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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帝王心:弃妃不承欢(72)



我手臂那颗鲜艳的守宫痣他一定看到,可,为什么,他却无动于衷呢?昔日我是宫女,今日我毕竟是后妃,他如此做,罪必当诛!

呢?

但,为什么,今晚的他,竟然连一丝顾忌都没有,以往的冷静全然都不见了我来不及再想什么,他的手已开始撕开我唯一的遮掩,我用力推开他的手,可,我的力气那么小,只让他用一只手钳制住我两只手,固于头顶,他的唇再次狠狠地吻向我。

我反咬住唇,咬得那么紧,方才被他咬破的地方迅疾地有血渗出,他空出的那只手立刻用力一掐我的下颔,疼痛让我不得不松开紧咬的唇。

“好,够倔!本王喜欢你这分倔!”

“我求你,放了我,我不要!不要!”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停止这种伤害!我所有的思绪接近崩渍,第一次发现,无论再怎样坚强,镇静,在此时,都化为无力的软弱。

但,我没有眼泪。

我只是带着绝望看向他,他在我绝望的凝视下,继续撕撕我仅剩遮挡的手稍稍滞缓了一下。

这半分的滞缓,终于让我得以挣脱他的钳制,我几乎是踉跄跌滚地落下榻青丝披散,衣裳凌乱,我来不及去掩上我的衣裳,我只想逃,逃离这里。

未等我奔至殿门,一声通报,却让我的脚步再迈不开去:“皇上驾到!”

第三章 惊情

玄忆?

今晚他因珍妃身子不适去了倾霁宫,是以,谁都会认为,他一定会陪在珍妃身边,包括景王定也这么认为,才会涉险到此吧。

可,玄忆,竟然会驾临未央宫!

由于偏殿只有一进,所以,根本无藏身之处。

玄-“乙一旦推开殿门,必然会看到床榻上的景王,而,这后果如何,是我无法也不敢去揣测的。

手心沁出冷汗,包括我的额际,一并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刻不容缓,我不能再耽搁

如果因此引起误会,败得不仅仅是我的名节二字。

我急转身,奔回床榻。

景王仍斜倚在榻上,脸上的神色却是波澜不惊的,见我如此惊惶,唇边分明勾起一抹哂笑。

无暇顾及这些,我匆匆上榻,纤手微扬间,月白的帐帷顷刻垂覆,遮去这一隅的床榻,也隔了与玄忆之间的距离。

轻掀一侧的锦褥,语音压低:

“王爷若不想徒增是非,还请屈尊!”

他蹙了一下眉,唇边的哂笑稍稍收敛时,顺着我的意恩蜷进那锦褥中,一切甫停,殿门已然开启,玄忆月白的身影,缓缓入殿,径直走到榻前:“歇这么早,身子不适?”

他才要掀开帐帷,我的手却抓住帐帷的一角。

“皇上,瞳儿确实不适,想早点歇息。”

“既不适.可传太医来瞧过?”

他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抓住帐帷的手,刹那,松了一下,但旋即,复又抓紧。

今晚珍妃泛喜,他仍抽身到未央宫来看我。

他,还是念着我的。

但,我却不能让他掀起这层阻隔的帘子。

“不过是女儿家的杂症,歇一晚上,就没事了。”我竭力控制心底的悸动,尽量让声音平常如昔, “瞳儿又失礼了,参见皇上。”

我怕他深究这病,刻意地岔开话题,这份刻意,他又怎会听不出来呢?

“你即要参见胱努也得让朕瞧看你拜才是。”

他的手复一紧帘子,我未加思索,断然拒绝:

“不要!”

“你——不想见朕?”这句话,他说得并不算流畅,一如他的手,也分明是滞了一下,顿滞间,我仿佛能看到他眉心的蹙紧。

“不是——是不想让皇上看到瞳儿脸色较差的样子。”

他不禁哑然失笑:

“你昔日不是连日晒都不怕?”

