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一心想上位(38)
“有劳你了,但是我已经不想要了,拿去扔了吧。”
侍从连忙急声道:“太傅特意交代,让下面的人仔细濯洗熏过香,完好无损地送回来。姑娘若不肯收,属下无法交差啊!”
秦忘机没想到蔺汝贞竟如此优待于她,连一条腰带都这般上心。
见侍从说得严重,她只好收下,侍从这才满意地退下了。
信步走进内殿,她第一眼便去看宋桢。
方才宋佑来得突然,她出去时,宋桢的里袴还半褪着。想到方才无意间那一触,她的手蓦地灼热,热潮一下卷到了脸上。
她一直以为,重伤昏睡的宋桢,并没什么威胁性。直到方才,她才发觉自己错了。
猛兽即便沉睡着,仍是庞然大物,仍然骇人。
不过还好,他此刻仍熟睡着,方才的一切,他并不知道。得赶紧给他把衣裳穿好。
她拿着腰带,走过去,在榻沿坐下。
蓦地,腰带上的熏香飘被风带向了鼻端,是一种清清淡淡的味道,有几分松柏气息,却又像是沉水香,是十分清雅别致的气味,她不由得拿到鼻尖细嗅。
在她轻阖双眸,沉浸在熏香带来的舒缓中时,宋桢突然平地而起,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双腿分开跪到她身体两侧,将她凌空囚在身下。
惊诧中,腰带被她带得下滑,掩在了唇上,给她白腻的面颊平添几分妖媚的韵致。
宋桢居高临下,深望着她唇上的腰带,眸中掠过一丝惊艳,随即又把视线移向她惊恐的双眼,眸色陡地一转,里头腾起的火焰,似寒冷又似火热,十分危险。
秦忘机看得害怕,颤声:“你、你醒了?”
宋桢阴鸷地一笑:“年年不是一早盼着孤醒来么?怎么,如今孤醒了,你反倒怕成这般?”
“我……”她当然盼着他快些苏醒,这样她便能少欠他一份情,可谁想他一醒来便恢复了本性,她不怕才怪,“
你、你放开我,让我起来。”
说着,仰起上身,想要起来。
宋桢却不依她,伸手往她肩头一戳,她便倒回了榻上。他单手握住她双腕,将她的手臂举过头顶,按在榻上,另一手掰着她的下颌,迫她看向自己。
“孤睡着的时候,你那般放得开。这会儿却要故作矜持?”
秦忘机瞬间慌了,莫非这些日子,他都是装的?她对他做的那些“坏事”,他都知道?
宋桢的唇角恣意地一勾,一针见血地戳穿她:“等孤醒了,如何折腾你,你都甘之如饴。这话,谁说的?”
原来早在那时,他就醒了。那她好几次揉捏他那里,他岂不也……
哪怕被他扒光衣裳赤.裸.裸站在他眼前,秦忘机也不会像此刻这般羞耻。
滚烫的耳垂蓦地一凉,是宋桢伸手抚了上来,她忙偏脸闪开。
当时说那些,还不是为了唤醒他,分明是肺腑之言,殷切期盼,此时却被他如此狎昵地误解,秦忘机烧红了脸,又觉得有些委屈。嗓音带着微弱的哭腔:“是我说的,可是现在你才醒,伤还没好……”
这话听得宋桢心头一阵愉悦。她终究是在意他的。
可她竟还惦念着宋桓!宋桢凝着她,心头妒意难消,偏不肯就此放过她:“你还知道孤病着?方才是谁,对孤上下其手?”
想起方才,秦忘机立即下意识夹紧了双腿:“我没有!是它自己撞上来的!”
宋桢凝着她,唇角似有若无地一勾。
方才一番动作,他的绸布里袴已经滑落。以他们此刻的姿势,秦忘机的视线稍一向下,便可以毫无阻隔地看到他身上每一处。
大病未愈,就急着要她,真是个不知死活的疯子。
无疑是一场酷刑,既然避无可避,与其惴惴不安地等着,不如早死早超生。她抽了一口凉气,索性把眼一闭,一副案上鱼肉的模样。
“你快些。”
被他误解,调笑,她的愠怒全都写在了微微翘起的红唇上。
宋桢凝着那抹要命的嫣红,喉结剧烈一滑。
快些?急着去见什么人吗?想得美。
欺身而下,附到她耳边,嗓音低哑,悠悠然道:“还不到快的时候。”
钝刀子割肉的道理她自然明白,她立即难为情地哭求:“你再不来,我可走了!”
忽地,宋桢哑笑一声,从她手中抽走那根石榴色腰带,单手在她脖间一绕,迅速打上了结。雪白滑腻的纤细脖颈,悬在这根暗红腰带上,被他牢牢握在手中,只要他不放手,她便再也去不了别处。
第19章
脖子上传来异样,秦忘机警觉地睁眼。
她见过这个男人最具威严的样子。此时在床.笫之上,他墨发一丝不苟地竖着,却不戴冠,凌厉的眉眼与平常并无不同,宽阔的身躯凌空罩在她身上,她却看得又羞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