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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不能提,对于那晚的事,不能问,更不能提!
她不要他为难,如今,这样纯粹地,能在他的怀里,本身就是幸福啊。
既然对于这样一个,没有保护好她的人,她回到他的身边,见到他的刹那,都恨不起来,其他人更加是无所谓了。
“皇上心里,在意那故人?”她绕了个弯,还是问出这句话。
知了答案,偏生要问出来,她,果然是俗得没药可救。
他并没有继续挠她,因为方才那一挠,她躲闪间,已不得不转过脸,正对着他,再避不开。
“是,朕在意。”
这一次,他没有绕多大的圈,说出这句话,带着更浓的柔情,她在这份柔情里仅觉得快要无力抗拒。
“不仅在意,更深爱着那位故人。”
他说甜言蜜语,其实说得真不赖啊,她如是想着,脸烫得有些眩晕,轻轻抿了一下樱唇,以为能自己镇静下来,不过是让粉脸染了愈浓的红晕。
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落在他的眼里,只让他暗暗骂了她一句,这个傻丫头,也懂得诱惑男人了吗?
恰在此时她抬起清澈的眸子,清澈如水的眸底,再没有千年的寒冰,只有暖融的春水盈在那,这盈盈的清澈,将他这一念悉数摒去。
她,还是个傻丫头,那带着诱惑的抿唇,不过是源于这个傻丫头,一直对他,就有着吸引吧,自然看在他眼里,最平常的一个举止,都会让他觉得是种诱惑。
为什么偏偏要喜欢上一个这么傻傻的丫头呢?
伴在身边的女子,睿智聪颖不是更好么?
她望着他,轻声:
“皇上去歇息吧,这三日,您都没睡好—— ”
他的手轻轻捂上她的唇:
“唤忆,不许再称“您”。”
她的眸子凝着他,眸华流转间,透出令人迷醉的华光溢彩,更显得美艳动人,只那美艳也隔了一层薄纱般,隐隐绰绰,叫他看不真切.却又移不开目光。
他的手,竟不舍得从她的唇上收回,源于,手心的柔软,让他怀念,她柔软的芬芳。
但,他没有资格再吻她,毕竟是他害她受这么多的苦。
可,他控制不住此刻心底涌起的一份驿动,他的唇还是映了上去,纵然,隔着他的手,可,这么近,真的,很好。
她一惊,心底,却升起一阵酸意。
他,还是不愿意吻她。
只愿意这样的敷衍她么?
他竟然宁愿自个吻自个的手,都不愿意再吻她?
她吸了一下琼鼻,努力,把眸底快要升起的雾气逼散。
倔强地别过小脸,离开他的手,语音淡漠:
“皇上,我累了,想休息”
虽然还是没有喊他忆,不过,这一声,又透着她的小性子。
玄忆轻轻捏起她的下颔,迫使她转望向他,低语,带着几许的暧昧:
“今晚是七夕,婳婳想休息好了,陪朕一起看鹊桥么?”
她用力地想把脸别开,却怎么都挣不脱他的手,她很想咬他的手,让他知道,什么叫痛,明明瞧得出她心里不舒服,还要暧昧地说这种话。
是了,他心里有莲妃,这么多日子,他肯定宠幸的都是那个莲妃,那个在清莲庵对她莫名殷勤,实际也心怀叵测的莲妃。
所以他不会再吻她了。
哪怕他对她还是有着情,可,吻总会留给更爱的那名女子罢,譬如,昔日的林蓁和她一样。
她移开眸华,蕴了些许的冷淡:
“民女的名字是绯颜,并非皇上的那位故人,民女累了,还请皇上容民女歇息。”
他忍住笑意,这么逗她,让他连日的阴霾都散去不少,她什么时候才能不口是心非呢?或许,惟有在危急的关头,她方不使这些性子吧。
他依着她的话,松开她的下颔, 返身,下得榻去:
“你且歇息吧。”
她看着他就这么下榻,心里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每次都是这样,让她独守着等他,他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呢?
