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相爷后我跑路未遂(188)
说着,她便伸手扯自己的衣襟,直直扑向凤玄歌。
她想过了,若是此生都比不过元栀,那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也要争取一番。哪怕为妾,也足以让元栀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在元府多年,她可太清楚元栀讨厌什么样的男人了。
凤玄歌眉头骤然一跳,望着面前这张与元栀有三分相似的脸颊,心底却卷起一股厌恶。
在元蔷的手即将碰到凤玄歌的那刻,他动了。
他一把拧紧元蔷的衣襟,径直丢出车外!
元蔷目眦欲裂,地面冰凉冷硬,她只觉得身上猝然传来一股疼痛,眼底霎时起了泪花。
捏着金丝扇的手撩开窗帘,凤玄歌嫌恶地盯着元蔷,冷声道:“凭你,也配与栀栀相提并论?”
第76章
他居高临下地凝视元蔷, 眼底的厌恶几乎满溢。
泪水盈满元蔷的双目,眼前模糊不清,咸涩的泪水滚落在地, 红肿的脸一阵刺痛。
分明是与元栀相似的脸, 但元蔷却从未因为这张脸得到过任何偏爱, 元公复如此, 甚至连元晋逍, 也不过是因为当年的误会,才将关怀转移到元蔷的身上。如今, 她更是放下身段, 只是想求得凤玄歌一夕怜爱, 求得不过是一个妾室,甚至通房,她都愿意。
只要能让元栀恶心, 她便觉得身心畅快。
但即便如此, 凤玄歌依然视她如草芥,动动手便可扔掉。
凤玄歌神色淡漠:“栀栀的性情为人,本相清楚得很。元蔷,你莫要再动那些歪心思, 也不要与栀栀争长争短,你要知道, 本相若想弄死一个人,易如反掌。”
她强忍着心尖的痛恨与酸涩, 苦声道:“知道了。”
相府的马车渐行渐远, 看着马车消失在视线中, 杏儿这才敢从小巷的阴暗处小跑出,忙扶起元蔷, 手上捏着一小袋冰,敷在元蔷的脸上,忧声道:“小姐,不如咱们算了吧…凤大人是连老爷都忌讳三分的人,你若惹他,咱们都没有好果子吃的,咱们快回去吧,您的脸还要上药。”
杏儿好心的劝慰在元蔷耳里全然变了味道,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股嘲讽之意。
她咬牙道:“去晋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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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课程有关天象,正巧是元栀从前读过的《灵宪》,在龙夫子的讲解后,元栀又得了新的领悟,骤有豁然开朗之感。
在几番提问中,元栀也对答如流,更是惊艳众人。
龙夫子抚着山羊胡,眼底尽是欣慰之意,他走下入堂中,视线定在谢晦之处,眉头霎时紧拧起来,伸手敲了敲他的桌案,冷声道:“若是所有人像元姑娘这般,勤奋读书,定也会成为后起之秀,莫要如某些人一般,只晓得蒙头大睡!”
他的声音骤然提高,谢晦骇得一激灵,双肩微抖,当即醒转,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囫囵不清道:“下学了?”
堂间笑声爆发,陈姝翻了个白眼,忍着笑道:“你就知道睡觉!”
谢晦伸了个懒腰,懒声说:“哎呀,我又听不懂,老头子走了吧?”
“你!”龙夫子瞪大了眼睛,矍铄的双目满含怒意,望着面前这个嬉皮笑脸的公子,只觉得天灵盖骤然一晕,仿佛有气血逆流之感,他颤声骂道:“竖子……!”
“哎呀,夫子,你在呀,抱歉抱歉,刚才嘴快了。”谢晦挠着脑袋憨声应答。
“哼!”龙夫子强忍着怒,甩袖而去。
谢晦脸皮厚,也不觉得惹怒夫子是什么大事,随意将画满小人儿的书册收起,丢给书童,大咧咧走向元栀,问询道:“栀栀,今儿个怎么说?去哪儿?仙茗居还是六合小馆?城东街头新开了家醉仙楼也很不错,你是不知道,那酒楼里还有别朝的胡姬呢,那舞蹈,啧……”
“你就不能将心思放在正事儿上?”陈姝翻了个白眼。
谢晦瘪嘴,两腿一伸,瘫在一侧的圈椅上,耸肩道:“小爷家财万贯,不需要我努力。”
“你……!”陈姝语塞。
“你最近似乎很少去找惜花。”元栀收拾好书册,脑中灵光一闪,忽然发现端倪。
谢晦哼唧道:“惜花最近忙得很,我上回半夜偷跑出来喝酒,本想着带些吃食去找惜花一叙,我可清晰的记得,那会子时的更声刚响,但他书房可还亮着烛光呢。”
“哎不提他了,过段时间我再去瞅瞅他,你到底去不去啊,给小爷一个准话。”谢晦摇摇头,看着元栀。
“我……”元栀忽然想起今日凤玄歌的嘱咐,“我今日便不去了,下回一定。”
陈姝和谢晦相视一笑,眼底皆浮起暧昧的神色,陈姝凑近,低声打趣:“怎么,是不是凤大人要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