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相爷后我跑路未遂(57)
下学后,众人渐散。元栀一把拉住顾惜花的袖口,泪眼汪汪,鼓起脸可怜兮兮道:“还请顾公子救我!”
顾惜花睨了她一眼,手指转动着墨竹扇,唇角抿了丝笑意:“我本以为你是有些底气才敢应下。”
元栀瞪大了眼,指着他,不可置信道:“你你你……”
“若不是你替我应下!我又何必如此,若我在学考中落她一筹,我岂不是颜面尽失,惜花,你一定会帮我,对吧?”
元栀的声音清甜婉转,一双杏眼圆溜溜,小嘴微抿,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她的手捏着顾惜花绣着墨竹的袖口轻轻摇晃,顾惜花眼底微暗,温声道:“那时我见你一直不做声,担忧此事一直纠缠,夫子还唤我下学后早早去雪庐寻他,这才替你应下。不过既然是我自作主张,惜花自是会助元姑娘一臂之力。”
旋即,顾惜花从书案中挑出两本书册递到她手上,“这些是近日夫子所讲中的一些精髓,我全部抄录下来供你学习,另一册是今年初到今日每一次学考的试题,你也可做个参谋。若有不懂之处,大可到顾府来寻,若是觉得不便,也可唤人一起。”
听到顾惜花这番话,元栀这才觉得有些心安,连连道谢后转身离开。
顾惜花凝着她的背影不过一瞬,便整理起书案上的东西。谢晦抱臂靠在雕花木柱前,懒懒盯着他,忽然道:“惜花,你可是对元姑娘有些兴趣?”
整理试卷的手急不可查地一顿旋即又恢复正常,“没有。”
“以你往常的性子,虽然旁人来请教,你也知无不言,但从来不会自动请缨做吃力不讨好之事,你不对劲。”
顾惜花温声道:“夫子交代过,元姑娘的父亲乃大梁两朝功臣元公复,嘱咐我多加照应”
谢晦盯着他,只见他神色自若,似乎真的对元栀无感,这才松了口气,脚上加快了步子疾跑到他身侧,絮絮道:“上一回在灵山去就瞧着凤相似乎对元栀不甚一般,昨日来书院也不知为了何事,走前还同元栀说了好一会子的话,那时你不是也瞧见了么。”
顾惜花脚步微顿,眉眼状若从前:“不一般?”
“当然。”谢晦唏嘘道:“说来也是奇怪,我娘说凤相软硬不吃,不近女色,但是……”他的视线落在书案上的试卷,眼神一亮:“快快快,你看看,是我垫底还是元栀垫底。”
话虽这样说着,谢晦却手比嘴快,随意翻了几页,找到元栀的试卷,正想嘲笑一句,蓦然瞧见她空白卷上的几道墨痕,稀奇道:“这是……”
顾惜花瞄了一眼,当即抽回卷子,冷声道:“考试结果后日便会出来。”
“嘁,小气。”
二人行至御街,谢晦顺手掏出银两递给街边卖葱油饼的小贩,接过两个饼后下意识递给顾惜花一个,嘴里咬着饼,囫囵不清道:“我当时和元栀一起罚站,我虽不敢多看,但还是瞄见那元栀的耳尖都红透了,凤相还说要替元栀说清,不让她罚站呢。”
顾惜花盯着手中的葱油饼,忽然想到昨天尝过的柿饼。
他不比谢晦常年在外游历,他常驻长安,对凤玄歌的为人也是有些了解,此人极其懂得制衡之术,喜怒不形于色,对谁从未冷脸,纵然是杀人之时也神色自若。
谢晦不知他的心思,“若你对元栀无意,那也就罢了,若是有意,你可得注意了。”
他没说话。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直到顾惜花到了雪庐,同谢晦分别后,龙夫子还未回府,顾惜花坐在屋内,抽出元栀的试卷。
入目是她的名字,随后便是大片空白,再翻页,却看见大片墨竹,还画了个端坐竹下的小人儿。
——
刚进听雪楼,元栀先去瞧了眼元宝,红釉今日稍稍给它洗刷一番,身上的毛干净柔软,只是腿伤还需时日。元宝见到元栀,好奇地瞧着她,喵喵地唤个不停。
她蹲下身随手从地上瓷碟中捡起一小块鸡肉,鸡肉煮的软烂,还泛着丝丝热气,伸手递到元宝面前,元宝一瘸一拐地凑近闻了闻鸡肉,又嗅了元栀的手,似乎要将她的味道记下。随即小口小口地吃起鸡肉。
绿芜捏着请帖走进,道:“姑娘,这似乎是……长公主府来的请帖。”
“长公主府?”元栀一愣,直起身来接过请帖。
原是芳若长公主的幼子六周岁,在公主府大摆宴席。幼子周岁宴一般都在一岁时才会大办,这芳若公主的性子她也有所耳闻,不是喜欢热闹的性子,身娇体弱,上次灵山秋宴她也因病未曾去。此次大办,大抵也有成华公主回京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