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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被褥的软棉缓冲了被掷摔的狠厉,我撑着手,顾不得疼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出去!”
就算我仗着姬颜说过会保护我,对他口出不驯也罢,实是由于我不想看到他哪怕姬颜口中的他,对我竟意外地会有那一种不该有的情感,仍不会让我起一丝一毫的怜悯,因为他给我的伤害,实在是没有办法让人原谅,那些伤害让我每每念起,只有深恶痛绝。
他死死地盯着我,却并不出去,空气里有一种沉闷的气氛开始蔓延,我退到车内距离他最远的角落,宛如一只濒临绝境的小首努蜷缩地望着他,生怕他再次冲动失控。
或许,我该竭力地抢掀始呼救,让姬颜听到?
“给朕过来,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看朕。”
我凭什么过去,我理都不愿理他,依然保持着这种姿势。
他终于耐不住,弓身向我走了过来,手才要碰到我的手臂,我下意识对着他的手背就是一口狠咬。
这个时候的我,俨然是一只陷进困境的小首努因为怕再次被伤害,所以我选择用最凶残的方式先让对方害怕。
这样的我,不过是色厉内荏的最好诠释。
他却并不抽回被我咬住的手,这点出乎我的意料,我原以为他会躲的,这一口,竟蕴了我十分的力,我细细的贝齿咬在他的手背,仿佛要将这两年的痛苦、两年的屈辱一并咬尽,直咬到我齿间觉到血腥的味道,我仍不住口,我真狠啊。
他为什么还是不躲呢?
抑或,又有什么更加阴冷的主意在盘算着?
这一念起,我才骤然收了口。
他的手背,密密匝匝的,印下我的两道贝齿印子,那么清晰,带着腥甜的血液缠绵,他眼底的阴鹭在我警惕地凝向他时,竟然随着这一咬全然不见。
“痛快了吗?”
问出这四个字,同样是我没有料到的一句话。
他盯着我,眼底,为什么会有疼痛呢?我真的咬痛他了吗?
“我不要看到你!出去!”我反圈住自己的手臂,把自己环绕起来,这样我能觉得安全,可心底,却是害怕的。
我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再怎样坚强,此刻,和他独处这狭小的马车内,我真的没有办法做到镇静自若。
我怕的是什么,我知道,他也知道。
但,这一次,他似乎并不准备再次用强。
“如果不够,可以继续咬!”他继续伸出手背给我,怪异的动作,让我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疯了。
这不是我熟悉的他,还是说,我从来没有熟悉过他呢?
没有等我再细想,蓦地,他伸到我面前的手反手一拥,把我狠狠地纳进他的怀里,这一纳,引起我猛烈的挣扎,我不顾疼痛,拼死地要躲开他,他觉到我的挣扎,哪怕我弄疼他,仍是狠狠地不肯松手。
我不知道,这场‘战争’持续多长时间,直到我耗尽所有的力气,在他身上发泄出所有的接近疯狂的行为后,他还是不吭一声,仅纳着我在怀里。
他,为什么能这么坚持a阿?
是他疯了,还是我被他逼疯了?
我没有力气了,那一碗面的能量毕竟有献努渐渐我的拳头只是无力地挥打在他的手臂,我的牙齿也咬不出更多的痕迹来。
好累。
真的累。
“痛快了吗?”
他仍是问出这四个字。
“我不想和你疯,为什么你不能放过我?一定要象一个恶梦缠着我呢?”
我用尽力气喊出这句话,得到的,不过是他长久的沉默。
直到我开始重重的喘气,让自己竭力从这种接近疯狂的行为中缓和过来时他略带沙哑的声音才从耳边传来:
“告诉胱努牡丹花宴那次,你真的没有想吸引朕的注意吗?”
“没有!我从头至尾都不想成为你的妃子!”
他狠,我可以比他更狠,狠狠地说出这句话,我听到他的胸膛里,溢出一声叹息,那么深,那么重,在我喘息渐渐平息的时候,显得犹为刺耳。
“可朕为什么偏偏在那时注意到你呢?真是可笑!朕在思念牡丹花宴上偶遇的佳人整整一年,本以为不可得的明‘候,结果,母后果真给了朕这辈子,比皇位更大惊喜!”
