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怀了摄政王的崽后去父留子+番外(62)

作者:人类文明轰炸机 阅读记录


所过之处一众宫女太监行礼。

殷臻习惯性勾住他脖子,想了想从他手里把花枝抠出来,紧紧握在手中,这才安心地闭眼:“孤的。”

摄政王满腔怒火化作绕指柔,单手抱着他空出另一只手贴他额头,低声警告:“……明天再找你算账。”

殷臻才不管他,找了个舒服位置,睡大觉。

第二日。

衣料摩擦声。

“本王错了。”紧接着是一声轻笑,声音的主人拖着语调,认错得很快:“陛下息怒。”

陛下陛下,旁人说这两个字要不是尊敬要不是畏惧。他却不同,口吻里带了调侃和戏谑,更多的东西,像是亲密,又像是纵容。

嗓音低而沉,缠丝一般拉开,勾得人面红耳赤。

——这是新帝寝殿,里面的人不作他想。

小宫女明鹊纵使被千百次提醒不要抬头,还是忍不住偷看了一眼。

明黄朝服高置堂上,十二旒白玉冕冠却不见踪影。

她见到了一张那张皎如明珠的脸,大脑刹那空白。直到对方微微蹙眉,看过来,才心中一颤,慌忙低头。

殷臻:“……都下去。”

等众人退出殿内,他才冷冷:“手。”

摄政王识趣地把手抽出来,凑上去亲他通红发烫的耳朵尖:“害羞什么,本王不是没给你换过衣——”

“嘶!”他被踩了一脚。

殷臻被他磨烦了,吐出三个字:“你来穿。”

摄政王把龙袍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两遍,相当坦诚地放下:“本王不会。”

殷臻看样子很想说“滚”,忍住了。他扶着额角:“出去。”

衣服不会穿,确实太复杂。

冕冠摄政王还是会戴的。

白玉珠串在眼前晃动,几乎模糊殷臻看向宗行雍的视线,他微微一顿。

宗行雍伸手,拨开他眼前白玉珠帘。

殷臻抬头,望进万顷深碧色海洋中。

他心脏猛烈地跳动。

河清海晏,盛世太平,那都不是宗行雍在意的东西,他生来自私,从不关心其他。

宗行雍稍纵即逝地笑了一下。

下一秒,殷臻听见他说——

“愿陛下从今往后……”

“万事无忧。”

-

登基典礼冗长无聊,朝臣黑压压跪满一地。

宗行雍站在祭台下听长而无趣的词,视线其实始终落在一个人身上。

——他对皇位从来没什么执着,殷臻想做就做了,摄政王无所谓。不过他身边的两位大臣都一副时刻防着他奋起杀人的戒备,搞得他倍感无趣。

祭台上火星起,十二旒白玉冕冠遮住新帝秀丽五官。他后背极直,是标准而挑不出错的宫廷礼仪,一举一动赏心悦目。

宗行雍开始后悔凉州城府邸那幅被烧掉的储君图。

鼓擂乐动。

初春的风吹过耳边,草长莺飞,万物生长。

他在下一刻和高耸祭台上新帝对上视线。

恍惚一切静止。

三干多个日日夜夜奔涌过身边。

他们还会拥有很多个漫长的、相拥的日夜。

-

人无聊了总会搞出点新鲜事,在三次想方设法让摄政王对皇后礼制产生兴趣未遂后,殷臻决定剑走偏锋。

他找太医院拿了一剂“据说能药倒一头牛的蒙汗药”。

他拿这东西的时候太医院的那群老家伙很有点喜极而泣的感觉,都认为他终于忍不住要把宗行雍毒死了,一个个绞尽脑汁献策。

殷臻:“……”

