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跪安吧(199)
眼看她脸上认真,韶慕也不再闹她:“有什么?”
“比如百姓为了过活,而每日的忙碌生计,有亲人的生离死别,”昭昭说着,脸上恬静,“还有平常夫妻的相处。”
就像吴暨和他的妻子,淡淡的相濡以沫,他不离她不弃。这些在皇宫里根本没有,后宫的嫔妃们整日你争我夺,恨不能将对方碎尸万段。
父皇说他的心肠越来越硬,宫里的人哪个又不是呢?
“你说得对。”韶慕眼中带着赞赏,他的妻子不仅娇美可爱,更是聪明通透。
昭昭得到肯定,笑得眯起眼睛,软软的声音道:“韶慕,我的脖子有点酸,穿了一年的请便衣裳,如今戴着这一头金饰,久了压得头晕。”
她脑袋一歪,带着不满的鼻音,明晃晃的就是在对他撒娇。
“我抱你罢。”韶慕对此没有招架之力,甚至心中极为喜欢她这样的说话。
有可爱罢,也有对他的依赖,总之就是受用。
昭昭当即身子一侧,摆好了让他抱起的姿势,脑袋一侧靠在他胸前。既然是她的驸马,享受他的宠爱是理所当然。
见此,韶慕笑出声,心里的喜爱毫不掩饰。
他弯腰打横抱起她,就见她轻盈的依偎在自己身前,乖巧的样子让人想要一口吃了她。偏她还无所觉,故意仰着脸看他,笑得甜美。
喉间不禁滚了滚,便抬步往前走:“公主殿下,想让臣带着去哪儿?”
“往前。”昭昭从他勃颈上松开一只手,随便指去黑漆漆的前方。
果然,韶慕真的按照她指的,抱着她朝着走。
昭昭懒懒靠着他,韶家里的人实在少,走出了好一段也没见到人:“要是我自己住这样大的宅子,一定会觉得孤单。”
也不知是不是小时候自己独自留在别院的缘故,她后来就喜欢热闹。
“父亲应当也会觉得孤单罢,”韶慕应了声,“我去了京城后,他一个人留在家里,后来去抿州,他把钟伯也给我安排了去。”
昭昭仰脸:“父亲愿意去京城吗?”
她问着,但是也明白不太可能,韶显博是韶家家主,栾安是韶家的根基,城里也有不少韶氏族人。
“他会留在栾安,”韶慕道,随后低头看着怀里又乖又美的脸,“不过有个办法,他不会孤独。”
“什么?”昭昭忙问。
韶慕笑,双臂一颠,便让身前的她更加抱紧他:“让他带孙儿。”
昭昭眨了两眼,反应上来垂下眼帘,脸上闪过羞赧。
“下雨了。”韶慕道,脚下加快了些速度。
昭昭伸手去接,只是微微的雨丝,只是黑夜里并看不到天上云彩,无法判断一会儿雨是否能下大。
“那我回去罢。”她拍下他的手臂,示意放她下来。
韶慕没有听她的,下颌微扬示意前方:“别动,很快到了。”
“什么?”昭昭看过去,见着前方的一间院子,垂花门两侧悬着灯笼。
瞬间也就猜到了,那是他的院子,是他从小到大居住的地方。
然后,雨真的下起来了。
韶家的管事让人利索收拾了客房,给宝庆及另外的人住。宝庆惦记昭昭,但是一想韶家是她的婆家,似乎夜宿这里也是理所当然,便就安排了个小内侍,回去告知符总管,天下雨,公主留宿韶家。
夜深了,昏暗的房中有着女子一声声的娇媚,似乎染着哭音,断断续续的。
那条软被早不知什么时候给蹬去了脚底下,昭昭双手搭着韶慕的肩膀,被带着时高时低。黑暗中一切感知变得明显而敏感,每一下的擦过,故意的碾磨,都如同要抽走她的魂儿一样。
“这样好吗?”他问,勾着她的后背沉声问着。
昭昭咬紧后牙,不给他回应。前次他问着,她回了,得到的是什么?是变本加厉。大概是见她不说话,他只是笑了声,脸颊蹭了蹭她脸。接着,她感觉到腰被双掌箍着托起,下一瞬往回重重一放……
“嗯……”她松开齿关,扬起脖颈小声惊呼,剩下的就再也抑制不住。
春雨凉,淅淅沥沥敲打着院中的玉兰树,那些蛰伏一冬的花苞,此时正待开放,在雨露的滋润下,清洗荡涤出来,越发有种别样的娇嫩。
雨声奏出一首动人的乐章,好似少女轻声的吟唱,美妙绝伦。
昭昭枕去枕上,正也经历着一番别样的荡涤,她微眯着眼睛,嘴角呢喃着太、太深了,别。
一夜春雨后,整座大宅仿佛瞬间有了生机,一些树木不知不觉冒出新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