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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150)



倘非翔王瞒过太尉,私率了五万亲兵前来,试图用虎符调动平洲、归远一线的将领,却意外发现辅国将军被郝副将控制,恐怕,眼下,觞兵和锦国的余孽便会纠集在一起,踏破坤国的南大门。

只是,这一次,粉碎了郝副将的私通外敌,假若说翔王立了首功,那么,最功不可没的,还有一人,就是废太子西陵枫。

因着西陵枫被流放到归远城内,最先察觉到辅国将军仿似被禁锢,也是西陵枫。

于是,在翔王让大部分亲兵往洛州去,自个率部分亲兵,执虎符至归远城调将时,西陵枫暗中将这道消息传予了翔王。

纵然,对翔王来说,西陵枫不足为信,可,面对这样的消息,翔王仍是谨慎待之,终是在看似不经意的试探中,发现郝副将的不淡定,而暗中遣去的哨兵,也禀报城中本该有的二十万不到的锦国余孽莫名不见。

这不啻是透露了一种信息,也因为得到这条讯息,使得翔王兵行神速,借着接风宴,反控制住郝副将,彻底隔断了平洲和洛州那边的联系,也将洛州那边,其后传来的消息悉数拦截下来,藉此,只将局势逆转。

这一逆转,或许,天下唾手可得。

只需,心狠即可得。

然,在这场战役中,最终,谁都未必能做到心狠。

此刻,西陵夙下得城墙,翻身上马,直往天堑驰去。

也在这时,白雕载着蒹葭和萧楠,业已横飞过天堑,由于即将抵达目的地,萧楠轻轻拍了一下白雕的头,白雕通人性地往下降去,在天堑彼端的觞兵自然是能看到这头白雕,也包括守在天堑另一端的坤兵,对于这类灵兽,是他们先前从未见过的,怔神间,倒是没有做出任何攻击的行为。

萧楠翩然从白雕上跃下,蒹葭也旋即下得雕来,白雕在二人下得背部时,旋即再飞上苍穹,并不停留。

觞兵中早有将军模样的人从军营中走出,径直行到萧楠跟前,按礼参拜:

“末将参见国师!”

“不必多礼,章将军。”

萧楠淡然地道,旋即从袍袖中取出一面金光闪闪的令牌,章将军见此令牌,又要跪下时,萧楠一手扶起他,只道:

“我只是代皇上来传口谕,眼下,形式紧迫,将军就不必多礼了。”

以国师的身份,配上令牌,章将军自是惟命是从:

“是,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皇上口谕,令章将军即刻拔营!”萧楠只说出这一句话。

章将军闻悉,自是立刻号令下去,毕竟,总算是等来了帝君的命令,意味着,终将结束这漫无目的的驻守。

刹那,军令连续的传下去,那营帐拔起之时,气势是磅礴的。

这份磅礴自是让隔着天堑相望的坤兵亦整装相待,但,两军的数量显然是云泥之别,毕竟,大部分的坤兵,由翔王率了,和翔王的亲兵在洛州那边,行程围困的局面。

此刻,若觞兵强行度过天堑,纵有天堑作为防线,看上去,恰是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蒹葭仅是站在那,她脸上蒙着雪色的面纱,虽然没有人能看清她是谁,但,在这样的时刻,也不会有人闲暇到去瞧她是谁,她只下意识地略偏转眸光,睨向坤兵阵营的那端。

果不其然,坤兵阵营那端,迅速撤开一个位置,她能瞧见,那玄色的盔甲在月光下的熠熠生辉,也仿似能瞧见,他的俊颜,却是比那皓月更为皎洁。

只是,在今晚,一切,终将结束。

这百万觞兵,纵然人数众多,却是训练有素,拔营整军,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业已完成。

而萧楠却是行到那天堑的旁边,直视西陵夙,他的脸隐在面具之后,没有人能瞧得到他的神色,只听到他的声音接近空灵地在天堑响起:

“坤帝,觞国本欲与坤国交好,未料坤国背信弃义,于洛州行宫对我帝意图不轨,如今,又围困我帝于洛州,试问坤帝,现在这般,是要正式对我觞国起兵,让天下诸国笑话吗?”

