陷的存在,来日,他忘记她,亦会很快吧。

思绪百转,用着各种理由说服自己。

只是,她心底明白,今日的所为,终是她动了情。

她做不到对她淡然。

做不到啊。

这样的深浓的情,让她怎能继续用冰冷相对呢?

当一个男子,甚为帝王之尊的男子,在她的面前,一次次放下尊严,一次次为她受伤。

她纵是朽木心,亦会为了他,雕成七窍的玲珑心。

他的心底为她布下的伤,她不要它们继续存在,她要的,从来只是,他心的完整。

一点伤都没有的完整!

她贴着他的薄唇,柔软的辗转,却并不吻入,她的唇上,犹带着冰凉之感,在他唇瓣温润下,一寸一寸地被一并暖融开去。

她本苍白的小脸,不知是源于吻度去她的呼吸,抑或是羞染的红霞,此刻,艳若桃夭,灼灼其华间,是倾世的绝美。

他墨黑的瞳眸,将这份绝美尽收眼底,他的手,扣住她的腰,她仿佛察觉到什么,这一扣,竟是避了一避,他知她的意思。

巽国女子素以嬛腰楚楚为美,也是皆由他的一时的喜欢而起。

是的,喜好。

宫内女子既然好斗,他看得清楚明白,那么,他就偏喜欢嬛腰一握,让她们为了这个喜好,每日节减缩食,腹中空空之时,他倒不信,还有多少的心思可以去斗,即便能斗,也是斗不出几多的气力的。

亦因此,巽国后宫的御厨是最省心的,因为,各宫的主子,都只从太医院得来所谓的清减食谱。

当然,太医院的食谱也是他的授意。宫中于饮食上的俭朴,不正是省了一大笔费用,这笔费用,恰被悉数补进军需中。

为此,两全之策,他奉行多年之时,却看到,眼前的人儿,也计较起这个来。

他的手,不放松她稍圆的腰一分,这样的圆润,其实,对于他来说,手感远比她以前的纤瘦要好。

心内,却是欣喜的。

女为悦己者容,她,真的视他为悦者了么?

她觉到他的紧缚,愈发的扭避起来,这一扭避,蓦地让他的小腹湮起难耐的火来,他加重唇上的掠夺,再不满足于她的轻辄浅吻。

她低低的嘤咛一声,他趁势吻入她的檀口中,纠缠于她的丁香。

她在他的吻里节节败退,颈后的肌肤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酥粒,让她突然觉到从没有过的难耐,她的手畔紧他的肩,将娇小的身子,一并揉缩进他的胸怀中。

她的丁香欲拒还迎,唇齿间,满满是他的气息,这些气息,让她的神智渐渐迷醉,从没有过的迷醉。

他的喉口,溢出难以抑制的闷哼声,他翻身将她放倒于榻,因碍及她微隆的腹部,他并不能压于她的娇躯之上,仅是微伏了身子。这一微伏,使他小腹的某处灼热,更紧地贴在了她的腿间。

她的腿似乎在瑟瑟地发抖,然,却并没有并紧,这容得了他的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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