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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7)



按着规矩,在登基为帝,迎娶中宫皇后前,仍需选四名宫女,供其“进御”,这四名宫女分别被冠以:司长、司仪、司寝、司门,为宫内正四品女官。

所谓的“进御”,自是伺候帝王于房帷之事。

哪怕被贬入暴室,这身份,却是不容下赐的。

真是孽缘。

即便,她不是她,这份孽缘,却仍是没有停止。

以前,他阻不了,现在,他还是阻不了。

“皇上,臣弟明白了。”他俯下身,这一礼他施得极慢,极慢。

“今日,朕召你来,是为你纳妃的事。这是礼部呈上的名册,你挑中哪个,朕在明日就会赐予你为王妃。”西陵夙转了语峰,将书案上的金册推给翔王。

翔王今年也已十九,按照规矩,早该纳妃,只是,连年随着他征战,确是连一房侧妃都不曾纳的。

“一切,旦凭皇上做主。”翔王缓缓站直身子,目光深深凝了一眼旁边的蒹葭,收回目光的同时,道,“请容臣弟再求一旨,既然她是皇上的司寝,还请皇上释她出暴室。”

“给朕一个你如此保她的理由。”终是问出这句话,西陵夙淡淡的眸底,此时,深邃几许。他对西陵夙,永远都不会说谎。

这,是他曾经的承诺。

所以,现在,他启唇,只是简单的五个字:

“因为,臣弟不忍。”

这句话,他没有扯谎。

这一月来,他一直留意着她的一切。

在他获悉她突然被贬入暴室时,是震惊的,毕竟,谁都清楚,暴室意味着什么。

于是,当他不顾身份,赶到彼处,眼前的情形,只让他不忍。

他不忍同样一张脸,遭受任何的折磨,而这种折磨,还是间接由西陵夙赐予的。

孽缘,真的是一场孽缘的继续——

一语落,西陵夙终是平和地道:

“朕准你这次所请,退下罢。”

“是。臣弟告退……”翔王复行礼,行礼间,他的目光最后瞧了一眼蒹葭。

他能做的,或许,永远是那么少。

而蒹葭低垂着小脸,神态是平静的。

这份平静,一直到殿内仅剩下她和西陵夙,她仍淡然地躬身立在一旁。

反是西陵夙起身,慢慢踱到她跟前:

“朕的司寝就打算这样站下去么?”

“回皇上的话,主子没有差遣,奴婢自然不能有所逾矩。”她回答得很是恭谨。

他淡淡一笑,带着哂意:

“好,既然朕应允了翔王,自会免去你的暴室之罚。至于差遣——今晚,就由你进御罢。”

他只说出这句话,却看到眼前的女子仍是波澜不惊,仅是福身,按着宫规:

“是,奴婢谢主隆恩。”

很乏味的言辞,很乏味的举止。

不过,既然是太后调教出的女子,他倒要看看,这背后图的,究竟是什么。

毕竟,这女子能让翔王出面,岂会如表面一样简单呢?

此刻,殿外伺候的邓公公听得清楚,忙躬身进来,引蒹葭往寝殿做准备。

现在距离帝王就寝,只有两个时辰了。

这两个时辰,为‘进御’需要准备的事情并不少。

首先,就是把蒹葭洗干净,然后抹得喷香。

接着,是由嬷嬷再次检验蒹葭的身子是否真是完璧。

源于,蒹葭当初进宫的身份仅是宫女,在例行的检查后,不会像秀女一样点上娇艳的守宫砂。

而现在,作为皇上的司寝,身子绝对是要干净的。

当嬷嬷满意地结束检查出去禀明邓公公时,蒹葭才缓缓从榻上坐起。

两日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入暴室,出暴室,一切,好似作了一场梦。

只是,她知道,这一切,不是梦。

包括翔王,那莫名其妙对她的好,同样不是梦。

即便,她不清楚为什么,可有些事,其实,并不需要探明所以然。

一如,这宫里,有太多不为人知的地方,若要瞧清楚,恐怕,必是以命做为代价的。

起身间,下体因着方才的检查,犹有些不适,但很快,会有更大的不适需要她去适应。

是的,很快,她就会成为皇上的女人。

这,是太后所要的,更是太后,留下她这条命的目的。

起身,由宫女引着走向寝殿。

在那里,她会成为,这位帝王,登基以来的,第一个女人……

第一卷 九重凤阙波云诡 第三章 初承恩(1)

