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相爷后我跑路未遂(81)
她捏着个沉甸甸的荷包递给元栀。
元栀愣了一会儿,狐疑道:“祖母,刚才您给过了呀。”
元老夫人有些迷茫:“给过了吗?”
“对呀。”元栀翻出那枚荷包扬了扬。
元老夫人恍然大悟,慈蔼道:“不碍事,再给你一个。”
气氛有些怪异,但元栀还是将荷包接了过来。元晋逍见情况有些不对,当即环臂,满脸不开心道:“祖母偏心哦,我怎么没有两个。”
“虽然我不需要……但是,祖母,我也想有两个。”元晋舟轻笑声,附和道。
“都有都有。”元老夫人笑得眉眼深深,又备了几个荷包送给几个小辈。
酒过三巡,元老夫人累得很便先回了寿安斋 ,元公复还要处理公文,早早就回了书房。
元晋逍等人见状便也跟着离开。
元栀撑首看着元晋舟道:“大哥,今年守岁又只有咱俩啦。等会咱们去你那边放烟火吧?我和你说,今年烟花不知道为什么可难买啦,我只买到一点儿……”
闻言,元晋舟有些不好意思道:“栀栀,大哥今夜还有要事处理,明日一早还要出去,今年恐怕……”
“我知道了。没事儿,我等会自己去放便是,大哥公事要紧。”元栀心下虽有些失落,但还是格外体贴地没有闹他。
从她母亲去世后,她与元晋逍离心,元公复醉心公务越来越忙,从前年年一家人都要守岁,到后来只有元晋舟陪她守岁。
再后来,元晋舟年岁渐长,少年将军恣意潇洒,过年回不来长安却也是常有的事情,渐渐地,便只有元栀一人守岁。
她轻叹一声,回到听雪楼。抱着元宝兀自出神。
窗外细雪无声,此间万籁俱寂。
在晚膳前,她给绿芜红釉双倍的压岁钱,让她们先回家过年,原本就清寂的听雪楼,如今更是寂寥无声,窗边听雪,倒真是应了这听雪楼的名。
元栀心念一闪,起身换了身衣裳,趁着雪色偷偷翻出元府。
“大人,今年便别再处理公务了吧?伤眼的。”
银月捏着烛台走进书房,一脸担忧道:“那异域人的事情又不急于一时,今年烟花难得,还是公主殿下送了不少来,您不是还准备让元姑娘看看?”
正奋笔疾书的凤玄歌一听这话,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猛地站起身来,道:“你怎的不早些提醒我?”
银月格外委屈:“我来提醒您了,被您踹出去了。”
凤玄歌有个毛病,忙碌时千万不可打扰,轻则浑身青紫,重则命丧黄泉。
闻言,凤玄歌揉开紧皱的眉心,搁下笔拂袖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明日自己领罚去。”
“元姑娘出府了。”金月披着风雪回来,见到凤玄歌后道:“似乎是去顾府的方向。”
凤玄歌前行的身姿略有一怔,旋即又回过身,往书房里坐下,继续执笔,眉宇间看不清情绪。
银月有些后怕,悄悄凑到凤玄歌身侧,生怕他一时情绪暴走,草率将人处死。
待他凑近一看,却见凤玄歌一脸愤恨,宣纸上满满一堆‘顾’字,然后打满了叉叉。
银月:“……”
——
顾府。
膳厅内极为安静,坐在主位的顾风冷放下碗筷,抬眉问顾惜花:“惜花,你如今在书院帮衬夫子,但你自己的课业也不可落下,我已替你安排好,明年你便去翰林院。”
顾风冷便是当朝太傅,为人严肃古板,不苟言笑。
顾惜花下颌紧锁,双目清冷,低低地回道:“是。”
“我听闻你与那元栀走得极近?”顾风冷骤然提到元栀,矍铄的双目冷冷打量着顾惜花,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探到什么答案一般。
顾惜花隐在袖中的手骤一紧,不动声色道:“回祖父,是将军所托,孙儿不过照应一二。”
闻言,顾风冷颔首,这才淡声道:“你切记不可耽于情爱,顾家的荣光,当有你来担着,待你功业有成,祖父自然会为你寻一门在朝堂上对你有助力的亲事,元家虽两朝功臣,但祖父到底是觉得,那元栀不学无术,实在不可……”
坐在一侧的顾洪岩笑道:“惜花这孩子是您看着长大的,凡事他都懂,父亲放心。”
顾风冷冷哼一声:“你也是我看着长大,可你却没有惜花这般,惜花是我顾家未来家主,我年事渐高,自然要为他打算,你这个做父亲的昏懦无能,自己不知上进便也罢了,切莫影响惜花。”
顾洪岩脸色一僵,好一会儿,强颜欢笑道:“父亲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