这一句话,说得极为义正言辞,也咄咄逼人。

他的声音并不算大,可,这不大的声音却能恰到好处地让人都听到。

“倘若觞国真的意与我国交好,那为何,在会晤开始后,仍驻扎重兵在岭南天堑呢?”对面开口的并非是西陵夙,而是西陵夙身旁的辅国将军。

辅国将军本乃武将,自然中气十足,声音嘹亮到隔着天堑都能听得清楚。

“这些士兵,只是当日,在会晤之前,为护得我国帝君周全方驻扎此处,但,我国帝君在会晤商榷时,便已下了军令,命这部分士兵撤回觞国,然而,这军令却并没有能传递到率兵的章将军这,其中的缘由,不用我说,想必坤帝也是明白的。”

先前,觞帝确实曾对这部分士兵下过军令,虽然彼时的军令内容全然不同于萧楠口中所说,但,萧楠甫到这,即便没有问过章将军都能确定的是,这军令根本没有抵达这里,半道中,应该就被坤兵拦截了。所以这么说,自然是无可厚非。

亦因此,那军令内容究竟是不是如他所说,不论怎样,坤兵都是不能驳的,若驳了,则意味着承认拦截了军令。

“那,国师言下之意是,若我国对觞国仍旧交好,这百万兵卒,实是准备撤退?”

“是。”萧楠应得很快。

眼下的形式无疑是微妙的,皇甫奕被围困在洛州,这里则呈现了僵持的局面,所谓牵一发动全身,说得,概莫是如今的局面。

其实,若再次引发兵戎相见,那不啻是两国的兵力都会受到重创,这未必是西陵夙、皇甫漠所愿意看到的。

只是,西陵夙在这之前,却是安排了另一桩谋算,另一桩,他认为该能轻易化去觞国士兵的谋算。

而蒹葭的突然出现,终是让他踌躇。源于,他本以为,她会陪着萧楠待在洛州,只不见她,他就不会心软。

至于洛州城那边,因着她,他确是没有让翔王立刻进攻,反是用围困的战术,慢慢消去城内士兵的斗志,待他用计瓦解这里的百万驻兵后,再将音讯传进洛州,迫使觞帝投降。

可,她竟是来了,竟是宁愿涉险,都陪着萧楠到了这,试图做最后的抗争。

昨晚的那番话语,却仍是历历在耳的。

亦是昨晚那番话,让他只毅然来了这。

所谓的不记得先前的一切,原来,只是一场伪装,如此,她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和圣华公主,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为的,都是挑起觞国和坤国的战乱呢?

若这么说,倒也是说得通的。

可,这,不过仅是表面上的因由吧。

她为的,该仅是另一个男人,一如现在,她就在觞国国师萧楠身旁,倘若说,方才,看到白雕上的身影还有所不确定,现在,该是确定了。

这,就是曾经在他跟前,柔弱无比的钦圣夫人蒹葭。

他看得透很多人,却应该是看漏了她。

自始自终,他没有说一句话,而身旁的辅国将军恰能洞悉他的意思:

“那,看来之间是有些许的误会导致了今日的局面,如此,还请国师先撤退这百万大军,待到百万大军远离我坤国境内,我国帝君自然会对尚在洛州的觞帝礼遇有加。”

“倘若这句话,用在先前,我倒是会选择相信,只是在发生洛州行宫一事再说,确是难以令人信服。”

“国师,你口口声声说的洛州行宫一事,没有任何证据指明是我国帝君所为,况且,我国帝君再如何,都不会在自己的待客之处行此谋算吧?没有必要,也绝无可能。”

“将军是要和我为这些事在进行唇舌相争吗?毕竟,眼下,坤帝安然无恙地在这,而我国帝君却是被困在洛州!当然,若要证明洛州行宫之事与坤国无关,其实很简单,请坤国先行解除洛州的围困,我国帝君安然到这的时候,我自会信守承诺,将兵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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