轻纱笼着莹白如玉的胴体,行走间绰绰约约,添了无尽的美态与诱惑。

邓公公送蒹葭到雨露殿内,才要关阖殿门,她只问邓公公讨了两样东西,邓公公略一踌躇后,吩咐宫女呈放于龙榻旁,接着,便悄无声息退下,独留她和这重重叠叠的帷纱。

一层一层揭开帷纱走进去,她将在这里,完成‘进御’。

不论,是否真是太后赐下的司寝品级,既出自帝王之口,自然,不会再有任何转圜。

这位帝王在过去一月中,因守孝是不近女色的。

而明日,即将诞生中宫皇后。

帝后大婚之前,按着祖制,帝王不能宠幸其她嫔妃,于是,她们四位女官便充当了这样一种‘角色’。

这些宫闱秘事,从太后赐下的图册里,她看得明白。

也明白,今晚过后,她会面对的一切——

待到新选的嫔妃们进宫,各位教引嬷嬷告诫主子的第一桩事宜,如果不出意外,该是她这个奴婢趁这几日空隙的种种媚主行径,让主子们不仅要提防,更要瞧清楚,女子德行败坏,莫过于像她这样。

至于昔日得宠的苏贵姬,此时还在暴室,倘若出来,恐怕,更是添了怨恨。

这些,是他要的吧?

呵,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明白,他和太后之间的关系,微妙到,让人难以多做揣测。

而她,在这种微妙的关系中,一步不慎,便会沦落得比今时今日还要糟糕的地步。

算了,不去多想这些了,再想,有什么用呢?

微微拢紧轻纱,她听到,他的脚步声,是这样清晰地步入殿来。

轻柔地转身,躬身请安:

“奴婢参见皇上。”

“免了。”他径直走到她跟前,她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姗姗走近他,纤细的手指有条不紊地替他宽去身上繁琐的龙袍,以及贴身的云纹中衣,当男子精壮的胸膛映现在眼前时,蓦地,她的心,忽然疼痛了一下。

不过,仅是轻微地疼了一下。

她来不及去琢磨为什么会疼,只巧笑嫣然地引他慢慢朝龙榻行去。

这月余的学习,果然是有所裨益的。

譬如,她知道怎样的姿态是最美的,怎样欲拒还迎的娇羞,是让男子,更为怦然心动的。

可,为什么,随着一步步地演绎下去,她的心,开始愈来愈抽疼呢?

眼下,容不得她去顾及这种心疼。

因为,她看得清楚,那男性的象征,没有丝毫的动静,一如,西陵夙只嚼着慵懒的笑意凝着她,再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做一个动作。

而她,做为司寝,却是必须要让那男性的象征昂扬起来。

这,是‘进御’的基本。

她没有解开自己身上的轻纱,将露未露时,才是最诱人的。

她也没有覆上帝王的薄唇,因为,她不想回忆起水中的场景。

龙榻旁的几案上,摆着,她让邓公公预备的东西。

现在,她稍侧身,从玉壶中倒了一杯烫烫的水,将樱唇蕴热,随后,打开冰碗,檀口含进一块冰。

做完这简单的步骤,她微俯身,细碎的吻从西陵夙的颈部,一径往下。

那先火后冰的感觉,加上女子柔美细碎的吻,竟让西陵夙自控的神思如遭雷殛……

第一卷 九重凤阙波云诡 第三章 初承恩(2)

她青丝倾泻,缠绕迤逦在他胸膛,这样的景致,无疑是动人的。

而他,只是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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