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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为何这样+番外(10)

作者:糖多令 阅读记录


“谁啊,谁家做饭动静这般大,烟都飘进来了……”阿箩认真看了一会儿,正纳闷儿这些白白的烟雾从哪儿钻进屋子里的。纳闷了好久,她反应过来这不是烟雾,分明是她可爱的魂魄,只好欲哭无泪爬起来吃药,先吃一颗定魂丸,再吃一颗定魄丸,谢必安说了,吃药的顺序不能错。

吃完药,魂魄归位,阿箩寻了个舒服的睡姿睡下了。

醒来谢必安已出城去,阿箩汲水洗好脸,良心有点过不去,怎就把谢必安的千秋给忘了呢。

怎么就忘了呢……

阿箩睡了两个时辰,醒来府里只有她一人,凡间人伸腿了,所以七爷又出城勾魂去了,她汲水洗脸漱齿,而后从里至外清扫谢府。扫讫,摘了几颗酸涩的果子吃。

每日服用了药后,第二日疾便可小愈一分,今日较昨日身子更轻松了些,闲来无事,阿箩开始翻新来的包裹,看看能翻出什么东西来当作谢必安的千秋之礼。

早知道当初就不把玉佩给谢必安了,要不还能应急一下。

阿箩从头翻到尾没翻出一件适合的东西,叹叹气翻起蓝本语子来看。

翻开第一页,是一张男女贴肉的景儿图。

男在上,女在下,脸偎颊,唇相碰,舌互嗍,有翘举伟物半塞女股之间,旁边写着一串文字:阴阳交融,鸾颠凤倒,甜蜜美满也。

又翻几页,渐就明白了什么,里头的图男女的皮肉粘成一片,这可是一本闺房之书。

阿箩从速合上蓝本语子,脸上止不住红烫,虽然只是看了几页,但这和听春没甚区别。

看到你浓我浓的两具白肉之躯,阿箩心恒怏怏,手一讪,把蓝本语子全塞床底去。

她手气真不错,随手拿几本语子,竟是这些颜色语子,真当是要羞死一只牝阿飘。

第11章 【在宫殿】阿箩诈鬼

驿使送来包裹时,范无咎看一眼便知是谢必安买给阿箩的。

他不理解的是驿使送东西来时的神情,红着一张脸,眼神也逃避不敢与他对视。范无咎想阿箩是买了深闺姑娘所用的东西,比如月经布,比如肚兜儿,收到以后没翻一下,丢在角落里生灰,也不让二狗子送去,等着二人自己来拿。

谢必安和范无咎的想法一样,阿箩买的东西看也没看一眼,故而那奇奇怪怪的蓝本语子出了驿使,还没有别人看见。

阿箩看看新来的包裹,又看看前先的布匹,谢必安喜穿白衣,不如就大展针技给谢必安做件新衣裳,让谢必安把身上那件千补百衲的衣裳丢了。

虽然谢必安买来白布时也是这个意思。

谢必安所穿的白衣定要用最上等的针线来缝绣,能用金丝线就不用银丝线。

极细的金丝线绣入袖口与衣领里甭提有多好看,阿箩把谢府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没翻出上等的针线,她苦恼,数数自己的寓金银。 更多免费小说公众号:影视早知报

寓金银被她用来吃吃喝喝,只剩下两张,其中一张还破了一半,应当用不出去了,而一张寓金银仅够她去茶点小肆走一遭。

这个月似乎没收到人间来的银子,忆起蓝额鬼差说她收到的银子是谢必安差人烧的,今次谢必安用劳银给她买了这般多东西,阿箩想刻下谢必安的手头一定紧巴巴,没办法给她烧银子。

想到这儿,阿箩懊悔自己贪心,害得谢必安变成穷光蛋,愈觉自己对不住谢必安,那更有决心做出一件极好的衣裳出来。

主意已定,阿箩卷怀自己所剩不多的寓金银,飘到酆都城的针线铺去买。

酆都城的针线铺专为各位大人制衣,想买里头的布匹针线可不大容易,阿箩用所有银子才买来不过一寸长的金丝线。

一寸长,五根指头都绕不住,怎能缝绣一件衣服。

一寓金银仅能买到一寸长的金丝线,阿箩没趣耷拉地回到谢府,望住胭脂水粉花鞋鬓朵等物发呆,望着望出个绝妙计策,她要忍痛割爱,昧着良心,将别致的它们一一行行倒动换钱。

趁着谢必安还没回来,阿箩背着这些东西到鬼街上,随意择了一块地就开始倒卖:“镜前怎能少一豆胭脂一钱水粉,发上怎能缺一枝鬓朵一件发簪,买之为容,引镜一瞧,可是如花窈窕。”

酆都城有女鬼差,也有因无胎可投,暂作逗留的鬼魂,阿箩的东西从人间来,件件别致吸人眼眸,不一会儿,鬼魂挨肩压背,抢攘而至,七嘴八舌问:

“胭脂如何卖?”

