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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他并没有拥住我睡,仅是我独自睡在里侧,虽共卧于一衾中,却是若即似无的疏离。
我的手有些冷,莲足也很冷,纵然殿内温暖如春,许是这殿太过空旷的原因又或许是由于我的心里,还是有些许的不自在罢。
譬如,他为何今晚并不拥我入眠,这一念始终梗在我的思绪里,我问不得,毕竟这个问题,是难以启齿的尴尬。
可,却让我有种失落的计较。
但,转念一想,或许他是怕克制不住自己吧。
毕竟,他是个正常的男子,而且对我,确实忍耐了这么久,这么想时,我微侧身,就着殿内昏暗的烛火,看着他熟睡的脸,这么近地端洋他,不是第一次,却是第一次在他睡熟的时候,我这么看他。
哪怕睡着的时候,他的脸还是这般的完美无暇,我看到他平日束起的发丝有几缕垂落在枕边,和我披散开的青丝缠绕在一起,突然,心底一动,手小心翼翼地拿起他的一缕发丝,和我的青丝一并缠绕在一起,再轻轻地打上简易的同心结如果这个结,能永远不分开,那该有多好啊,我有点痴痴地望着这个结,微微一笑,一笑间,宛然觉得这个同心结动了一下,我又出现幻觉了么?可不止动一下,这个结突然就仿佛有生命般移动起来,然后,一个声音温柔地在我耳边响起:
“又在折腾什么?”
他醒了。
我下意识想把这同心结藏起来,但手才要拉,却只把自己的头发扯痛,他的手,亦在此时,数在那同心结上:
“欠朕的香囊,用这个来抵?”
他,竟然还记着香囊。
我的脸很烫,手松开那结,身子一蜷,想避开他的目光,但,弓起的莲足,却不小心碰到了他,他轻轻‘咦’了一声,未容我避开,他的手,已探到我的足一L:
“这么冷……”他低声说出这句话,把我的莲足旋即捂在他的手中,再不放开。
“不要……”我想缩开自己的足,可,他却捂得那么紧,丝毫不容我退去。
他竟然用手捂我冰冷的足
事实正是他手心的温暖渐渐融去我足上的冰冷。
我知道,我又被感动到,玄忆,怪不得我越来越心甘情愿地束在你的‘牢’
中,因为,你用所有的悉心体贴固起的这隅‘牢’,让我没有办法不一次次沦陷其中。
如果可以,就这样沦陷一辈子罢。
“暖和么?”他的语音很低,但,我听得清晰明白。
“暖和,皇上,不用替臣妾捂了,不冷了。”
确实是不冷了,他的手心很暖,又捂得那么紧,不过片刻,我的足底真的不再冷了。
其实,不管屋内有多暖和,每到这个季节,我的足必然是冷的,如同我的手无论什么季节,亦都冷着一样。
母亲在世时,每每冬日的晚上,会替我额外冲一个小小的暖水壶捂在锦被里,但,半夜醒来,那壶子却还是冰冷冰冷的,于是,下半夜,我的足底就不会再有任何东西来温暖。
母亲去后,再没人关心到我这些,我也淅淅习惯了没有水壶子暖足的日子,毕竟,南越的冬天其实是暖冬,只是于我难熬罢了。再后来,成为丽妃后,我的心,清冷得让我忽略了这一切,哪怕因着梅宫,生了那些冻疮,我亦是熬了过来所以,我早就没那么娇贵,仅是今天,在他的手心里,宛然地,再绽出一抹心悸的娇柔来。
心底,触动愈深,他见我如此,淡淡一笑,指尖轻轻地在我的足底一挠,这一挠,带着恶作剧,更带着让我措不及防的意味。
“啊,不要……”我素是怕痒,这一侥自然是让我没有办法抵御的。
身子向后挣去,可,他却不依不饶,手抓住我的莲足,继续挠着我的足底这瞬间,他就仿佛一个淘气的孩子一般。
“咯咯咯,皇上……不行,不行……’
我被挠得笑到喘不过气来,避又避不开,他难道非挠到我求饶也不依么,天下哪有这么不公平的事啊,罢罢罢,是他惹起来的,别怪我的铁手无情,我靠近他的身子,就往他的腋下挠去。
可,他似乎并不怕被我挠,反是他挠着我的足底愈渐用了力,他竟以彼之道还至彼深,我的腋下,也被他挠到,顿时,痒麻无以复加地袭来,我笑到快要喘不过气,惟有弃械投降。
但,他似乎并不准备放过我,好吧,既然侥他不成,我躲还不成吗?
