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欢/嫁给纨绔世子爷(149)
风调月清,一针一线将夜色拉长。
白川舟行至熙园时,只觉阒静,以为棠棠已睡,将脚步放得更轻了。
却见西厢窗棂上,有一窈窕女子的剪影,他不由得止了步,细细地看。
乌发低垂,姿姿媚媚,她的纤纤玉指时而抬起,玉颈纤长,雪脯玉圆微微起伏,体如轻风,娴静犹如花照水。
白川舟的眼眸半眯,喉结上下轻滑,连个影子都美得这般不真实,似有暗香缓缓从窗影流出,钻进他的鼻息,勾着他的魂魄。
他缓步迈入,也不知楚引歌在绣何物,如此专注,连他进屋了都未发现。
他端详了一会,像是杂乱的野草,又像是藤绕的蓠芭,实在是很难分辨。
也不知为何都是用同样的手,画画能巧夺天工,绣的花草却是令人曲解难认。
白川舟靠近了些细瞅,却不想楚引歌余光扫到窗上的影,吓一大跳,“呀”了声,手指就被针戳破了皮,豆大的血珠冒出。
白川舟忙将她的手接过,放在唇上将血珠吮去。
楚引歌惊魂未定,拍着胸脯,嗔怪道:“爷走路怎么都不出声?”
白川舟的薄唇上染着她的血,在慵黄的烛火下,更显妖冶。
他看着她,眼尾浮动笑意:“我看夫人绣得专注,没惹打扰。”
“那绣得可好?”她举起花绷子问道。
“好看。”
他是看着她的娇靥说的。
但楚引歌一听这话,本有些犯困的惰意立马消散了,如秋水的杏眼闪着潋滟的光,“那爷说说这是绣得何物?”
白川舟没想到给自己挖了这深坑,他刚刚仔细端详都没看出来,眼下被她这样含情瞧着,唇色娇艳,思绪早已迷糊,更是想不出任何。
他捧起她的脸,轻柔地贴上了她的唇。
楚引歌没等到回复,倒被他夺了吻,心痒难耐,非逼着他说,哪想略一张唇,更让他得了空,刚开始的细细碎碎,愈发地张狂起来。
气息交织,呼吸都乱了。
炙滚在脉搏中炸裂,所有的火种都烙在了骨子里。
可楚引歌脖颈受了伤,被他这样捧着仰颈,她更是愈发得嘶疼。
但又怕被他看出端疑,她没法中止,只好攀着他的肩,缓缓起身,迫他松了手,她勾住他的后颈,踮着脚尖,玉颈的疼痛才有所缓解。
哪知白川舟以为她是吻得动情,松手后挪到了她的后腰之下,将她一个巧劲托举,挂在了自己的身上,诱得他吻得更深。
楚引歌心中暗暗叫苦,怎么还不停下?!她的脖颈受不了太多的碾转。
只好在唇齿间含糊不清的说道:“唔......牧之......亲亲其它地方好不好呀?”
她的声色且酥且软,又是头回提这样的要求,惹得白川舟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他将她拥环得极紧,松了唇舌,琥珀色的撩人眸色带了些微醺,声线已是哑到极致:“等我去洗个澡......”
楚引歌好不容易被松了桎梏,玉颈少了些压力,但她又怕被他看到,只好趴在他的颈窝,懒懒地点了点头:“我去帮你拿寝衣。”
但她的这般乖巧,落在男人眼里,更是俏媚,惹得他起了满身的燥。
白川舟轻拨出她的发簪,三千乌丝尽散,垂落腰间,他的指尖陷入她的秀发,懒懒道:“棠棠同我一起洗。”
楚引歌蹙眉,净室内的烛火如昼,这一同在浴桶里,颈上的伤肯定会被发现的。
她摇了摇头,声色更是软糯:“不要,我都洗过了,在榻上等你。”
白川舟见她坚决,没再逗她,一时松了手。
所幸屋内的灯火昏黄,楚引歌又一直垂首敛眸,直到白川舟拿着素白寝衣去了净室,也没起疑。
楚引歌松了口气。
刚坐榻上,就听净房里噗通噗通的水声,这不是撩水之音,像是何物倒入水中,她忙问道:“怎么了?牧之?”
里面没再传出任何声响。
楚引歌心下一紧,他这么晚回来,必是疲倦,这不会是在净房内摔倒了?
“牧之?夫君?”
她赶忙下榻,拢紧衣衫往净室快走了两步,还是未听到他的声音。
楚引歌一慌,心咚咚乱跳,忙绕过屏风,净房内却未见他影,浴桶里沉着她刚刚替给他的寝衣,白晃晃地漂浮在水面之上。
可人呢?
她复要转身去寻,却被揽腰抱起,楚引歌轻呼,就跌落进贲满力量的胸怀,她抬眸就看到了那双顽劣的眼眸,轻嗔道:“去哪了啊?吓死我了。”
白川舟挑眉,刚想言笑,可垂眸间就瞧见了她玉颈上的指痕,青紫一片,似垂落的硝烟,触目惊心。
他的脑中一嗡,笑容瞬间就凝固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