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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太傅敲晕在床(重生)(24)

作者:良月初八 阅读记录


温寂言如墨瞳仁一瞬不瞬凝视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大半晌,这目光弄得黎婉不自在地扭了扭,最终落下几个字:“证明给我看。”

此言一出可把黎婉气个半死,登时怒气腾腾瞅着他。

这男人喝醉了好生难缠!

心中默念莫生气莫生气,人喝醉了都是不讲道理的,更何况这是她亲自灌醉的人,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好啊,不信是吧,她咬着牙指了指不远处的床榻:“你抱我过去,我自有办法证明。”

闻言男人顺着她的指向看过去。

温寂言喝醉了虽然不讲道理,却难得还算听话。收回目光后,他长臂一伸,将少女整个圈进怀中打横抱起,托住膝弯扶住窄肩,软绵绵的人儿被他牢牢扣紧。

像是揉了一团棉花。

他略微垂首,少女随之仰头。

二人双目交接对视,皆是愣住,气氛无端平添几分微妙。

黎婉乖乖用双臂缠住他脖颈,毛茸茸的脑袋蹭在男人胸前,小声催促:“快一点嘛。”

温寂言疾步迈向床畔,动作放得极轻,把黎婉捧进柔软褥间,正要起身,头上忽然一痛,原来是被人扯住了头发。

他也不恼,缓了会儿问:“拽我头发作甚?”

“你我结发夫妻,拽拽头发算什么。”

“该你证明了。”他还不忘提醒说。

黎婉本也没有什么高明之策,只是见太傅大人醉酒后如此好骗,便愈发大胆,直接哄骗道:“你亲我一下,一切皆明了。”

温寂言微怔,狐疑问:“当真?”

黎婉信誓旦旦:“骗你是小狗。”

反正明日温寂言会忘得一干二净,看他醉得东南西北指不定都分不清,圆房是没指望了,骗个吻不过分吧?

她都没亲过男人呢,也不知是何滋味……

“别动。”屋内静下来。

因揪住他发梢的缘故,如今二人距离极近,黎婉平躺于柔适的软褥之上,眼前被一片阴影笼罩,男人俊美的容颜在她面前不断放大。

她十指抓紧蚕丝棉被,攥出道道褶皱。

不知是哪里窜上脸的热意,使她的脸颊点染朵朵红霞。

温寂言继续俯身靠近,一点一点,愈近愈热。

清晰急促的喘气声入耳,黎婉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男人弧度优美的薄唇,那唇瓣离她越来越近,眼见相距不过毫分,心脏传来“扑通扑通”的跳动声。

少女眼睫颤动,羞涩地闭起双眼,心中默数——

一。

二。

三……?

预料之中的吻却并未落下。

咦?黎婉骤觉胸前一沉,缓缓睁开眼睛,望见男人竟枕在她身前昏睡过去!

男人紧闭双眸,墨色发丝散落在她身前,呼吸平稳,一看就睡得格外香甜。

旖旎气氛一扫而空。

她气恼,就不能亲完再睡嘛!

太气人了,什么便宜都没讨到。

她嘴巴噘得老高,牙都要咬碎了,气恼地把太傅大人推进床铺里侧,软乎乎的手掌发泄似的往人身上胡乱捶打了两下,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讨厌讨厌真讨厌。

发泄后,她抬眼往窗外瞄一眼,黑漆漆一片,夜色深厚,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黎婉闷闷地起身熄了灯烛,摸着黑钻进了被窝当中,把被子往上使劲一提,就把脑袋蒙了起来。把头蒙上棉被睡觉,只留一条小缝,会让她有安全感。

青梅酒亦醉人,她喝得不多,躺上床后知后觉才有些许醉意,锦被温暖舒适,眼皮愈发沉,轻轻阖上,转眼陷入梦乡。

均匀的呼吸声流淌于室。

窗外渐渐起风,芭蕉被吹得飒飒作响。黑暗当中,原本安睡的男人徐徐睁开双眼,漆黑的眸子清明无比,不见半分醉意。

他伸手将少女头顶蒙着的软被扯下半截,露出小巧的鼻尖,以便对方呼吸顺畅。稍微凑近,能闻到青梅酒的香味儿,如同眼前的少女一般青涩甘甜。

温寂言往少女的小脸上捏了一把,半含笑的嗓音略显无奈。

“魏刀难道没告诉你,只有青葡萄才管用?”