我的身子往外避去,他却起了兴致,掀开碍手的锦被,再次欺身上前,从小到大,我承认没有这么疯过,他应该也是一样吧。
于是,我们在这明黄的帐内,浑然忘却自个的身份,直嘻戏到我一个躲逃不及,被他逼到榻边,眼见着,就要跌下榻去,他伸臂一搅,把我的身子勾起,顺势压住我,我的青丝垂于榻下,而他,凝着我,四周,除了那更漏声,再无其他的声响。
脸不知是由于嘻问,还是其他的原因,窘红着,他的眼底凝着我,满满的,都是让我会醉于其间的温柔。
他一只手勾住我一半凌空于榻的身子,另一手,轻轻把我固躲避,咯显凌乱的几缕拂于颊边的青丝掠到我的耳后,姿势有些暧昧,我们呼出的气息更带着愈深的暧昧。
方才,我和他发丝相缠的同心结在嘻残中,早就散去,他又看透了此时我所想的,柔声:
“再替朕系一个同心结,好么?”
“呃?”我的脸很红,一个单音节字,或许更能掩饰我此刻的窘迫不安吧。
“发结同心!”
他说出这四个字,我的手轻轻地抚到他的脸上,这是第一次,我做这个动作,如同妻子对夫君一样,做出这个动作,我的眸底,终是,再做不到清澈如水,朦胧间,是雾气上湮罢。
“-亿……”
低吟出这个字,他的手把我和他此时缠绕在一起的发丝轻轻地缚在一起,语音竖定:
“这是属于朕和妊妊的同心结!”
对啊,除了发绣香囊,我还可以用我们的发丝,共同编那一个同心结啊,为什么以前我就没有想到呢?
应该说,是怕想到,都无法去做吧。
毕竟,帝君之发,我彼时是不敢有所奢求的。
他把那缚住的两股发丝交予我的面前,我会意,手离开他的脸,握住这缠绕的发丝,他淡淡笑着,微侧身,从一旁龙榻的抽屉中,拿出一把剪子,轻轻一剪,带着丝丝细碎的声响,我和他的两股缠绕的头发悉数被绞了下来,握于我的手心,本轻若无物的发丝,骤然,变得很重很重。
这其中重的,是我和他的心。
心中,因为有那些许感情的升华,所以,才会很重“我会用这个,编一个仅属于忆和我的同心结。”说出这句话,我知道了补偿那个香囊的法子。
他深深凝着我,吻,如期地,缠绵于我的唇,起初,带着轻轻浅浅的品尝辗转,接着,他逐渐加重吻中的力道,接近霸道的汲取,是从前亦没有过的,我低吟出声,他的舌尖灵巧地趁势进入我的贝齿,我有些惊惶,而这份惊惶落在他的眼底,只蕴了不再淡然的笑意,那抹笑骤然变得这么浓、这么真,把我的眸底一并沾染上这份灿烂。
他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这次的吻更多地带着是绝对的占用欲望,我仅能顺从,仅能依附,我的手中,紧紧拽住那两股交缠的发丝,任由自己的思绪一并在此时随他沉沦。
倘若不是寒毒,此时,我就该成为他的女人了罢,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灼热感,熨贴在我仅着着纱裙的肌肤上,一j卜一j-的沁进,我更能觉到,有一处灼热的竖硬正抵在我的下身,这处竖硬,是我无法回避的事实。
对男女交合房事的了解,无论在南越后宫,还是此次来镐京前,皆有嬷嬷教诲过。这亦是每名嫔妃若想取悦圣意,必要经过的一种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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