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春腰(66)
“皇兄,你为何把密室封了?”雪棠单刀直入。
彼时沈离刚处理完公务,正松散地倚在榻上小憩,衣襟有些乱,比平时多了几分慵懒。
听到雪棠的话他微顿了一下,伸手将衣襟捋平,直直凝着雪棠,低声道:“那密室里留着朕和皇妹欢1爱的痕迹,不足为外人踏足。”
原本郑重其事的雪棠在听到“欢1爱”当即就乱了心神,有些事情做得说不得,皇兄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避讳呢?
她忸怩着低下头,耳根红的发烫。
“阿棠,坐到我身边来!”沈离向雪棠招了招手。
雪棠思绪杂乱时格外听话,听到沈离相邀,便依言坐到他身边。
二人并排坐着,衣襟挨着衣襟,头发也粘连到一起。
安静下来以后雪棠只觉得有什么疑惑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虽说那密室里有她和皇兄云1雨的痕迹,可她是当事人,又如何不能进去?
雪棠藏不住话,刚要将自己的疑惑问出来,便被沈离的言行转移了注意力。
沈离轻轻把雪棠鬓边的碎发掖到耳后,目光凝在她高高的立领上:“大热的天,你怎么穿的这样厚,中了暑气可如何是好?”
他的声音低低的,随着温热的气息洒到耳蜗,勾起一阵酥麻。
雪棠又哪里好意思说实话,胡乱敷衍道:“我穿着立领正正好,一点都不热。”
“是吗?”沈离显然不相信她的话,慢条斯理将立领上的盘扣解开,伸出食指在修长的脖颈上滑了一下。
沈离把食指在雪棠眼前晃了一下,指尖亮晶晶的,皆是汗水。
他神色未变,随即就把雪棠的衣襟也挑了开来。
走出太极宫的时候雪棠的神思才清明了一些,明明是寻皇兄问密室的事情,怎么稀里糊涂就让皇兄给她给剥光了?
她倒也没糊涂到极点,原是要避讳的,可皇兄满眼愧疚,只道她身上的淤痕是他犯下的错误,他不帮她涂上药膏就会愧疚难安,她不忍心看着皇兄愧疚,便又在皇兄面前chi身luo体了一番。
御用的药膏不同凡响,涂在淤痕上温润清凉,原本是极舒适的,可皇兄的手像是会点火,所到之处肌肤皆变的热滚滚的。
一罐药涂完,雪棠的身子也变成了粉红色。
皇兄是好心,她却心神荡漾,甚至还将亵裤润湿了一小块儿,所幸亵裤私密,不会被人瞧见,否则她也不用再见人了。
雪棠越想越懊恼,脚步都快了很多,走到湖边时忽和周含蕴顶头遇到。
周含蕴城府深沉,哪怕嫉妒雪棠和沈离走得近,面上也绝不表露分毫。
她恭恭敬敬向雪棠行了个礼,温声道:“九公主万福。”
雪棠知道德太妃有意让周含蕴入宫,事情若是成了,周含蕴就会成为她的嫂嫂,小姑子待嫂嫂总要万分周全。
雪棠忙将周含蕴扶起来,目光在她手中的食盒上一扫而过,客套道:“周小姐是要给皇兄送羹汤吗?”
周含蕴抿唇笑了笑,算是默认。
雪棠不想耽搁人家郎情妾意,忙道自己还有事,提步便要向长乐宫折返。
这时忽听周含蕴问道:“九公主是从太极宫过来的吗?”
雪棠也没多想,应了一声是,便客客气气和周含蕴道别。
直到雪棠的身影不见了,周含蕴脸上的笑容才收敛起来。
一见到雪棠,周含蕴就注意到了她的立领衫子,昭帝在时,雪棠格外受宠,她又生的容色惊人,每每参加宴会都是人群的焦点,她的穿戴打扮也竞相被人模仿。
周含蕴虽腹有诗书,穿衣打扮方面却远不及雪棠有造诣,是以时常模仿雪棠的穿衣打扮。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雪棠十分畏热,到了夏日只穿鲜亮的阔领衫。若不是脖颈上有见不得人的东西,雪棠又何故一反常态穿立领衫子。
想到雪棠是从太极宫出来的,周含蕴愈加心烦。
她深吸一口气,暗暗安慰自己圣上高洁雅致最是端方守礼,断不会做出违逆人1伦的事情来,定是她想岔了。
周含蕴一面自我开解,一面向太极宫走去,到达太极宫的时候已然换了一副笑脸,她走到十一跟前,施施然道:“张骁卫辛苦,不知圣上可在午憩?”
十一瞥了一眼周含蕴手中的食盒,低声道:“圣上未曾午憩。”
适才的话不过客套,周含蕴自然知晓沈离还未午憩,否则也不会走这一遭,她道:“天气燥热,极易上火,我给圣上熬了一盅清热去火的绿豆知母汤,还望骁卫通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