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跪安吧(198)
到底是因祸得福吗?
他看着两人走出去,自己这边并没跟上,也让随行的内侍和婢女全部等去一旁。
这个时候,正是一对二小夫妻私下说话的时候,跟着乌拉拉的一群人,太坏兴致。
这边,还没走出几步,昭昭的手指调皮的去勾韶慕的掌心,然后听见他深吸一气,继而根根手指跟她扣紧。
“父皇说,我是韶家的媳妇儿,该回来看看。”她笑着往他凑了凑,嘴角弯得好看,“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韶慕看着身旁靠上来的她,心中波动:“意思不就是我是你的驸马。”
昭昭不好笑出声,偷偷往后看了眼,发现宝庆他们没有跟上来,干脆松了松肩膀:“那你是愿意咯?”
她问着,双脚轻快的一跳,直接整个人站去韶慕面前,仰着脸看他。
“愿意。”韶慕手臂一伸,搂上她的后腰,带来自己身前,“我要去哪里才能找到像你这样好的妻子?”
昭昭皱了下鼻子,抬手挡在他的唇边:“别说好听的,你且对我说,你对父皇说了什么,他如此快的改变了态度?”
韶慕笑,指尖去戳她的鼻尖,眼中难掩宠爱:“你想啊,一国之君什么做不到?不过是他不想去做。”
“什么意思?”昭昭似懂非懂,这话是说的没错,可是父皇不想,根本没有办法逼着他去做。
“这个啊,”韶慕揽着她,带着往幽径上走,“那就想个办法,让他做。”
“你大胆,”昭昭瞪着眼睛,“你说实话,是不是算计我父皇?”
好像说起来,这事儿他还真能做出来。那要是父皇时候琢磨上来,会不会……
韶慕声音轻柔,清淡中又有种让人安心的沉稳:“不算算计,应该说,那也是他必定要做的一件事。”
关于昭昭母亲的真正死因,或许帝王的心肠冷硬,但是他不会允许有人挑战他的权力。
“没听懂。”昭昭摇头,想起父皇戳着她的脑袋,说她迷糊。
其实不是她迷糊,而是因为有可以依赖的人,她自然而然产生的放松与信任。是问,现在她若是和归沽在一起,能迷糊吗?
“你不用懂,只需知道往后你已经没有障碍,”韶慕身形一弯,手里折了一枝迎春,“你以前所有的一切都会回来。”
他把手里的花,送去她的面前。
昭昭接过来,指尖转着:“可是真的回去了,你呢?”
事情似乎没有彻底的完美,总有多少的遗憾。她是恢复了一切,那他的前程和仕途怎么办?
在抿州一起的生活,她清楚的看到他是一个多认真的人,为百姓做实事,出身世家,却严以律己,生活简单朴质。
“自然是陪着你。”韶慕看去前方,除了为官,他又不是不能做别的。
昭昭低下头,视线里是自己繁琐华丽的裙子。他这样的才华,只留在公主府是可惜了。
她脑袋一歪,靠在他的手臂上:“韶家好安静。”
一路走来,也没见这几个人,各处的院子倒不少,可是里面全是黑漆漆的,并没有人住。
韶慕更加揽紧她:“因为只有父亲,所以少了些热闹。要是母亲还在,家里应当不少人。”
他不再将阴暗的过去掩藏心里,完全的诉说出来。
“韶慕,”昭昭双手环上他的瘦腰,懒懒的靠在他身前,“说起来,是我们李家当年对不住韶家。”
只顾争权夺势,忽略了受苦的栾安百姓,更让偌大的韶氏一族,人丁凋零。
韶慕顺势紧抱着她,低头吻上她的发顶:“所以,你们李家赔给了韶家一个公主做媳妇儿。”
“哪有这样算的?”她仰起脸,这样总能看到他柔和的下颌线。
“左右是我赚了。”韶慕俯下脸,鼻尖碰上她的,与她如此近的对着眼儿。
昭昭不甘示弱,翘着脚尖去回应他:“总觉得你在驸马的行列里,很是格格不入。”
“嗯,要我怎么做,公主殿下便明示,”韶慕趁机啄着她的唇瓣,吮了那颗柔软的唇珠,“穿得像花蝴蝶,把脸养得白白的,我去融入他们,跟他们学怎么讨好公主,得到公主欢心。”
闻言,昭昭噗嗤笑出声,跳起来勾上了他的脖子:“你说他们像花蝴蝶?你还要融入他们?”
只想想那一幕就觉得好笑,他这样的人物混在驸马堆里,穿得光鲜亮丽。
“对啊,”韶慕煞有介事点头,又去吻她的眼角,“余生便以讨公主欢心为己任。”
昭昭眼角发痒,身子不由往后一仰:“不用这样做,我失忆这段日子,其实明白了很多,是以前宫里完全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