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相爷后我跑路未遂(191)
“我只要你平安快乐,你娇纵也好,跋扈也好,本相都觉得甚好。”
凤玄歌的声音如溪流漫过秋叶般温润,他的眉眼弯翘有神,隐约泛着一股润泽的光斑,他絮絮说着,一字一句,落入元栀的耳里,却漫入元栀的心尖。
她嘴角一瘪,猛地扑到凤玄歌的怀里,强忍着鼻尖的酸意,闷声道:“我以为你……”
“怎么,以为本相会嫌你娇纵跋扈?”凤玄歌失笑,伸手搂住她:“从知道那夜仙茗居的人是你时,你的过往,本相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不必担忧。”
“再说…你并非嚣张跋扈,不过是性情直爽,见不得世间腌臜之物。常人或为功名利禄,遇事总会先考虑自身,而你不是。”
他的双手按住元栀的肩头,将她略略拉离一些距离,她的双目极美,水盈盈的如夏日粼波,又如满船星河。
他记得,那时在望月楼。
元栀本就只会些三脚猫功夫,但还是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要救被几个大汉困着的李月熙。
他的栀栀不是嚣张跋扈,她是心善心软,是天下最好的女子。
听着这一连串的肺腑真言,元栀只觉得脸上又起了热。
她素来知晓凤玄歌是个没正形的,说话也总是三分戏谑五分挑弄,可头一回见他这般一本正经地说这些温情的话语,元栀的心却跳得更厉害。
听他一番话后,元栀这几日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下。
回程路上,元栀依偎在凤玄歌的怀里,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绕着凤玄歌的鬓发,有些忧心道:“她不过伤了我一道,你便将她送去昭狱,会不会太过了些?”
“你心软了?”凤玄歌半阖双眸,也不在意元栀手上的小动作。
元栀摇头:“她这般对我,我自是不会心软,但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只怕对你的名誉不好。”
“若是让李家有了借口,说你草菅人命,岂非不好?”
李家不是个好相与的,此番被杨青柳闹得满城风雨,李卿回吃了这般大的亏,声名尽毁,连那腹中孩子都没了。就算李卿回忍下这口气,那殷氏只怕也不会轻易放过。
“安心。”凤玄歌抬手握住元栀的手,手心的热度汩汩传向元栀,“我在长安本就没什么好名声,再可怕的事情我都做过,无须在意。不过一个女子罢了,伤了你,她便要下狱,若是她能扛过,也算她命大。”
“若是她扛不过,便留她全尸。”
元栀这才回想起凤玄歌从前的那些传闻,那些被排列在府门口整整齐齐的十几具尸首,直接将那位送礼的大人吓得再也不敢对凤玄歌有半分拉拢之意。
她正思索着,手上猝然一凉,元栀回过神来,这才瞧见手腕上被他套入一个玉镯。
玉镯呈墨绿色,在昏暗的车内甚至凝为深沉的夜色,其上似乎凝着若有似无的奇怪纹路,元栀撩开车帘,这才勉强靠着日光瞧出那么点儿绿意来。
“这是?”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凤玄歌摩挲着元栀的手腕,眉眼似乎陷入沉思:“当时,母亲将其中一个玉镯给了我,另一个给了我的长姐,只可惜长姐她……”他回过神来,正对上元栀好奇的双眸,话一顿,又道:“这墨玉与寻常的玉不同,夜里能发幽光,更能驱蛇避虫,你细闻,还有浅淡的药香。”
元栀凑近一闻,惊喜道:“竟真的有药香,怎会有这般神奇的物件,我的母亲出自玉氏,我都未曾听闻过这样的奇珍异宝。”
凤玄歌浅笑:“既是奇珍异宝,自然鲜为人知。”
“这药香奇异,虽浅淡,却能千里寻其踪迹。即便你不慎走失,我也能在最短的时间里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找到你。”
“我不能时时在你身侧,有此物傍身,起码会更安心些。上回你险些被黑风寨杀人灭口,这回又被杨青柳伤到,你的武艺实在令人堪忧,待我忙完这几天,再来亲授你武艺。”
听到凤玄歌提到武艺,元栀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虽是从小习武,但元栀一贯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学成这样三脚猫的功夫已然不错。
她没反驳,只是闷声应下,摸着镯子更是爱不释手,心里一个劲儿地泛着甜。
二人依依不舍地告别之后,元栀一路哼着小曲儿,心情极好地回了听雪楼。刚回楼便瞧见桌案上明晃晃的一封请帖。
绿芜端着桂花酥走近,好奇道:“小姐,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