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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乱+番外(71)



归晚顺之身子倾倒,没有意料中的痛楚,郑锍接住她的身子放在披衣之上,她半躺于地,忙支起身,才半抬起,郑锍膝着地,半俯身,已将她困在地与胸膛之间。

“皇上……”归晚暗恨,警声道,“瓜田李下,皇上难道不知道避嫌吗?”

“瓜田李下?”郑锍闻声笑起来,声音又沉了几分,带了几分沙哑,魅惑似地轻柔道,“不要用这种俗世之规来约束朕……”这话似乎也是对着自己说的,他刻意忽视了她的身份,模糊两人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为什么呢?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看他半柔半钢的态度,深深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糟糕,归晚开始心焦,笑也淡敛而去。

“在想什么?”清淡的幽香从归晚身上飘过来,拂过他的鼻,浓郁了他最原始的欲望,心跳地有些乱了,“如果你一定要想,就分出一点心思来想想朕吧。”这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似的,国家,权位,顾及,道德……再也耐不住这磨人的诱惑,他诚实地遵从心中的想念,伸出手,在她倒退的同时,紧箍住她的腰,吻上这让他困惑不已的娇娆。

被他一把抓住,归晚心急如焚,才张口想呼叫,就被他顺势而上的唇舌堵住了话语,来不及出口的声音才唇舌交缠间化成一声低吟,怎样扭头也避不开他的需索,发早已凌乱,黑绸似的铺一地,他炽热的舌头伸进口中,吸吮,勾缠,半身压住她的身躯,不让她有躲避的机会,覆吻地密不透风,把她空气夺走的同时,把自己的气息渡给她。迫得她再不心甘情愿,也要接受他的深吻。

快要窒息了……归晚薄汗沁身,被他压制着的身躯挣脱不了,手抬起,就往他的脸上甩去,半途而疾,被郑锍扣住手腕,她想挣开,却敌不过他男人的力量优势。

结束一个深吻,他略有些邪佞地一笑,唇并不离开归晚,细碎的吻始终落在她的鼻间,唇畔,和细嫩的下巴处,连喘息之气都混在了一起。

“你已经是两次甩开朕的手了……朕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宠你……到这程度,连被你伤了……自尊……都可以忽略……”故意和她纠缠不清,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嬉戏似地和她交吻,一只大手扣住她的手腕,置于头顶,一手抚上她的身,因挣扎而衣衫凌乱,露出了肩,他一个大力,扯下她单薄的外衣,在她颈间解开肚兜的结,大好春光现于眼前,郑锍的眸色变得更加深切,连脑子都炽热地无法思考,抚上这皓莹有致的身躯。

“不要……”唇齿间不断和他交缠,身下被灼热的欲望抵住,她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碎吟出于口,归晚心头发酸,泪珠划下脸庞,“楼澈……”情不自禁在此刻想起那个男人,她轻声娇唤。

半眯起眼,郑锍的表情骤然有些狡狞,怒火促得欲望更加强烈了,他耐不住嫉妒加大手中力道,禁锢住她的身子,扯开腰带,覆身而上,厉声叱道:“不许喊他……”疯狂地吻她的颈,半软半硬地抚摩她的酥软,细稠的密吻渐移到乳沟,大手在她的腰间摩挲着,时紧时松的节奏和若有若无的诱惑,归晚哑吟出声,泪水滴滴如雨。

注意到归晚的不适,郑锍缓下动作,看她泪流满面,心中一痛,忍着欲望,轻抚上她的颊,吻上她的眼,舌尖把那泪水舔入嘴里,明明是苦涩的滋味,他却完全尝不出,只觉得她连泪都带着香,安抚地亲吻着她,在她耳边轻呢道:“不要哭……你要什么?朕都给你……朕什么都能给你,只要你真心对我笑……”柔声劝慰着,他喘息着把她揉进怀中,肌肤相亲,耳鬓斯磨,环住她腰的手半点不放松。

