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藏春(150)
“不喜欢?”
男人的手从她的腋下穿过,握住她小巧圆润的肩头,微微俯着身子,粗重的喘//息响在她耳畔,“既然不喜欢,那孤便让你喜欢上!”
沈若怜被他紧紧钳制住,动弹不了分毫,只能咬着唇哭喊着骂他。
立在书案另一侧的笔架上,大大小小的毛笔叮叮咣咣发出剧烈的碰撞声,火热的空气被不断搅散打乱。
整个世界一片虚影。
热气不断蒸腾。
过了许久,沈若怜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难受还是难//耐,哭腔和骂声逐渐变了调儿。
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热,喉咙里像是聚了一团火,与他挨着的地方也酥酥麻麻的。
她的思绪开始变得混沌,从最初的抗拒,到渴//望,她甚至破天荒地生出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
那种压抑的抓心挠肝的急迫逼得她一边小口喘息,一边嘤嘤啜泣,无助地唤了他一声,“殿下……”
晏温动作一顿,薄汗划过他粗滚的喉结,他的胸腔起伏地越发厉害,呼出的气息滚//烫而潮湿。
“你叫孤什么?”
男人的嗓音沙哑低沉,沈若怜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忽然觉得自己更难受了。
她小声哭着回头看他,泪眼中全是说不出的媚意和无助,“殿下……我……难受。”
晏温在她耳畔轻笑一声,“想要了?”
沈若怜一手撑在桌面上,一手无助地攥住他的衣襟,发梢被薄汗打湿粘在唇畔,面颊潮//红,泪眼迷//离。
听见他的问话,她忽然小小地吞了吞口水,啜泣着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晏温忽然停了下来,看着她微眯了眸。
沈若怜身上像是烧了一团火,见他停下,她忽然急红了眼,“殿——”
才说了一个字,晏温猛地一把将她翻了过来,放坐在了书案上。
他卡着她的后脖颈,看向她的眼底翻滚着滔天巨浪一般的幽暗,“沈若怜,你知道你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么?”
沈若怜小口喘息着,被他盯得更加难受,点点头,哭道:“难受……”
晏温喉结剧烈向下一滚,身子像一张绷到极致的弦,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极力克制着。
他几乎是咬着牙问她,“沈若怜,你看清楚你眼前的是谁,你再说一遍,你要什么?”
沈若怜嘤嘤哭着,身上像是有小虫在爬,她忍不住贴近他,扯他的衣领,“殿下,你是殿下,娇娇要你……”
晏温呼吸陡然一沉,却在她的动作间察觉出了一丝异样。
他克制地向后退了半步,“你——”
“殿下!殿下!”
晏温的话被门外李福安的拍门声打断,他看着沈若怜,话却是对门外之人说,“何事?!”
李福安也是着急了,一边拍打着殿门,一边急道:
“您房中的酒!您房中的酒被下了百花春!喝不得啊!”
李福安话音刚落,晏温掐着沈若怜的手陡然一紧,瞧着她的眼中尽是恍然。
方才那壶酒,他只喂她喝过,难怪她此刻难受成这样。
晏温眼底的幽深渐渐褪去,面上只余一片冷戾。
他咬了咬牙,拿过外裳将沈若怜浑身包裹起来,将她抱进怀中,安抚一般在她头顶轻抚了两下,冷声吩咐:
“李福安,宣太医。”
李福安心里猛地一惊,在门外急得直打转,“殿下……您……”
他话未说完,忽然听见门内传来一声男人细微的闷//哼,紧接着有什么被打落的声音。
半晌,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不用宣了。”
清冷的月光照在沈若怜光滑细嫩的肩头,将她本就白皙的皮肤照得泛出盈盈亮光。
晏温靠坐在书案前的圈椅中,沈若怜跨坐在他腿上。
地下一片狼藉。
姑娘力气小,却是真的急了,扑到男人怀中,毫无章法地学着他方才的样子想要吻他,却被男人侧头躲开。
她看向他的泪眼里不自觉流露出无措。
晏温捏着她的下颌,沉声问她,“沈若怜,孤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宣太医还是孤来,你想清楚了?”
沈若怜好像压根儿就没听到他说什么,她一面哭着唤他“皇兄”,一面流着泪胡扒拉着男人的衣领。
晏温握着扶手的手背上陡然暴出青筋,他喉结重重滚了滚,深深看她一眼。
似乎是隐忍到了极限,那根紧绷的弦遽然被他放了手。
月色朦胧中,男人忽然轻笑一声,修长白皙的手指抽下她的腰带,轻轻覆在了她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