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相爷后我跑路未遂(69)
顾惜花眉头颦蹙,看向谢晦的目光有些疑惑:“明卿,你此话何意?你莫不是以为我对那元姑娘有何心思?”
“你当知我并无此意,既然今日遇到此事,自然不能视而不见。”
“那日在书院…”
闻言,顾惜花更是奇怪地睨了他一眼:“上回不是说过了,元姑娘乃元将军之女,自当照拂一二。”
谢晦差点忘了。
顾惜花一直对元公复崇慕已久,元将军驰骋沙场,百战百胜,怎奈自己身为太傅之孙,自己的晋升之路早已有了定数,日后便也只能在朝中做个文官。但谢晦明白,顾惜花日夜勤苦,文武兼修,心中更是有一朝沙场梦。
谢晦抬眉悄悄看了眼顾惜花,神色如旧,清寒如月,似乎真的没有别的情感。
他悄悄松了口气。
第30章
“凤大人, 你这般……”芳若公主讶异地盯着凤玄歌,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凤玄歌坐在床榻一侧,任由元栀小小的手握住他的宽厚大掌。侍女已为元栀换过衣裳, 屋内也点起暖炉, 可元栀还是觉得冷, 下意识地往一处热源凑。
凤玄歌双眸微敛, 淡声道:“公主聪慧, 自当是明白何事能说,何事不能。”
芳若公主沉寂片刻, 感慨道:“玄心若是知道, 想必会很开心。”
凤玄歌默了瞬:“不是公主想的那样。”
他望着元栀沉静的睡颜, 幽幽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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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晋舟紧跟着金月,心中不由骇然。公主府离皇宫虽不算远,但若驾车也要些许时候, 御街之上不可策马, 金月却堂而皇之策马飞奔,持着凤玄歌的令牌竟无一人敢拦,便是到了午门,金月只匆匆亮出令牌, 守门侍卫竟是直接放行。
汗血宝马径直入了大内,金月带着元晋舟直接来到太医院, 还未等齐怀深弄个明白,金月拉着他就上马, 一路颠簸, 吓得齐怀深一颗心差点从胸口处蹦出。
顶着凤玄歌和元晋舟等人的视线, 齐怀深深吸口气强行静下心来,细细把脉后又扎了几针, 见元栀眉头松展,这才如释重负道:“已经无碍了,不过个半个时辰便能醒转,只是这段时间切莫忧思劳累。再辅以山参入膳,以饮食调养,效果更温和,也能达长久养身的效果。”
见齐怀深如此说,众人也算是松了口气。
铭儿乖觉地站在床榻边,一双眼睛湿漉漉地带着歉疚,手里还抱着元栀做的小木鸟。
元晋舟扫了眼众人,压下声,用仅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对凤玄歌道:“凤大人,还请借一步说话。”
二人来到后院,落英缤纷,从此处遥遥能从窗棂中瞧见睡颜沉静的元栀。
“凤大人,在下心直口快,有些事便直说了。”
“你说。”
元晋舟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大人可是对我家栀栀有意?”
凤玄歌长眉微挑,没有正面回他的话,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元栀所在卧房的窗棂上:“元少将这是何意?”
“晋舟亲眼见凤大人为救舍妹而跃入湖中,感激万分,但……男女有别,舍妹还未出嫁,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只怕有损舍妹清誉。”
凤玄歌挑眉,狭长的狐狸目下思绪涌动,笑着反问道:“依元少将所言,你是希望本相将此事隐瞒,又或是……娶了她?”
元晋舟双眸微颤,他喉头微动,直视面前这双狐狸目,坚定道:“希望凤大人将此事彻底隐瞒。”
——
元栀醒来时只见浅粉色的窗幔,月华如霜,穿过窗棂,斜斜洒在她的额尖。她眯了眯眼,调整了躺姿,发出的窸窣声响顿时引起身边人的注意。
“齐太医!元姑娘醒了!”谢晦连忙去喊。元栀意识尚且馄饨,待眼前逐渐清晰时,入目正瞧见顾惜花那双带着担忧的桃花目。
“你觉得如何?”顾惜花温声问。
“我……还好。”元栀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音嘶哑得狠。
齐太医连忙从隔壁厢房过来,再细细为她把脉后,终于放宽心道:“姑娘高热已退,只是还需静养。”
“多谢齐太医,我派人送您回府。”谢晦起身将人送了出去。
芳若公主听闻元栀醒转,赶紧带着铭儿从晚宴上来到厢房,见到她虽精神萎靡,但好歹是有了些血色,这才安下心来,坐在她身侧安抚道:“此次你救了铭儿,本宫欠你一个人情,外面正是晚宴时分,我料想你该是饿了,命人煮了些清粥送来,你这段时日便在公主府休养即可。若你不愿,本宫差人送你回将军府,那些补品本宫一应送过去。”
铭儿泪眼汪汪,像一只小狗般趴在她的床榻前,哭唧唧道:“阿狸姐姐,你要快快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