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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帝王心:弃妃不承欢(242)



不过,他不信,这宫里还有人能从他的眼皮下混了使坏的法子去危害到未来的这位皇子。

如斯想着,院正低下的脸不由得漾满笑意,步伐轻松地退出殿外。

殿外另一人,却无法轻松。

顺公公望着院正急急被传来,乃至,皇上的紧张程度,联想今早,他匆匆前往太医院布置的一切,明白,皇上必是迫切地希望皇贵妃能为他孕育子嗣,这份迫切后面,是否关系到储君之位,是他担心的源泉。

储君甫立,前朝借着祭天,才刚刚转圜天劫之说,然,东郡的战火未歇,今时今日,若因一女子,擅动纲常,他怎能不忧心呢?

皇帝不急,果真是太监急啊。

可,再急,只是热锅上的蚂蚁,对于大局怎样,他没有任何法子劝阻。

顺公公稍抬起目光,帘内皇贵妃的倩影离得皇上那么近,犹如一对璧人般让人移不开目光,但愿,真的是天作的璧人,而并非是祸国的妖女罢。

否则——

顺公公止了念头,复低下肥白的脑袋。

帘内绯颜听得院正的脚步声渐远,她只倚在几案上,把纸悉数压到玉佩底下,并不去望玄忆,不是不想望,只是,忽然觉得,有那么一丝的尴尬。

或许不全是尴尬,也有几分是关于女子的羞怯吧。

玄忆立于她的身后,看她那半副广袖仍是未干,虽是夏日,这样湿湿地捂着,终是不好,他稍稍向前走了几步,她的身子随着他的步声,略略僵硬了一下,手上的动作,竟是反复用王佩在压那纸。

髻发高盘的她,更显出颈下那被衣襟遮住若隐若现的莹白玉肌,她很少高盘髻发,因他喜欢她垂发的样子,她亦披散青丝为多,只今日,蓦地瞧见她这样的打扮,方发觉,由女孩变为女子后 这般梳髻更添了几许风韵。

他走近她,她并未回身,直到他俯低身子,下颔抵住她的髻定,手从后面将她的光袖绾起,再柔柔地把她娇柔的身子环住,她才稍稍动了一下,轻声:

“怪热的......”

“这殿内置了这几许冰块,你还贪凉?”

他并不放开她,他素来亦是怕热,但如今,他怀内拥住的,却是沁骨的冰滑。

她拿起玉佩,敲了一下他环拥住她的手:

“我不是冰块。”

她瞧出了他的心思不成?确实他很想把她当成冰块,这样抱着捂着,也不会有人说他白日宣淫。

风轻拂过茜纱,把几案上的纸吹落几张于地,她一惊,才要用手去拾,他却先比她够到那些纸,贴紧她的身子,甫拾起,含笑问道:

“竟把这纸都去捡了回来。”

“是啊,捡回来以后糊了这透明的殿墙,不然,卯时未到,亮堂得让人睡不得安生。”

“确是不错的主意,给,去糊吧。”他顺势把她背对他的身子转了过来,把纸复放到她手心,却依然不松开拥环住她。

“你不撒手,我怎么糊。”

她挣了一下,依旧不敢望向他。

昨晚更多的时候,她也是闭着眼睛,并不望他。

这个傻丫头,连撒娇都那么生涩。

他拥得她更紧,暖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她的脸红得似要燃起来,低徊的眸华潋滟出妩媚的娇美,她的身子一挣,眼见要脱得他的环中,未料,他趁她挣离,只一压,就反把她扣于几案上。

几案外,湖水清清,间或有几朵合欢洒落,更迷了人的眼。

但,此刻,让他迷乱的,只是眼前这名娇小的女子。

他扣住她的身子,她因轻挣,衣襟略有些许松开,露出,肤上残留的斑斑痕迹,都是属于他的烙印。

她的耳廓红透,隐隐半透明着,看得清一丝丝细小的血脉,嫣红纤软,莹白的玉颈微微香汗涔涔,只染得她特有的馨香,似要从薄纱中透出来,他再忍不住向那嫣红的耳垂吻下去,她的身子软绵无力,却叫他扣紧,再动不得分毫。

她只觉得心跳得不受控制他紧扣她的手,滚烫得发热,恁是殿内的冰块都驱不散的滚烫。

“婳婳......”

