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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亲生母亲璃真皇后在先帝崩后,殉葬帝陵,其余几名太妃,也早在清莲寺出家。
皇上登基那年,年仅十岁。
袭茹话不多,尤其对于这些前朝的事,因我问及,才提了一些,却并不愿多说,但,仅从这些中,已勾勒出关于嬴玄忆过往的一个轮廓。
他,在十岁那年,失去双亲,然后,登上周朝皇权的帝位,一个人,孤独地走到今天。
原来,他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之人。亲情的泯灭,是人生最大的残缺。
也是,最大的寂寥。
作者题外话:今天...一个留言都没....雪彻底崩溃了....看到没有留言...好难受...难道...我写得真的只有速度没有质量了吗?
默默....没有留言...杯具的了...
爬走...
第十章 感君怜(4)
乾永元年五月初,我伤势大好了不少,可以侧卧,并能下床走动。
背部的创口开始结痂,有点些许的痒意。
这日,景王替我涂药,我又觉得奇痒难当,才要用手去挠,被他的手轻轻拍掉:
“想留疤不成?”
“您为奴婢上药有些许日子,再这样下去,奴婢怕会折福。”
那日以后,我仍是自称‘奴婢’。
但,今天,说出这句话,脸上还是红了一下。
纵然,他每回涂药,并无不规矩处,我心底,始终有所芥蒂。
“你是担心本王被人发现,连累于你?”
“奴婢没有这个意思。”我本没有这个意思,比起他坦荡的话来,反显得我心眼之小。
他的手势渐缓,语音渐低,继续道:
“你想些什么,本王自然清楚,你也休想瞒过本王任何事。本王即能到此,必定有法子不让不该看到的人看到。”
我心底因他的话拂过一丝笑意,我本南越的丽妃,这层隐瞒,他哪里知道?
大言不惭,说的,就是他这种自负之人。
他的手骤然从我背上离开,语音转冷:
“今日是本王最后一次替你上药,对于棋子,本王也算待你不薄。之后,就看你怎样知恩图报了。”
原来,他这半月来替我上药,无非是让我晓得报恩,而不是起异心。
“奴婢不会忘记同王爷的盟约。”
“这几日,切忌用手去止背后的痒意,否则,一旦留下疤痕,白玉膏的功效就功亏一篑。”
“您是怕奴婢这枚棋子的用途功亏一篑吧。”我扬了一下眉,不屑地道。
“是,你伤好之日,该不再需要本王给你的蜡膏了。”
“那奴婢岂不是要靠息肌丸才能维持容貌?”
“本王已替你备了三个月的息肌丸,你大可不必担心。”
他递来锦盒的刹那,我分明觉到他的手颤了一下下,只那么一颤,终落进我的眼底。
作者题外话:谢谢亲爱的大大们留言。即将进入第二卷。。。你们希望看多点宫斗吗?
第十章 感君怜(5)
“王爷,林蓁还活着,但被废于繁逝宫,是不是?”
说出这句话时,我很安静。
再次去触及这话题,源于我不想即便做一个替身,都做得不明不白。
而,除了皇上,景王,应该更是知情之人。
“知道太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他的语气不象上次那样强硬,甚至,等于是默认了我的质问。
“您说过,只要奴婢有这张脸,他就不会杀奴婢,是因为奴婢象她的原因,对吗?皇上最在意的人是她,既然她还活着,皇上难道不会心软,释她出冷宫?到那时,奴婢对于王爷而言,没有丝毫利用的价值。毕竟奴婢不过是一个替身,又怎及得上那人呢?”
“他不会释她出冷宫。”甫启唇,他的语音低沉,甚至带着一丝淡不可觉的落寞。
他确定地说出这句话,将我心底的疑问引得更深。
到底,皇上和林蓁间发生过怎样的事,会走到今日这一步呢?
