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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藏枝+番外(75)



虞望枝这才意识到——这狗东西刚才一件衣服没穿来着!

垃圾男人,估计八百辈子没碰过女人吧!

谁家好女人能看上他啊!

想起来她刚才顶过什么,一阵厌烦恶心的感觉窜上了她的脑海,她半是羞恼半是气愤,想要再给他一膝盖,又怕他爽到。

而这个时候,程盼弟终于跑到了卧室门口,她一把推开门,就瞧见这么一幕。

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她跪坐在床上,只有腰间缠着一张法兰绒薄被,纤细白皙的小姑娘面色涨红的坐在床上,因为手腕被拴着,也逃不开,只能从男人肩膀和手臂的缝隙中昂起脸来,高声喊:“程盼弟,我抓到你男朋友了!你快让他还钱!”

古铜色的粗大手骨和白皙的纤细手骨被一副银色的手铐牢牢拴住,手铐的光泽闪烁间,莫名的透着一种隐晦的旖旎气息。

程盼弟傻眼了。

她怯懦的站在门口,扫了一眼那男人的背影,低声道:“这,这好像——不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他,他很瘦,也很矮。”

而这个人,肩骨粗壮,肌肉轮廓明显,几乎有网贷男两个壮。

只看了一个背影,程盼弟就知道,这肯定不是。

虞望枝也傻眼了。

她狼狈的坐在床上,一寸一寸的扭头去看面前的男人,她几乎都能听见自己颈骨在动的声音。

找、找错人了!

“你——”她想说的话很多,比如“你是谁”,“网贷男在那”,“对不起这位一米九的先生您的胯还好吗”之类的,但是这些话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

在那一瞬间,她想到了再别康桥这首诗。

沉默,是今晚的虞望枝。

想起来她刚才大骂的“贱男人狗东西”,还有她那断子绝孙撩阴腿,虞望枝就差点儿晕过去,她的脸都跟着涨红,心口噗通噗通的跳。

反倒是那男人先明白过来了。

他大概是猜到了这俩小姑娘的来意,又从门口程盼弟的口中推理出了“瘦弱贱男人”是谁,在虞望枝“你”了半天后都说不出话来的时候,他开口了。

“这房子原先的租户拖欠房租,被房东赶走了,我昨天刚搬进来。”他一开口,就是低沉嘶哑的声音,微微侧过脸,冲着门口道:“我没有原先的租户的联系方式,麻烦你们两个离开。”

门口的程盼弟尴尬的退了两步,连招呼虞望枝的胆量都没有,怯懦的喊了一声“对不起”,然后飞快沿着原先的路线往客厅跑,“砰”的一声又翻出去了。

床上的虞望枝脚趾都在抠地了!她狼狈的缓了两秒后,飞快翻自己的小包,一边翻她的手铐钥匙一边说:“对不起,我们找错人了,你等我会儿,我,我,我马上找钥匙!”

这小手铐是她自己在网上买的,跟防狼喷雾一起,俩加一起五折,谁能想到,第一次出马,就搞了个大乌龙。

坐在她面前的男人也不急,只靠着墙壁坐着,如同刀锋一般锐利的眼眸时不时的掠过虞望枝的脸,透着一种气定神闲的意味。

“没事。”他说:“我没生气。”

只是有些被捆上的惊讶,但他还犯不着跟两个小姑娘不依不饶——就像是成年人永远对不懂事的小猫多一些纵容一样,只要不是故意的,且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并且真诚道歉,他都可以包容。

他看起来很稳定,不急不躁,被这样胡作非为一通也不恼,不埋怨不生气,不做情绪化的事情,只说解决方法。

像是一座沉稳的山,只定定的望着那小姑娘。

长得乖,脾气倒是凶。

“我——”虞望枝把小包翻遍了,才发觉自己没带钥匙,她哭丧着脸,脑袋都不敢抬,说:“我没找到钥匙。”