惊喜?对啊,那晚于我,也是惊喜。一种变了味的惊喜。
“朕要娶的上卿千金,竟然是你!那晚,朕是故意让你等的,甚至于,朕连去都不想去,不是母后再三的催促,朕根本不会步进临恩殿。可,当朕在龙榻上,看到,躺着等带朕临幸的上卿千金——澹台蛔,正是牡丹宴上不能忘却的那佳人时,除了讽刺的意味之外,朕再没有任何的情感。”
你没有情感,所以连我的情感都一并想夺去?让我在深宫自生自灭,就是你对我的最好成全。
到底,谁才更象是个讽刺呢?
“原来,注定朕再怎样想得到你,都不能拥有。因为,你的父亲澹台谨,是朕从政后,最大的掣肘,翦除他的羽翼更是朕最终要做的,所以,朕怎可以醉在他女儿的温柔乡中呢?!”
澹台谨的野心中,没有我这一步骤,我不过是你和他捭闺的机心谋算下的牺牲品!
“婳儿,你恨胱努对吗?朕也恨自己!爱不了自己想爱的,卑微地逼迫自己去爱西周的和亲公主,最后,还是成了亡国之君!”
我恨你?我谁都不鹤努因为,谁都不配我恨!我只有鄙夷,只有不屑“不仅仅是亡国之耻,是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一并葬送!当朕听说,洗玉宫被烧时,朕的心底,骤然灰暗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原来,朕始终做不到彻底:l手你忘记!哪怕把你放在最冷落的宫中,朕仍是没有办法把牡丹花宴上,你不笑不喜的神情忘记。那日之后,朕一直在想,这是怎样一个女子,为何别人都在巧笑嫣然地将最美的样子展现在朕的面前,惟独你,甚至是清冷到让人难以接近呢?
后来,当再见你时,朕不得不逼迫自己认定,这不过是你吸引朕注意的一种方式,为的就是在一年后顺利进入朕的后宫,成为朕的宠妃,从而帮助澹台谨扩大在内庭的势力!”
我吸引你?我如果要吸引你,何必故作姿态呢?根本,我的眼里没有你,所以,你再怎样,与我无关!
“其实,朕宁愿你早死在破国那日,至少,不会让朕在南苑看到你承欢在赢玄忆的跟前,那样的你,是朕从来没有见过的,身上没有丝毫以前的清冷,在你敬酒的刹那,如果不是因为你眼底的惧怕泄露出那一点真实,朕恐怕会把墨瞳和朕的婳儿完全区别开来,可,最终,朕还是确定了,你就是朕的掘儿,不曾死去,反威了赢玄忆新宠的婳儿!”
原来,那此的晚宴,果然是我身份泄露的转折点。
我一早就知道,或许,这不过是他的安排吧。
心底,微微有些苦涩,我竭力不再想下去。
青阳慎远的声音再次在耳边传来,带着一种更浓郁的悲伤:“当朕知道你为了保护他遇袭后,朕发誓,不管用任何的代价,都要把你夺回来!赢玄忆灭南越,夺朕所爱,朕孰可忍,孰不可忍!”
“说够了?”我冷冷的说出这句话,不再想继续听他说下去,不想!“你们的江山争夺和我无关!不要把我牵涉在内,我不想做一个所谓的祸水误国,请另想更好的理由,这样,若你要复国,也会有一个看起来更为冠冕堂皇让人信服的借口。”
这句话,会伤到他的自尊,我知道。
我是心冷嘴冷的人,说出这句话,所以,不会有丝毫的内疚。
他陡然松开手臂,凝注我脸上淡漠的神情,却并不再狂怒,只是用转尔变得阴冷的语气道:
“不要以为刺激朕几句,就能得偿你的所愿。朕说了这么多,不会指望你有多么感触,因为,这不过是曾经朕对你的感情,从此刻起,或者说,从你撞墙的那刻起,朕——”他蓦地用手指狠狠抬起我的下颔, “就不会再怜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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