他觉得,这问题以后要好好解决一下。

不过眼下有更要紧的事。

毫无悬念,成功了。

毕竟宗行雍从前就对他毫无防备。

殷臻搬了张凳子,坐在榻边,思考了半天人生中的一次重大选择——

到底是上摄政王,还是先给他换女装。

这两个选项在他心中对摄政王想做的事中排行前二,且不可撼动、不相伯仲。

但是……

新帝其实有一些不明显的懒,养尊处优十来年,骨子里都是惫懒的。

他幽幽盯着宗行雍那张脸,表现出一些和平时不相符合的跃跃欲试来。

——孤验证过了。

殷臻严肃地想,那把白色粉末确实可以药倒一头牛,所以药倒摄政王是一丁点儿问题都不会有的。他做得天衣无缝,宗行雍不会有反抗之力。

嗯,不会。

做了皇帝的太子自认为很成熟,很周密,很机智。

很万无一失。

但他忘了一件事,摄政王这人虽然禽兽,但体力和抗药性绝不是一般禽兽可以比拟的。

半炷香过去。

殷臻思考完毕,终于下了某个重要的决定。

他站起身,怀抱某种隐秘的期待,上手去扒摄政王衣服。

胳膊刚伸到一半,一只手腕被紧紧抓住。

殷臻当即就僵硬了,缓缓下看。

——幽幽灯烛下,摄政王冲他阴森一笑,露出尖锐犬齿。

“真想看本王穿?”他不怎么友善地看向殷臻身边的凤冠霞披,红得扎眼。

宗行雍额头青筋隐隐一跳。

殷臻表达愿望:“想。”

红烛一晃。

摄政王这人,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做到极致。

既然女装都穿了,别的事一起做,也无妨。

他禁锢着殷臻双手,一寸一寸俯下身,吻掉殷臻锁骨上一滴汗珠。殷臻轻微一抖,往后缩,换来一声低笑。

“可以吗?”宗行雍很有礼貌地问。

殷臻喘息变得艰难,他一字一顿:“孤说……不……你会停?”

那倒不会。

摄政王埋首在他肩头笑,不知想到了什么,在他耳畔戏谑地、悠悠地拖长调子:“……夫君。”

殷臻刹那紧绷。

啧。

宗行雍很快将他逼出一声哭腔。

“穿也穿了,叫也叫了。”摄政王单方面宣布,“轮到陛下对本王有求必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小朋友~

第39章 39番外二

“陛下。”

宗行雍又带了三分调笑意味地叫,很低,声音有种奇特的沉。他从背后环抱着殷臻,一只手贴上了殷臻腹部。殷臻抖了一下,忽然觉得受了莫大的委屈。

“你答应孤了。”他声音不稳地回头,纤长睫毛上挂了泪珠,语句撞得破碎还是坚持,“只是、穿…...而已。”

从摄政王的角度能看见他莹润白皙的颈项,情动时透出微微的粉,像某种贝类柔软的内里,毫无防备失去了坚硬的壳。乌黑长睫似蝴蝶翅翼,每颤动一下都带过一场飓风。

很少,很少时候,他才会这副摸样。

宗行雍低低叹了口气,抽身去吻他,动作变得温柔。

……

夜里下了一场春雨。

黄茂出现在外殿时殷臻刚睡熟,他累极,一沾枕头就睡了。殿门叩开,宗行雍抬手遮住沉睡的人眼睛,这才朝外看。

溜进来的月光照在他手背上。

黄茂轻声唤:“王爷。”

宗行雍披衣下榻,悄无声息出了殿门。

“何事?”他往回看了一眼,压低音量。

“小殿下吐了。”黄茂心焦道,“前几日阙大夫说养的差不多,陵渠能用了。但小殿下底子弱,他将东西分成几份。今日应是加重了药量,晚膳后一直没精神,就吐了。”

这种事殷臻去了也没用,无非徒增担心。他最近被朝事折腾得几宿没睡,那“据说能药倒一头牛”的迷药估计拿回来是想自己用。

宗行雍二话不说踏入细雨中:“带路。”

黄茂跟在后头撑伞,步子要迈得很大才能跟上。雨丝打在单衣上,浸出一点凉意来。

宫女太监提着大红灯笼跟着。

太极殿到东宫有一段距离,走到一半宗行雍忽地想起什么,问跟在身侧的太监:“一直待在东宫?”

他转头时黄茂怔忪了一下,摄政王在朝中一贯以铁血手段和不近人情著称,而他在殷臻身边时,或者对殷臻身边的人,通常具有与众不同的耐心。
上一篇:弃明月 下一篇:天师·从入门到入坟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