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欢/嫁给纨绔世子爷(23)
楚诗妍怔怔:“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王氏冷哼一声,“你问问你哥哥心里在想什么乌七八糟的事。”
楚翎一想到楚引歌脸上的红痕,也寒了声:“昨日我已去信给父亲,让他今早从梁县回来后直奔靖海侯府,我会在府门口等他,给阿妍退亲......"
这哪是乌七八糟的事,简直大快人心,楚诗妍的唇角上扬,果然母亲说对了,父亲和哥哥对于婚事早有定夺,又猛喝了一大口鲜粥,但之后却越听越不对。
“.......阿妍及笄后,我也该成家了,届时会另寻它处开府,也请母亲这几个月对我未来夫人好一些,若是下次再让我看到,就休怪儿不顾母子之情了。”
声色是淬了冰的寒剑,敲骨剥髓。
言罢,楚翎就甩袍大步走了出去。
楚诗妍听得云里雾里,剥着虾迷迷糊糊问道:“未来夫人?母亲,哥哥这是要娶谁?”
“还能娶谁?”王氏双手掩面,再也顾不上在儿女面前的风度,长哽道,“他要娶二房从街上捡的那个小贱婢!”
楚诗妍手中的红虾掉落,滚了一地的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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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引歌让如春将膏药送到楚诗妍的院内,自己揽镜看了眼,脸上红得厉害,王氏扇过来时,那腕上玉镯又顺势剐蹭,竟有些血珠往外渗。
若不处理,恐会留疤,且左臂上也该换药了,便换了套浅水绿短襦长裙,戴上白纱帷幔出了府,直奔燕喜堂而去。
雨花巷口。
燕喜堂正对就是易健堂,同样是药铺,一个平民,一个名贵。
即便它们都是在一条街上,当面锣对面鼓的,但往两家店进出的穿衣打扮却截然不同,那易建堂的小厮穿得都比去燕喜堂买药的正主要光鲜几分。
眼下,易健堂门口停了辆华盖马车。
楚引歌扫了眼,装饰奢华考究,窗幔都镶金线暗纹,车厢外錾刻掐丝珐琅,铺张华靡,可想见内里更是豪奢。
不知里面坐着的是何等人物,易健堂的厮奴站满两排,点头哈腰,一盒盒药罐跟不要银两似地往马车上送。
那和楚翎送她的一样,皆是青瓷瓶,一罐五十两。
微风拂拨,白纱轻掀。
楚引歌掂了掂手中的碎银,苦笑了番,迈进燕喜堂。
却不想右脚还未跨入,后头就传来熟悉的声音,散漫又慵懒:“楚引歌,跑哪上值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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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愈伤痕
艳阳天,飞絮漫卷。
声色漾入耳畔,楚引歌的后脊梁一僵,原来那华盖马车里的人物是世子爷。
冤家路窄。
他不是被打了三十重杖么?怎能还能下榻?
楚引歌佯装耳背,脚步继续无畏往前。
“你再走?”
白川舟轻敲车壁,漫不经心道,“过来。”
声色淡淡。
楚引歌头皮一阵发麻,她本想避上几日,这世子爷每天有那么多风流债,没准过些时日,就忘了找她问谢昌一事,却未曾想竟是在这里碰上了。。
立冬已挪到她身边,笑脸盈盈:“楚编修,世子爷请你呢。”
楚引歌没法对立冬视而不见,对他轻轻颔首,装出一副弱柳扶风之状,轻踩莲步,走到那闪瞎眼的马车边,垂眸低嚅了声:“见过世子爷。”
“楚引歌,不是告假去寻松绿石了么?”白川舟轻笑道,“怎么寻到药铺来了?莫不是在借机躲我罢?”
他昨日在养心殿的众人目睹之下,被亲爹扇了巴掌后,还挣扎着去揽月楼看看,这女人倒好,逃之夭夭。
楚引歌面上乖巧地摇了摇头。不过心里却想得是,她是在躲他,
她眼睫轻颤,亲启朱唇:“世子爷说笑,卑职寻松绿石是真,矿地都有进出名册,您翻阅便知,下官昨日真去了矿地。”
不过她只是去写了个名,和看守的老伯打了个照面,就是以防被人怀疑。
楚引歌垂着首,声色依然温软柔糯,仿若能掐出水,听得人骨酥心软。
白川舟低笑了声。
“那你来这燕喜堂又是为何,不会这里也有所谓的松绿石罢......"
话音还未落,蓬松的风晕开了轻纱,他就在刹那看到白皙娇颜上的五指红痕,还有一道淋淋血条,火红沸腾着。
白川舟的眉梢一拧,“怎么弄的?”
楚引歌抬眸,还没明白他是何意,白川舟就掀开了她的帷幔,“谁打的?"
他的嗓音发沉,全然无平日的嬉笑嗔闹。
可楚引歌并不想将家事在这人声鼎沸的大街上与一个不甚相熟的人详说,家丑不可外扬,她还是知道的。
纵使那也称不上家,但毕竟生活了十一年,她还是得为楚府保留一丝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