第20章 变化

每次黎婉做了什么心虚之事都会老实几天,比方说前几日故意把温寂言灌醉,次日就装作无辜的模样一问三不知,并且接下来几日都乖乖到时辰就睡觉。

好吃好喝好睡,身上竟然长了几两肉。

因自小身弱体虚的缘故,她素来纤瘦,哪怕吃再多都不见胖。谁知才来了温府不到一月,不仅气色红润不少,连脸颊都变圆润了几分,捏一捏还肉乎乎的。

她心里纳闷得很,难道是因为太傅府的伙食比较好?

早知道换个地方吃饭就能长肉,她从前何苦喝那么多苦了吧唧的补品汤药,一碗一碗灌下去,反倒越喝越清减。

铜镜之内映着一张清丽面容,细眉弯弯似新月,两靥淡红若初桃,因面颊饱满了几分,显得下巴不再那么尖,多了点儿可爱之态。

活脱脱的娇娇女儿。

自我欣赏起来总是没够,忍不住又捏了捏腮帮子上的软肉,弹弹的,好舒服。

杏留一进门就望见自家小姐正在蹂躏自己的小脸,清了清嗓子道:“小姐,你近来气色好了不少,可咱们并未进补药,难不成是这儿风水好?”

她将托盘里的糕点放置桌上。

黎婉老远就闻到了绿豆糕的香气,笑眯眯道:“一品官员的府邸都是千挑万选的好地界,风水自然不同寻常。”

杏留噗嗤一声笑出来:“小姐,你还真正经解释啊。”她将托盘端至黎婉面前。

“什么意思?”她拿起一块香甜的绿豆糕,美滋滋地咬了一口。

真好,想吃什么吃什么。

“奴婢的意思是,从前听嬷嬷们说这成亲后的女子会有很大不同。”

“很大不同?”黎婉照着铜镜左瞧右瞧,鼓了鼓脸颊轻蹙眉梢,“没有啊,跟从前没太大分别。”

“你听嬷嬷们讲了些什么?”

杏留拾起篦子给人梳发,低垂眉眼回忆道:“奴婢也记不清了,大抵就是说姑娘家出嫁后会变得更有风韵,举手投足间都不会再像小丫头片子。”

“你看其他士族小姐们出阁后一个比一个端庄大气,就连平日里最顽劣的宋家二小姐都变娴静许多,可不是变化极大吗?”

听过这番话,黎婉依稀间明白了什么,杏留说的没错,出阁后的女子与出阁前自然是不同的。

在府里之时是养尊处优的小姐,嫁人后就要成为当家主母,气势自然而然就上来了。

再瞧瞧她,好像除了日子过得更美了,并无太大改变。

甚至温寂言还总是喊她小哭包,好歹她也是温府的女主人,怎么到温寂言那里还愈发娇惯了呢。

思来想去,都是因为温寂言总拿她当小孩子哄。

“你觉得我可有改变?”

杏留回道:“自然有啊,小姐嫁人以后没有从前那般拘束了,以前做事总是循规蹈矩,把自己困在府里,如今胆子变大不少。”

她说着说着笑起来,不知是想起了何事。

那便是了,杏留口中的变化是在她重生之后,与嫁人无甚关系。

或许她得找温寂言好好聊聊这个问题。

“对了小姐,桃喜这几日被您指派去做何事了,好几日不见她,还怪想的。”

“我让她去一趟善灵寺,估摸着就快回来了。”黎婉从衣架上随手取下乳白斗篷,披上身准备出门,“温寂言在哪儿?”

杏留说:“这个时辰应当在清心斋。”

“好,我去趟书房,你去把晾晒的衣裳收一收,我看今日天色暗沉,恐怕要落雨。”

“奴婢遵命。”

……

清心斋内,处处整洁清雅,香炉点着乌木沉香,若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周身。玄衣鹤纹的男子眉眼舒朗,神态格外专注,正于宣纸之上悬腕落墨,字迹工整匀称,全然不似往常龙飞凤舞地练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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