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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许的甜蜜使得禁宫的灰霾也消散不少。
酉时,檀聆果然给我拿来了红豆,我看着这些鲜红,光亮的相思豆,心底刹那填满了关于相思的味道。
是,它又叫相思豆,而所谓相思,应该就是不过才分离了一天,又念着对方想着对方吧。
因他,我终于懂得相思的味道。
纵然,檀聆还带来另一则消息,却不会让我觉得更多的失落,方才倾霁宫珍妃泛喜严重,玄忆晚膳都未传,就启驾前往倾霁宫。
五个月的身孕,在这后宫子嗣并不缺少的情况下,却还是引得他的重视,源于,孩子的母亲在他心底的份量不同。
淡淡一笑,他心里早是有她的,我何必作茧自缚地去想呢?只守得我的一隅哪怕仅是小小的一隅,就好了。
将这些豆子一颗一颗放进香囊中,看到本来瘪瘪的香囊被这些豆子充实起来时,我仿佛触到自己的心,也开始不会再空落。
这是南越的国树,每到七夕,女子就会将红豆赠予心怡的男子,不过,这仅是民间的习俗,我们世家小姐,除了发绣之外,类似这种,却是不可得的。
但,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告诉过我,倘若有朝一日,遇到那良人,一定要把红豆放在发绣的香袭内,这样,一生一世便不会错过,会永远地相守。
彼时,我想问她,是否有送过澹台谨这个香襄?可,最终还是问不出口,因为,她站在红豆树下,徐徐说来时,我读得懂她眼底的落寞,映着那满树殷红殷红的豆子.愈显出她脸色的苍白。
的。
这种落寞是和如愿没有任何关系的。这种苍白,同样并非是相思豆所能染轨她没有做这个香爱,所以,才会不被澹台谨珍视吧。
我没有问母亲原因,只在我心底发誓,若我碰到我的良人,我一定会用我的青丝为线,红豆为心,绣这一个香囊。
思绪万千时,一声音在我身后泠泠响起:
“绣得倒真是用心。”
我一惊,银针刺入香裳面子内,戳进正捏紧囊口的食指间,宛如相思豆的血殊即刻沁了出来,我惊愕地回眸,对上的,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如一泓寒潭,潋着墨样的颜色,冰样的潭面,连一丝一点的春光也难入其中。
是景王。
未待我回神,他劈手把香囊夺了过去,银针尚刺在香襄的面上,被他这一夺犀利的针尖在他的手背留下一道不算深的伤痕。
“本王后天大婚,这是你送予本王的贺礼吗?”他薄唇微扬,眸底竟有我不熟悉的一抹戾气。
“不是,这不是给您的。”心底蓦地有丝惧怕,可,我还是要否认。
“哪怕不是给本王的,但本王看上了,这,就是本王的!”他狠狠攥紧香襄那么狠,仿佛是要把它揉碎一样。
“王爷,您若喜欢,我再为您绣一个,这,确实不是给您的!”
“本王说了。本王看上的,就是本王的。”他一字一字,从齿间狠狠地说出他虽然傲慢、冷漠,但,从来不象今晚这般,我的脊背骤然起了一丝凉意。
这殿内,此时的冷清,更让我惧怕莫名。
云纱和清荷在后殿绣花,檀聆被我打发去休息了,佟儿恰逢太医院值训,将有半月时间不在未央宫内,今晚值夜的不过是两个粗使宫女,若我唤,她们应该会进来,可是,景王的行踪就彻底暴露在这禁宫,不仅如此,我和他之间的关联也将被人所知。
宫中不乏好事者,而我,不能赌这一局
我下意识地向后退去,他逼近我,另一只手陡然抓住我的手腕,我一甩,根本挣不脱,他钳得那么紧,我好象能听到骨胳在他的手心袱一寸寸捏碎的声响。
容不得我思考,我用手里的银针向他挥去,我以为他吃了方才的痛,会有些顾忌得去避那银针,可,我眼看看银针深深刺进他拽住我的手背,血,沽沽地从方才的伤口迅速涌出时,他却仍不放手。
我一惊,忙松开银针,他冷冷一笑,把香襄收进衣袖中,另一只手,用力地一拔,那枚银针晃过一道光影,便被他梆仍到地上,泠泠无声。
一如,我所有的惊呼声,也都哽在喉口,再发不出声音一样。
他狠狠地一拽,我整个人便被他拽得身不由己地跌进他的怀里,我用尚自由的一只手使了全身的力气格着他,竭力保持那一分一毫的距离,他却用更大的力气揉住我,将我钳制得再不能动。
“送本王的百花绣画你让宫女代绣,却在这绣香襄,你难道忘记,谁才是你的主子?!”
