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相爷后我跑路未遂(149)
当年天灾频发,内忧外患,国家正是动荡之时。彼时不过十余岁的凤玄歌愣是从流民贼寇中活下来,手刃昌鹰寨大当家。在那之后,他便参军,屡战屡胜,战功赫赫。
“不论我对元栀是怎样的心情,微臣既敢坠崖,那便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活下来。且经此一遭,元家再不愿站队,也得站队了。”他的话说的冷静。
站在身后的银月忍不住嘀咕,他家大人分明爱得不行,可偏要口是心非,将自己说成无心无情的人。
这些话若是让元栀姑娘听见,他这个温柔漂亮好说话的师娘怕是要飞。
李承泽不动声色地瞧着他的眉眼,只见他神色自若。他悠悠叹气,自己虽贵为太子,但面对凤玄歌时也总会觉得自己看不透。
“也罢。”李承泽叹气:“只要凤大人能够将本宫的话记着便可,至于那元栀——”
李承泽顿了顿,道:“要不,本宫替你们……”
“此事倒也不急,这等小事不必殿下挂怀。”
见凤玄歌如此说,李承泽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提醒了一句:“本宫瞧着那元蔷似乎与李承络走得极近,但李承络是个聪明的,你若真心实意喜欢那元栀,还是尽早,莫要让李承络抢占了先机。”
二人稍叙了一会儿,凤玄歌这才离开李承泽的营帐,刚撩开帐幔,猝然撞见元栀,他的心漏了一拍,温声问:“你怎么来了?”
元栀莞尔一笑,眼睛明亮如星,嫣然道:“我适才去寻你,他们说你在太子这,我想着也近,就来找你。”
凤玄歌心算自己营帐与太子营帐的距离,心上莫名有些忐忑,他故作沉静道:“你……听见了多少?”
第61章
月光清浅, 映照着凤玄歌的长发,他故作镇定地望着元栀,只觉得素白的月色凝成了虚缈的绸缎, 披在她的肩头, 连元栀的瞳仁仿佛都披上浅浅一层银白月光。
她就像是月宫下凡的仙子, 明媚又皎洁。
凤玄歌的心跳逐渐加快。
元栀俏皮眨眼, 揪着自己的青色衣襟, 故作高深道:“我当然……没有听见,你和太子殿下议事, 我如何敢多听, 万一哪天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只怕是凤大人要将我除之后快呢。”
听到元栀的回答,凤玄歌莫名松了口气。
倏地,凤玄歌发现一丝不对劲, 自己为何会有这样难言的心绪?
似乎是在怕自己刚才的言论若是被元栀听见, 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隐隐约约之间,凤玄歌觉得自己似乎……很害怕面前这个人难过。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绪呢?他的脑海猝然回忆起今日李承泽的话。思绪骤停,连他的双眸都在刹那间收缩。
望着巧笑嫣然的女子, 凤玄歌抿唇,旋即将这旖旎的心思彻底压下。
凤玄歌的营帐离李承泽的不远, 相比元家的营帐,他的营帐更宽阔, 布置也更繁复。元栀眼尖地瞧见桌案上的瑞兽铜炉, 其上正飘着氤氲的烟雾, 熟悉的檀香扑面而来。
凤玄歌斟了盏茶推至元栀面前,轻言浅笑地问:“眼下月上柳梢, 你星夜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在来的路上,元栀起码打了十几版的腹稿,在想要如何同凤玄歌说不愿将元家带入党争这件事,但一看见他,一时间竟又浑然忘了。
她望着面前笑盈盈的男人,终于鼓起勇气,磕磕巴巴道:“我想说……我们之间,能否不要将元家拉下来?”
凤玄歌闻言却没什么表情变化,眼底夹着一丝促狭,手上一下下敲着桌案,揶揄道:“我们之间?莫不是元将军和你说了什么?此事不急,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回长安后,待我整理好相府的财物,安排好一切,再上门提亲。你且放心,三书六礼,本相自是会样样俱全。”
“你……”元栀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蓦然被凤玄歌这样岔开话题,听他这般正经地说着二人成婚的事情,元栀却觉得羞恼,闷声道:“我可还未答应要嫁与你。”
话音刚落,元栀一顿,旋即对上凤玄歌调笑的目光,这才知晓自己被男人摆了一道。她轻哼一声也不愿与他计较,故作正色道:“我知晓父亲的打算,也知晓你是与太子殿下一处,我不希望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会变成让元家站队的由头。”
“元家从不参与党争,你…应当是明白的。”
她一口气将心中所想吐露出来,表达完自己的意思后,元栀觉得心中有一块大石终于落下。在大石落下的瞬间,元栀这才壮着胆子抬眸看他,正巧撞入他笑盈盈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