“现在怕了,女为悦己者容,所以不要这个样子给皇上看到。”

我岂能让他掀开这帐帷,景王毕竟八尺男儿,蜷在锦被内,仍是见形的,固然此刻的景王,蜷在锦被内,一丝动静都没有。

我和他共卧一被,现在的他与方才激狂邪肆的他,判若俩人。我看不适他一直都是。

其实无论景王或者玄忆,我该都是看不适的罢。赢家的男子,心沉若海,曾经我只窥得些许的表面,就已被伤到,若想不被伤,其实,有些时候,看不透倒是好的。

所以,信口诌出这话,心底,陡然一松。

玄忆滞了一下,他的手旋即覆上我抓着帐帷的纤手,隔着帐帷,我仍能感到他手心的温暖,一如往昔。

“女为悦己者容?瞳儿可是怕成了无盐女,朕就纨这把扇呢?”

他的手好暖,虽然保持看这个姿势并不舒服,可,被他握住的刹那,我是幸福的,即便膈了那层?删怔,那些许的幸福,仍一点一点弥漫充盈进我的心底。

“皇上……”我低低唤了一声,一时间,竟不知怎去回他这句看似调侃的话“虽是女儿家的杂症,仍是不能讳疾忌医,朕即传太医替你诊治,你身子好了,才能按时绣好香袭于朕。”

香赣,我的香囊还在景王的袖中,那是我绣给玄忆的,纵是相同的香囊可以再绣第二个、第三个,但,发绣的香裳只能一次,再多就不灵验了。

我相信南越的古老传统,一直都相信,毕竟那是我曾经赖以维系的一种信念他见我迟迟未出声,握住我的手愈紧:

“到底怎么了?让朕瞧瞧!”

说罢,他就要掀那帘子。

“皇上!瞳儿不便,您不能看!”我?“光惚回神,仓促地应话。

只这么一句,他再要掀帘的手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你这样,教朕怎能放心?”

如若我让他瞧了,我又怎能放心呢?柔肠百转间,我明白,这份帝恩在今晚是如何弥足珍贵。

可,我不能握住。

惟有拒绝,景王才能全身而退。

惟有拒绝,我的名节才能得保。

“瞳儿真的没事,皇上,夜深露重,您还是早些安置吧,若为了瞳儿的杂症扰了您的心.反倒是让瞳儿不安。”

他覆住我的手,随着我这句,骤然松开。

我的手,也在瞬间滑落,连那帐帷都抓不住。

一如,我仿佛永远无法完全抓住任何人的心一样。

心,本是最虚无的,要怎样抓,才能握得牢呢?我并不知道。

景王,伏在锦被下,纹丝不动。

玄忆,立在帐帷外,悄无声息。

我盼着、等着他来,当知道今晚他去了倾霁宫,我心里其实不能做到真的没有任何计较,可,如今,他真的徜,驾亲临,我却不能相见。

这对我,是一种折磨,亦是种煎熬。

造物弄人,入这周朝后宫不纯粹的因,才会有今天的果,但,退一步说,倘若不是当初与景王定下盟约,我又怎可能邂逅这位一统天下的明君呢?

止住所有的念头,我敛拢心神:

“皇上,龙体维安。”

淡淡说出这句话,我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

“好生歇着,既然不愿让朕瞧你,朕也不勉强瞳儿。朕会命太医今晚值守在未央宫,倘还不舒服,务必让太医瞧一下。”

他的声音仍是那么温柔,没有一丁点的愠意,但,他愈是温柔,我的心底就愈发难耐,本松开?限帷的纤手蓦地拽紧了那月白的帐帷,心思百转间,手上的力却都消逝怠尽,掀不起那轻薄的帐帷。

“记得朕的香袁。”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往殿外行去。

殿外,星星点点的宫灯,璀灿地照亮他离去的方向。

只那么一灿灿地,突然,就有什么揪住我的心,锐疼的,我必须要重重地吁出一口气,才能平复那种揪疼。

觉到鼻端,有灼热的气息时,我才抬起不知何时低垂的眸子。

对上的,是景王没有温度,墨黑、沉暗的眼神。

“蠡女人。”他说出这三字,语音犀利,嘴角又分明挂着哂笑。

他索来一丝不荀的冠发,因蜷于锦被的缘故,此刻,有些凌乱,几缕碎发拂在他的哞前,只让他的眸内的神情愈发不能辫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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