“我们不过是订过盟约,充其量是你的棋子!”我的身子被他控制得不能动分毫,我不想这么贴近他,但,他根本不容我的反抗。
“或许今晚,本王该让你知道,做一个奴才该有的忠心!”他的声音里,危险气息愈浓。
我惊,我恐,我无法躲避。
“对你忠心又如何?那息肌丸的功效,难道真的仅是维系容貌如此简单?”
他的俊眉微微一扬,深黝的瞳眸昧起:
“你这么想要他的孩子?”
他不否认息肌丸的用途,也证实了佟儿所说的属实。
心.仿佛被重重砸了一下。
为了容貌,我不得不用息肌丸,否则,色衰爱弛,古而有之。
关于孩子,却是一个女子最基本,也是最放不下的一种渴求,尤其,是心底有着对那一人的爱,这种渴求则更为浓烈。
而,这寻常女子看似简单的渴求,甚至称不上渴求的权利,于我,竟成了奢望!
“放开我!不然,我真的会喊!”我努力使自己发出声音,却只有短短的一句。
“倘若你不怕所有人知道,你是本王从南越带回来的棋子,你就喊。本王能带你进宫,就不怕这万一。”
“你知道,我是宁为玉碎的!”我说出这一句,眸底,是坚毅的绝决。
“本王何时让你这么恨?这么怕?你不是曾妄想做本王的侧妃,不过短短月余,你变得倒真是很快!看来,女人,都是很低贱的东西!”
他不理会我的言语,也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刹那,他带着狠厉地堵住我的樱唇,我措不及防,他的唇重重地碾过我的唇畔,一寸一寸地粗暴地吸吮我紧闭檀唇上的芬芳。
然,我所有的挣扎在他的钳制下,仅是化为云淡风清般无用。
他气力极大,似要将我胸腔中全部的空气挤出,那不是吻,仿佛是一种恶狠狠的咬啮。在他愈来愈激烈的粗鲁中,我慌乱莫名,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所有的话都被他堵在唇中,如果我坚持要喊出什么,那么,他的唇舌定会得寸进尺。
所以,我惟有紧闭檀口,也将所有的声音一并闭去。
他的狠厉因我的拒绝在此时演绎到极致,我的挣扎,更让他咬破我的樱唇甜腥传来,弥漫在鼻端,他的吻带着嗜血的绝对。
这样的唇齿侵犯是痛入骨髓的惨痛,亦是一种饮鸩止渴的绝望,在这绝望中我想逃,我想避,我不想这样被他掠夺侵犯。
恍惚地念起玄忆那总是温柔地吻,我不要,我不要可,景王不放,他钳住我的手也开始不再仅仅满足于钳制,骤然,我觉到身子凌空,唇瓣一空时,他已把我揽腰抱起,径直,大步走向床榻。
“这里是未央宫,我如今是皇上的嫔妃!你莫要大逆不道!”我奋力捶着他声音也提高几分。
我没有余地去顾及他和我的安危,我不要我的清白这样毁于他的手上“你不过是本王卑贱的棋子,没有权利说不!”他的戾暴在说这句话时,发挥到了极致,随即,他把我重重地扔到榻上。
身子重重触到硬硬的底木,让我疼得不由颦紧黛眉,未待我有任何的闪避他覆身上来,双手用力地一撕,我身上的宫装,只化做坠萎的残叶。
“皇位是他的,女人是他的,连本王棋子的心,竟然也都归了他!本王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哪点胜过本王,为什么本王却处处受制于他!连自己的王妃,母妃都无法护得周全,全断送于他手中!”他狠狠扮回我不愿看向他的脸,“既然你把心给了他,那么,你的身体,就是本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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