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相爷后我跑路未遂(78)
顾惜花颔首,眉眼弯弯,看向元栀的神色格外温柔,浅笑道:“你这段时日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也为你高兴。”
陈姝凑过来问道:“不过你这回怎么也来考试?”
往日顾惜花都是作为龙夫子的助手负责监考及批阅试卷,今日怎么也会来参考?
元栀也甚是好奇。
“今日一时兴起。”顾惜花道。
“……”
站在不远处的凤玄歌神色阴寒至极,看向顾惜花的眼神晦暗不清,眸底暗流涌动,手上青筋暴起,那攥在手中的石子竟是顷刻间化为粉末。
金月蹙眉:“大人这是怎了?”
银月赶紧拉着他离开,急匆匆道:“大人吃醋了,你莫要去触他眉头。”
金月眉头更深,一脸不解:“大人为何食醋?他一直与我们站在一处,何时食的醋……”
银月:“……”
元栀谢晦等人围在一处叽叽喳喳,丝毫无人在意凤玄歌的神色,他凝望片刻,冷哼一声,旋即拂袖阔步离开,金月赶忙跟上:“大人,您要去哪儿?”
“去刑部大牢!”
银月一惊:“那人犯昨日才审过,不是说交给关侍郎审……”
凤玄歌周遭气势极为冰冷,他咬牙切齿道:“本相要,亲、自、审、问。”
银月心中默哀,希望那人犯能在凤大人滔天之怒下活下来。
待收起试卷后,元栀几人便去了顾府小坐。
“上回学考那卷子被我母亲看见后,我直接被关在府里三天,惜花,要我说,你上回干嘛不说我的卷子遗失了,害得我受这番苦。”谢晦大大咧咧坐下,极为自来熟地翻看着顾惜花的藏书,一会儿动动新置的文房四宝,一会儿又在宣纸上画下无人能看懂的四不像。
“公主遣人来问,我自然不能说谎。”顾惜花沉吟道。
元栀却是一脸疑惑:“上回的学考?我怎么没看见我的卷子。”
“哎惜花,你柜子里是新买的画吗放那么深……”谢晦不知动何处打开一个小柜子,里面放着几张宣纸。
顾惜花眼疾手快地将谢晦赶开,旋即关上柜子,蹙眉道:“你这动手动脚的毛病何时能改。”
面对元栀的疑惑,顾惜花有些不好意思道:“上回试卷太多,你的那份,我不慎遗失……”
意料之中的责怪并未到来,却见元栀长舒一口气,一脸劫后余生的样子,拍拍心口庆幸道:“还好丢了,若是让我爹瞧见,那我定然也是少不得一番责骂。”
几人闲聊一会儿便拜别顾惜花。
深夜,寒风自窗棂透进,烛火骤歇。
顾惜花批阅了部分试卷后,双目酸涩,他轻放下手中狼毫笔,站起身在书房内活络筋骨。室内幽微,他鬼使神差打开白日里谢晦找到的柜子,拿出里间的一张宣纸。
月色清亮,他借着月色,看着手中这张宣纸,只见上面画着三两墨竹。
墨竹下正坐着一个他。
第34章
学考后, 长安便入了冬,纷盈白雪落满街头巷尾,银装素裹, 长安城清净下来。日子渐冷, 听雪楼炭火不歇。
“小姐, 今日是除夕, 您怎还赖着不起?”绿芜抱着元宝从外钻进暖阁, 带着深冬的寒凉。
元栀懒懒依偎在榻,腿上盖着厚厚的兔绒锦被, 左手捏着话本子, 右手捡起一枚蜜饯丢入嘴中, 十分惬意。她抬眉见到元宝,放下手中的书将它一把抱起,手上掂了掂, 嗯, 重了不少。
如今正值年关,元栀早早发了月例让下人换上新装,甚至还就着裁剩下的料子给元宝裁了一身红衣,红釉还做了一枚小铃铛系在它毛茸茸的脖子上。在听雪楼几月, 元宝肉眼可见地圆润起来,走起路来身上的肉一掂一掂的。
元栀最喜抱着它, 不仅软乎还格外暖手。
“最近不知为何,总是格外懒怠, 大抵是冬日不爱动弹。”元栀打了个哈欠, 接过红釉早做好的银耳桂圆羹。
“往日除夕, 小姐总是第一个出去带着咱们堆雪人儿,今年倒是不怎么出去。”红釉眉眼弯弯。
元栀素来活泼爱动, 因而从前受了不少伤,林薇担心她留疤,总是时不时来瞧瞧她,给她送些新制的药来。
她撸顺元宝的毛,不经意瞧见梳妆台铜镜上倒映的自己,似乎是比前些月更圆润些。
元栀心下一惊,当即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到铜镜前左看右看,神色惊慌:“绿芜,我的身量是不是胖了些?”
绿芜瞧了瞧铜镜又瞧了瞧元栀,噗嗤笑出声:“小姐自书院放课后便不出门,顾公子他们偶尔来寻你,也是依着你去仙茗居小饮,这身量自然是会圆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