他低低吟出她的名字,松开她的耳垂,不自禁地,吻上她殷红的唇,今日她用了些许的口脂,又上了品级的正妆,这样的她,娇美得让他没有办法自抑。

气怠间缠绕得,除了他的龙涎香,还有她唇齿中的芷兰芬芳。这位置,该让殿外的宫人一览无余吧,她下意识地螓首一偏,避开他的热吻,衣襟高领下,肌肤白腻若凝脂,让他情不自禁地一径吻下去,她的身子不禁象昨晚那样,瑟瑟地发抖犹如殿外的合欢,叫他怜爱无限。

小腹又起操热,他,竟然又想要她。

昨晚,已记不清要了她多少次,他的情欲被她轻易地点燃,再收不住。

他越扣越紧,将她用力得扣向自己,绯颜在他的逐渐灼热的吻下,轻轻的缨咛出声,她闭上眼睛,手有些无措地推着他,却并不用力,因为,她根本使不出力来,所有的力气,在昨晚,似乎都被怠尽地消耗,面对他的予取予求,她惟有迎合,惟有倚附。

他的手轻轻分开她的衣襟,掌风起时,她的罗裙,并着绯色的茜纱一并落下,遮去殿外宫人的视线。

“万岁爷,可要传下午膳?””

顺公公尖尖利的声音穿过茜纱窗传来,这一声,让绯颜蓦地惊转回神, 此时是白日,若让底下人传了出去,无疑对他的英明必会有损。

历代君王,最忌伟的,便是白日宣淫。

她不可以让自己沉溺下去, 而忘记他的身份啊。

“忆...”她推他,唇齿缠绕间,唤出这一字,他停下深吻,凝住她的眼眸,她偏了螓首,轻声,“我饿了。”

他明白她的用意,方才确实,是他的失态,他有些局促,吩咐道:

“替皇贵妃取干净的罗裙。””

“是。”佟儿应声退下。

他取过一旁的披风,拢住她半露的身子,转移话题,转移他依旧驿动的情绪:

“怎地不喜欢绯色了?”

“哪有不喜欢,只是,不想穿给别人看......”她低下眸华,暖暖地道。

是的,很温暖,原来,一直以来,她喜欢绯色,仅是因为,那是一种代表温暖的颜色。

所以,她才喜欢。

“只愿穿给我一人看?”他轻轻抬起她的下颔。

这一次,她没有闪躲,而是,点了一点螓首。

是的,她穿这代表温暖的绯色仅愿给他一人看。

因为,其他人,并不懂得这层绯色的意味,而懂她的人,这一生,只一人,已是足矣。

他的心,随着她这一轻点螓首满满地,都溢满甜甜的味道,就如同那日街市的冰糖葫芦一样甘甜沁心。

他的婳婳,愿意为他一人穿最爱的绯色,不知怎地,这么简单的一件事,都会让他觉到满足。

“我把你以前的衣物首饰都收了起来,你若还要,一会让佟儿呈上来。”瞧她不喜其余皇贵妃品级的衣物,这些累重的钗环堆在她的髻上,也让他担心,是否会加重她行走的负担。

院正不才说过,她的身子薄弱么?

她用过的首饰、衣物,在她坠入运河后,他一直好生收着,不全是为了凭吊,而是隐隐有着希冀,希冀着,她再次回来的那一日,仍能看到,昔日她用过的一切,他都保存完好地待她归来。

所以彼时,他不敢去寻她的下落,一日没有下落,一日,他就可以抱着这份希冀,等她归来。

纵然,这次的归来,起初还是有着谋算,又何妨呢?

终究是要面对的,谁,都是彼此局中的一步棋,最终,不过是看,哪一局,更是围中围罢了。

“嗯。”

她应了一声,帘外,已响起果嬷嬷的声音:

“请皇贵妃娘娘更衣。”

玄忆不舍地松开她的身子,绯颜柔柔一笑,宛如三月的晴霁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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