她不敢看这位一米九的脸,只敢盯着他们手上的手铐看。

银的铐,女孩瓷白的肤,男人的粗硬的骨,再往下,是他薄薄的法兰绒被子,以及肌肉线条明显的男人长腿,以及她圆润泛粉的白色膝盖。

想起这膝盖顶过什么,虞望枝眼前发昏,只觉得膝盖上突然泛起了酥酥麻麻的痒热之意,连带着这卧室内的气息都格外烧灼。

“找不到钥匙,就换种方式。”他道。

虞望枝脑袋晕晕的去看他,就见他起身,床铺发出暧昧的“嘎吱”声,他一边将法兰绒被子在腰间打了个结,一边道:“下床。”

他说话时,唇瓣向上一抿,看上去很软。

说来奇怪,他这人长得很凶,偏生上唇瓣却生着唇珠,一讲起话来,唇珠抿起来,似是,似是——

虞望枝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她只觉得浑身发烫,被他一扯,她才晃晃悠悠的跟上。

他们到了厨房里,虞望枝瞧见他将他们俩的手腕放在厨房的菜板上,然后举起了剁骨刀。

他是要砍断。

菜板之上,两只手摆在上方,剁骨刀寒光冷冽,高举起来时显得有些骇人。

虞望枝没问什么“你会不会剁歪”之类的,她这人向来不瞻前顾后且有自知之明,她解决不了,就从不去质问解决问题的人,她的法子不行,那就试试他的。

剁骨刀被握紧,手骨上崩出青筋,臂上肌肉隆起,“砰”的一声,那一层薄薄的精铁锁链便被活生生砍断了。

他们俩各自都带了一个锁铐。

手腕上的锁链被砍断的时候,虞望枝又给这个男人贴了个标签:干脆利落。

不争吵,不质问,上来便是解决问题。

看起来是个很注重效率的人。

虞望枝一句话都没敢多说,如同程盼弟一样,嘴里喊了一声“对不起”,转而拉开厨房推拉门,顺着阳台翻下去,跑了。

她跑的时候,那提着剁骨刀的男人就在厨房里看着她。

小姑娘像是一阵风,脸蛋粉的像是桃子,跳阳台的时候,动作利索的很,黑色小皮靴踩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渐渐跑远时,墨色的头发都跟着随风飘起来。

像是只冒失的小奶猫,爪牙锋利胆子还挺大,看见有机会就敢上,知道自己抓错人的时候,眼睛都跟着瞪圆,逃跑的时候夹着尾巴,怂的有点——可爱。

廖映山将手中的剁骨刀放回刀架上,顺带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小东西,只觉得心口有些莫名的发痒。

一只爱闯祸的小猫。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一个机缘巧合的误会,将两个人命运的车轮推向了不可预知的方向。

撬了别人男朋友 我只是做了全天下男人都会做的事情,我能有什么错呢。

午后,A大学校教室内。

太阳的光线一向使人倦怠,老师的声音又带着几分催眠的意味,教室头顶有风扇嘎吱嘎吱的转,虞望枝与程盼弟坐在教室后排,听着前面的老师讲课。

程盼弟心不在焉,还在想她的网贷男跑哪去了,这件事又怎么解决,想着想着还红了眼眶。

虞望枝没她那满腹心事,趴在桌上晒着太阳,偶尔翻看一下手机,她的手机现在只有百分之七的电,虞望枝就强制自己不能再玩了,只趴在桌上听课——渐渐睡着了。

她人还在教室里,魂却好似回了那个微冷的、昏暗的卧室里。

当时瞧见的画面,在梦里都被放大了好多,那些细节一点一点重演。

被褥被空调冷风吹的冰凉,法兰绒被子柔软的贴在身上,男人滚热的温度灼烧着她,梦里那张脸格外清晰。

他的唇微微抿着,居高临下的悬在她的身上,她抬腿去踢,膝盖顶在了一个又硬又热的——

虞望枝猛地从桌子上坐直了身子。

教室内还是一片闷热,风扇依旧在嘎吱嘎吱的转,台上老师正在讲课,四周的同学在偷偷玩手机,一切都显得与平时没什么区别。

只有她,膝盖痒的要命。

她趁着所有人没注意,俯下身,用她的右手轻轻地摩擦了一下她的右膝盖,然后拿左手捂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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