好吧,是她没有魅力,还是他没有定力,未可知呢,
今晚七夕,很好,就让他去陪在那谁后妃中间,她自个赏月。
谁稀罕他陪了?
绯颜气气地用薄被一蒙头,蜷缩着想一觉睡到大天亮。
薄被却突然被一股外力拉扯着,她用里拽着不让那外力继续拉,他的声音隔着被子,悠悠传来:
“再不出来,朕可真走了?”
“皇上走吧,民女这很好 空气比外面都清新。”
她用力拽住被子,就是不放。
“好,那朕,真的走了。”
说完这句话,他骤然松开拉住被子的手,外力消散时,她的心,好象也失了一角,不由自主地,她松开拽住的被子,陡然一拉盖住螓首的薄被,脸才探出被外,蓦地,好象——
她的鼻子被什么撞到一样,生疼生疼,除了这丝疼痛,瞬间,她的唇触到一种柔软,而这份柔软,渐渐压重在她的唇上,辗转流连,她的身子不能抑制地向后倚去,却被一只手用力地拥住,不容她退缩。
原来他一直俯着身子并未离开,所以方才,她误打误撞地,自动送吻于他的唇上,疼痛,则是因为,他和她的鼻子都太高,两个鼻子这么高的人相碰,当然,彼此,都会觉得痛啊,只是,他立刻侧了脸,攫住了她的唇。
近距离的诱惑,他无法抵住。
哪怕,不配再吻她,可,看到她嘟着小小的樱唇露出被子的刹那,他鼻端的疼痛感,只愈加让他想吻住那份美好。
四个月,终于,他可以再吻到她,吻到他心爱的女子,心底那些束缚,在这个吻里一并地被冲破。
他加重着掠取,唇齿的缠绕,让他再停不下来,直到,他怀里的那个人儿,开始气促,他方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嗯 …嗯 …”她低吟出这两个单音字,脸红得愈发让人垂怜。
他抬起她精致的下颔,这张脸,确实美到无以复加,可,真正吸引他的,始终还是她清澈如秋水的眸子,此时这双眸子,却不敢望他,仅轻轻地道:
“我以为,你再不会吻我了… 因为,你爱莲妃,胜过了我,所以……”
天,她的小脑袋到底在想什么?
但,他欠她的一个解释,不也正是关于这吗?
他用力抬起她的下颔,迫使她抬起眼眸对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道:
“朕和莲妃的感情不过是兄妹的情谊,这是当初欠故人的解释。”
可,这并非是所有的解释。
他不想她牵涉太多的复杂,他想她的单纯,永远能这么剔透下去。
她当然明白,从他口中说出,她所要问的那句话,也没有再问的必要了。
“嗯。”
低低应了一声,她一垂首的温柔,让他更紧地拥住她,语音低喃:
“等朕回来,陪你看鹊桥。”
她的身子略略震了一下,女子的娇羞让她并不能回答任何话,仅是把螓首埋在他的胸襟处,再作不得声。
他松开拥住她的手,起身却见榻上的人儿依旧低低垂着脸,看不真切她的神情。
“嗯。”她又应了这一声单音字,头愈发地低下,直到他步出殿内,她窘红的脸才略略抬起。
今晚是七夕,他竟然允诺她,会在夜宴散后陪着她。
她柔柔地笑着,脸上满是蜜意的甜笑。
复躺下,用薄被蒙了脸。
希望,再掀开被子时,他已经站在她的跟前,那该多好啊。
心底满满地充斥着这些念头时,她陡然发现,爱,并没有因为彼时的那些恨有过丝毫的减少,反是,愈渐浓烈地深深爱着。
是,更浓地爱!
缘于,她看到所有,他对她的付出,再不假任何的掩饰。
而他,曾是如此一个隐忍的君王。
朱雀台,朝凰殿。
后宫诸妃皆盛装坐于殿中,静默地等待着,对于大部分嫔妃而言,大半年都未得一见的帝君驾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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