他并非对她无情,相反,这份情,可能远远临驾于其余妃嫔之上,但却可以狠心将她贬至繁逝宫。那么,抽调宫女之事,也必是因为她。
只有她,才会让皇上做出这些不合常理之事吧。
我止住纷乱的思绪,怕愈往下想,愈不能控制地,心底,会有深深地抵触意味。
因为,我并不愿意以一个替身的方式,去见证他和她的爱情。
因为,这样,会将我的尊严全部践踏。
他仿佛洞悉我此刻的所思,手轻轻地覆在我握紧而不自知的手上:
“你可以做到让他不仅仅把你只当做她的替身,即便,最初吸引他的,是你这张脸。”
“可,我……并不被他吸引……”
说出这句在后宫荒谬至极的话,我的手渐渐松开,他的手,旋即握紧我的,第一次,他的手不带任何胁迫地握紧我,我低下脸,并不去望他。
他的手,只是更紧地握住我的,更紧地……
第二卷 佼人僚兮
第一章 拒恩旨(1)
因之前征伐南越,三年选秀之期,并未按例选秀,如今,南越被灭,一统天下之际,诸臣上奏,恢复选秀,以兹国庆。
嬴玄忆准奏,并将选秀定于乾永元年六月初六举办。
凡七品以上官员府中年满十四岁至十六岁的女子,均需报于宗正寺,记入花名册,纳入选秀范围。
而这些,不过是后宫的一种周而复始。
在这种周而复始中,有人得宠,也有人失宠。
纵是争得到高位,也拼不回几隅真心。
将养身子的这段时间,袭茹也细细把御前宫女乃至宫中其他一些规矩教于我知。
我背上的痂渐渐开始脱落时,云纱又回到昭阳宫,见到我,先雀跃地蹦到我的跟前,而后,又忽地抽了一下鼻子,似要哭的样子。
“怎么才见我,就由喜转悲。”我正坐在妆台前,脸上,仍是涂着蜡膏。
我并不愿在选秀时,将容貌显现出来,这样,或许,把自己推进的,同样是另一次的倾讹中。
其实,更深的原因,怕也是因为‘蓁儿’的缘故。
“人家当然由喜转悲,喜的是你总算先熬出头,做了御前宫女,悲的是,招来那一顿板子,怎不叫人心疼?”
这些在宫中时常带有虚伪意义的话,于她口中循循说来,却让我觉到的,仅是真心二字。
“是我不知道那条禁令,才被责打。”我眉心颦了一下,她已走近我,替我正了一下髻边的绢花,“这月余,你被调往哪宫伺候?不见你,我一个人,怪冷清的。”
“不过是其他宫缺人,临时抽调了我们过去,现下,我不是回来了?有我陪着你,不怕冷清。”她避重就轻地答着,一边打了个呵欠,“好困哦,我得睡一会,幸好顺公公准我们明天才当值。”
我整好妆容,起身,往屋外走去。
今日,是我复值御前的第一天。
轻掩上门,行至殿前,紫燕正端茶出来,见是我,面上拂过一抹笑意,不过这笑里掺杂的,更多是不屑:
“墨瞳,既来当差,得先把规矩学学,别又犯了事,牵累大家。”
“紫燕,你在御前伺候的日子不短,这话,说得倒让人以为皇上循了私。”我未开口,袭茹恰从殿内走了出来,低声数落了紫燕,才望向我,“墨瞳,这些日子教你的规矩可记仔细了。眼瞅着三年一期的选秀日子渐近,诸事繁碌,你当着差,还是得多留些心思。”
“是,我晓得的。”我应声。
“去帘外候着吧,皇上方用了午膳,正召见景王,待会你把茶送进去即可,若凉了,记得换下重更上热的。”
听到景王二字时,心里,仍怔了一下,一边,忙颔首,从紫燕手中接过托盘。
紫燕冷冷一笑:
“司茶房在哪,可识得?”
“我已教过墨瞳了,紫燕,你带几个宫女到偏殿去打络子,选秀时坠于如意下,这事,交给司绣房还是不如自己做的省心又周到。”袭茹吩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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