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相爷后我跑路未遂(190)
元栀吃痛,再也不顾面前女子正是小月,直接将人踢出几丈之外。
适才与她好好说话,她不听便罢,眼下竟还持刀行凶?
原先元栀还想此人毕竟刚失了孩子,身体孱弱,自己不好与之动手,只把话讲清楚便罢了。未成想先出手的人竟是她。
杨青柳刚失了孩子,身子本就虚弱,如今被元栀一踹,整个人瘫在地上。刀刃叮当落地。
元栀的眼里浮现一丝森寒,最后的一丝怜悯瞬间消失,她也没了那些顾虑,阔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站在杨青柳身侧,捡起那柄沾了血的刀刃,冷笑道:“凭你也想刺杀我?杨青柳,你也配?”
话音刚落,凤玄歌的声音从后传来,带着一丝疑惑:“栀栀?”
第77章
凤玄歌站在不远处, 相府的马车还停在一侧,脸上微微错愕,就在视线触及元栀血红的手臂的那一刻, 他脸色陡然一变, 三两步上前, 掏出袖中的锦帕小心翼翼地将伤口包裹起来, 两手一转打了个结。
元栀眉头紧锁, 这个结…好丑。
“银月。”凤玄歌安抚地拍了拍元栀,蓦然抬眸, 神色极为冷漠。眼底泛着汹涌的寒意。元栀一惊, 她很少看见凤玄歌露出这样的神色。
银月脸色亦是不佳, 阔步上前,朗声道:“在。”
他的唇瓣很薄,带着些冰冷的意味, 一字一句道:“杨青柳当街行凶, 罪大恶极,拖入……昭狱。”
短短几字,几乎决断了杨青柳的命运。
她的脸色随着凤玄歌的话语逐渐发白,直到最后, 更是一动不动,连最后的挣扎都已放弃。
银月领命, 当即上前抓起杨青柳的手反捆在后。杨青柳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巨大的力量禁锢着她。她佝偻着腰跪在地上, 目光阴鸷又恶劣。
元栀猛地抬头看向凤玄歌, 心里顿了一瞬。她虽不算熟读大梁律法, 但在元晋舟的耳濡目染之下,也明白杨青柳此举至多笞四十, 于府衙内行刑。如何便到了昭狱的地步?
她心下明白,凤玄歌这是为她出气。但心里总觉得不妥,她握住凤玄歌的手,投去一个安定的眼神,旋即抬步上前,轻斥道:“杨青柳,只要你供出这幕后主使,你便不必受这牢狱之苦,只需按律受鞭刑四十便可。”
盯着元栀冷冽的神色,杨青柳面露古怪,一副恨不得将其杀之而后快的模样,她恶狠狠地瞪着元栀,凹陷又满是血丝的双眼透着深深的怨憎,喉间发出嗬嗬的怪异笑声:“不,都是我的主意。”
元栀的眉色骤然凛冽,她欲言又止地望着面前的女子,丝毫不明白她到底在隐瞒什么。元蔷与她合谋,此事昭然若揭,她却还要隐瞒。
元蔷…到底给了她什么好处。
杨青柳将这件事咬死,绝口不提元蔷,元栀也无他法,凤玄歌终是没了耐性,直接将人送去昭狱。
巷里,只剩下她与凤玄歌两人,此时,元栀又觉得别扭起来。
适才凤玄歌出声之时,元栀正巧踹开杨青柳,她太知道自己当时的模样了。他一定会觉得自己本性恶劣,与人不善。
“你……”
“栀栀。”
二人同时开口,皆是一愣。元栀犹豫片刻,别扭道:“你先说。”
垂下的手心正冒着汗,心口处速度逐渐加快,元栀有些紧张,一瞬不瞬地盯着凤玄歌的双目,薄唇紧抿,生怕他说出那些她不愿听的话来。
“你的伤有些严重,要早些上药,留疤就不好了。”
“你心软,对此等小人防不胜防,纵然你的武艺比常人略高一筹,但总会因种种缘故让自己置身险境,栀栀,如此不行。”他抚顺元栀微乱的长发,语重心长道。
“啊?”元栀有些错愕,檀口微张,丝毫没有想到凤玄歌想说的竟是这等小事,她略有惊讶,片刻后,才小心翼翼地问询:“你看见我那般……难道不会觉得我性情乖张,举止粗蛮?”
凤玄歌一愣,在元栀紧张又殷切的目光中,猝然笑出声,他勾唇浅笑,眉底蕴着深深的宠意,温声道:“本相从不会觉得自己的女人乖张,只盼你更乖张些。”
“元蔷今日曾来同我说一些关于你的闲言碎语,但本相并未在意,我只希望你平安快乐,旁人的看法无须在意。你若行事乖张,便能让他人惧你怕你。你若举止粗蛮,便不会轻易让自己落入险境。”
“在长安里,鲜少有人敢为难与我,你是我未过门的娘子,你我更承蒙陛下赐婚,栀栀,你有乖张的底气。再说,若你真是个柔弱不能自保的贤淑女子,那今日受的伤害岂止这一道伤痕?若你真是个只知琴棋不知武艺的女子,那上回在长安郊野,你更是撑不到等我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