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跪安吧(120)
韶慕的手重新扶上她的脸颊,带着她看向自己:“那我也喜欢你,你愿意答应吗?”
话语就这样轻轻的送出,缠染着诸多情绪在里面。后悔、自责、嫉妒、占有欲……
昭昭惊得说不出话,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只能拿着一只手徒劳的推据:“不是这样,不是……”
“是,”韶慕抓住了她剩下的手,眼中深看着她,“是真的,我很想挽回你。”
安宜,安宜。
他心里一遍遍叫着这个名字,感受着她渐渐散掉的力气。
昭昭心里乱成一团,发懵的脑中根本理不清韶慕在说什么。可是他的掌控,让她想退开、逃离。
蓦的,她的唇被摄住,继而柔柔的轻吮粘合。
整个人在这时候炸开,脑中瞬间空白,唯有唇上的热烫和微疼。
“你!”她别来脸,一片濡湿滑过她的脸颊。
继而,她身形一缩,从他身前下滑,后背贴着冷硬的墙,最后蹲去地上。忍不住,轻轻啜泣出声。
韶慕理智回笼,慢慢松了手,遂蹲下去:“昭昭,昭昭……”
昭昭不听,团着身子往旁边转,便是不想看他。
“我不是,”韶慕听着她的轻泣,不敢在出手去碰她,蹲着移动去她对面,“你别哭好不好?”
然而,任凭他怎么说,昭昭就是不抬头理他。刚才有多冲动,他现在就有多后悔。
“行行行,我都说出来行罢?”他极力低下头,想看她的脸。
难为他颀长的身姿,如今在地上缩成这样,向来笔直的腰杆,此刻恨不得再弯下一分。可是半天了,人家就是不回应他。
“昭昭别哭了,”韶慕已经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次这句话,“只要你别答应费致远,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我哪里答应他了?”少女浓重的哭音道了声,临了还不解气的哼了声。
韶慕一愣,不由心里松了口气。现在冷静下来,才不得不承认,他适才是在吃醋。
这个认知让他自己都觉得震惊,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深陷入了男女之情中。
“好,是我错怪你,”他伸手去想帮她顺背,到了一半僵住在空中,不敢落下,“你再哭,冷风会把你的脸吹皴,到时候可会难看的。”
此话一出,少女的哭泣小了很多,不再见她往袖子上抹眼泪儿,好似只剩下声音而已。
韶慕心里叹气,为了哄好她,现在是搜肠刮肚:“再不回去,钟伯朕担心了。”
他的每一句话,昭昭都听进了耳中。结合这几日来,他的举动,她发现自己先前的感觉没有错。
韶慕对她,心思上果然起了变化。
这时,巷子里传来脚步声,正是往这边而来。
昭昭扶着墙站起来,转身快步跑离了这儿,纤细的身影被吞进了黑暗中。
墙下,韶慕缓缓站起,因为上次走过这里,也就知道这条路上没有岔道儿,昭昭只有一条路能走。
“会有办法,”他自言自语,看着她跑走的小路,“到时候你会想起来所有,会记起我,曾经在琼林宴上,你指下的驸马,安宜。”
。
冯越送韶显博回栾安,一直到了运河,看人上了船,他才回的栾安。
没想到这次回来,大雪是没有了,却蔓延开一种风寒症。每日,钟伯都会让人在府中各处燃烧药草,用来预防。
冯越还发现一件怪事,就是昭昭又变得不爱说话,经常自己一个人用过朝食就离开,去香郁阁上工。害他带回来的小玩意儿,一直过了两天才送到她手上。
难得今早她坐在前厅,一起用朝食。
“大人昨晚又没回来,”钟伯往碗里添着粥,话中满是担忧,“听说东城那边风寒症厉害,好些人病倒。”
冯越跟着在衙门中帮忙,多少知道一些情况:“知州大人的意思,是想把东城给隔离起来,避免病症再次扩散。”
“什么?”钟伯听了很是吃惊,“真有这么厉害?”
冯越脸色凝重,咬了口薄饼:“别像十年前那样就好。”
听了这话,钟伯脸色瞬间一白,忙摆手:“别瞎说,不可能的。”
昭昭坐在一旁很是安静,冯越和钟伯的对话听得清楚。其实她也能感受出来,就是最近香脂铺很少有客人,哪怕是需要香囊,也是派家中下人过来拿,夫人和小姐们几乎不再出门。
“昭昭,你怎么一句话不说?”冯越问,想在出门前逗一逗这个娇气的小公主。
要说她失忆后,还真让人觉得可爱不少。她要还是那个浑身闪金光的公主,他打死不敢这样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