如果我要自由呢?归晚闻言极想出口,可是要拿身子来换,她还没有洒脱到这程度,闭着眼,她紧抿唇,不接话。

“归晚……你就依了我吧……”含糊地嘟囔着,郑锍把她楼起来,背过身,转而吻上她的背,细腻白皙的玉肤,他流连不已地细细品尝,呼吸越来越急促,连吐出口的气都是灼人的。光洁柔白的身躯相贴着,他和她缠绵不休。皇袍落于地上,空气中只闻喘息和零落的娇而不媚的轻吟。

“皇上……”急跑声窜入耳中,李公公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停在殿外,开门声起,忽而半途而止,李裕目瞪口呆地站在殿口,反应全失。

他爱抚的手没有停下,恨不能把她的身子揉进骨中,欲望高涨,没有得到舒解,为的只是她紧闭的眼帘和咬牙而致泛白的唇,他迟迟不敢真正得到她,就怕今日得到她的身,从而失去了得到她心的机会。

“皇……皇上,有……有军情,林将……林将军急进宫求见……”口舌再没有平时灵活,李公公战战兢兢地站在殿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按耐住欲火,郑锍将归晚的身子遮在内,眼见她眼角似含泪珠,他心中不忍,轻叹一声,隐忍了半晌,抓过一旁地上的衣物,慢慢为归晚披上,带着些歉意的柔声道:“不要哭……今日是我唐突你了,不要再哭了好吗?是朕卤莽……给朕一段时日,朕一定会给你名分……朕要定你了……”轻吻落于她的脸。郑锍拍着她的肩,轻声细语地抚慰。

李公公早已像化石一般,眼睁睁地看着皇上把龙袍拿起,竟然披在归晚的身上,还低声下气地不断轻劝,那姿态,几乎已经放下了天子之尊啊,被震惊过了度,他只能傻看着。

不厌其烦地安慰着怀中人,郑锍有种不见她收泪决不离开的架势。归晚心中早盼望着他能速速离开,胡乱地点了几下头,慢慢睁开眼。对上的是郑锍既惊且叹的眼神,这才松开对她的钳制,扶着她站起身,抚了抚她的脸,为她拉拢衣襟。不舍地看着她,直到泪痕隐去。他才转身,准备离去。李公公忙凑上来,跟随在后。

“皇上,您的衣服……”李公公焦急的唤,就怕皇上就这样穿着单衣出宫门。

“回长宁殿更衣,”郑锍的声音逐渐离殿而去,边走边问道,“这么晚了,林将军怎么进宫了?”

“是德宇副总管带他进宫的,说是什么有要事和皇上相商……”

空荡的宫殿又恢复了平静,耳边什么声音都已听不见了,归晚的心忽上忽下,且怒又怨,心里的怒火一个劲地燃烧,只觉得心酸至极,泪水再也流不出来,轻轻圈住身子,站在原地不动。听闻刚才李公公的话,才知道是德宇救了她,心中一动,她快步走到偏殿口,望内一看,什么都没有,归晚这才稍安心,回头四顾这清冷的大殿,一阵的苍凉,涌起茫茫之感。

她无法怨别人,只好把这恨全转接到楼澈身上,想起如不是当日相府之困,她何至于受今日之辱,她危难时,他却没有出现来救她,越想越恼,不仅把他所有的一切都想了一遍,突然记起他临走之时说过什么,蕈苑之约……似乎是蕈苑,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五十六、玉碎(一)

她要出宫……

这个念头在归晚脑海中转了无数遍,可是直到此刻,她依然还在这红瓦高墙之中,望着郁树葱茂,叹着淡忧清愁。她在犹豫什么呢?一遍复一遍,她自艾自问自叹,这宫中多处一日,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缠,日渐盘绕,无形中犹如黏稠蛛网,沾上就是一身的腥,还带着腐心蚀骨的痛。

“白鸥问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心若留时,何事锁眉头……”坐在景仪宫的后院,这一物一景如相府别无二致,勾起她悠悠之情,宫中并无说话之人,她脱口轻声吟唱起来。

皇上变了,自那离魅的一夜之后,一个多月,他似乎在不断改变着。景仪宫的软禁变松了,她可以自由地在宫中游荡,宫女太监的称呼变了,“楼夫人”一夜之间变成了“晚夫人”,轻笑出口,归晚声唱着的声音扬高了几分,她岂会不明白皇上的用心,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皇上刻意模糊她的身份,为的不就是“名正言顺”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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