“鬓朵可卖一片否?”

竟真有鬼魂鬼差来买,不至于鬼打更,一心要挣钱的阿箩吃了惊,原来大伙儿都是好美之鬼嘛。虽因吃惊而慌乱了一忽儿,但阿箩倒也算了算所需要的金丝线,而后认认真真报了价:“这些东西皆卖四百寓金银。”

四百寓金银才能买得一束金丝线,要做出一件精致的衣裳,远远不够,单是绣一朵花儿就要费去三尺线。

诸位牝鬼魂女鬼差听了价,啧了一声,只说买不起,踵接而散。

守城门的阴兵听了,抹一眼阿箩所卖的东西,打趣道:“阿箩姑娘诈鬼也?在这儿买位秋胡戏窝伴后世也不过八百寓金银。”

只能怪金丝线是用金条熔化而做成的,价太昂贵,阿箩也不想这般,正打账要回话,余光见城外出现一具器宇纯粹的白衣人,乖觉如她,心道是谢必安归来,赶忙收起东西藏到两边袖口中。

阿箩疾如飞隼,谢必安已快入城来,她没处可溜跑,就避在树里,以浓密的树叶遮身,口中默念:“阿箩收了东西,七爷挤眼儿,挤眼儿~嘿嘿。”

藏来藏去可却忘了嘱咐鬼差阴兵莫多嘴。

城门的鬼差阴兵见到谢必安,慢慢行上一礼,其中多嘴的鬼差阴兵,指着阿箩摆摊的地方,把阿箩诈鬼的事儿说了出来:“七爷,您家的小女鬼诈鬼呢,溢价卖胭脂水粉,一豆胭脂卖四百寓金银,卖了好几个时辰结果是鬼打更,嘿嘿。”

状告的声音十分响,阿箩心跳如同放了鞭炮,劈里啪啦个不停,口里没忍住出粗:“他爹爹的狗嘴吐不出象牙。”

别转头,隔着老远阿箩都能看到谢必安的脸是瞬间抹下来了,色甚不怿,旁边的鬼差阴兵幸灾乐祸,冷眼旁观。

阿箩心虚,虽躲在树里,可还是一下子就逢上谢必安那记冷冰冰的眼神。

眼神相逢,她不敢上前殷勤,死也不敢去,静住身子,停在树叶里装作人形灯笼:“七爷挤眼儿,七爷挤眼儿。”

谢必安在阴兵鬼差所指的地方停步,阿箩收东西太着急了,落下了一只花鞋。花鞋孤零零半倒在路央,十分触眼,谢必安二指捻起绿提跟子,一句话没说动身回府。

把谢必安买给自己的东西倒卖出去,谢必安心里头自然气了个事不有余,不动声色的谢必安最可怕了,阿箩看在眼里,两排牙齿在乱敲,徘徊在大树里良久,咬咬牙,折了根儿臂粗的树枝回府。

还是乖乖伏不是罢了。

谢必安把门给锁死了,谢府上空也布了结界,有了结界鬼魂进不去,阿箩下死眼,瞅着一道门缝出神,看来只能从这儿进去。

阿箩试着把袖里的东西先扔进府里,树枝也扔进府里,这些东西都能进到府内,原来七爷弄个结界只是为了防她。

阿箩想哭,憋上一口长气,魂魄泽泽,一丁点一丁点地从门缝挤入,实在是好煎心。

下半身的魂魄好不容易挤入了,门倏尔打开,阿箩猝不及防向后跌了个四梢朝天,还翻滚了几圈。

谢必安绷着脸儿,噙一抹冷笑在眼底,衔威而道:“脸皮厚不知羞,还敢回来。”

阿箩在地上滚了几圈,来不及宽痛,就拾起丢进来的木枝捧在手中,对谢必安跬跬拜拜,颤哆嗦道:“请七爷责罚,阿箩错了。”

谢必安故意将脸一变,拿起儿臂粗的木枝在手中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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