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一心想上位(37)
趁他“昏迷”,对他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不说。
此刻,她拿着海棠花,在他鼻子周围来回地挠,那难耐的痒,磨着他,一直窜到了他心窝里,让他口干舌燥。
被子里,他的手攥成了硬拳,但脸上却不能表现出分毫。
秦忘机见他这样毫无反应,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她想多了?她不死心,还想用别的法子逼他现形,可是又一想,她怎能如此苛待一位昏迷不醒的伤者?最后只好作罢。
热水送来,她便像往常一样,褪去他的衣衫,帮他擦身。
起初看到他裸露的肌肤,她还会脸红,连日的服侍下来,她已经从容了许多,可以毫不避讳地直视他的身体,除了……小腹那处。
可越是想要避着,她的心思越是不听话地往那上面走。近来每次给他换里袴,她都不由自主地想象,等他醒了,与他清算恩怨的情形。
今日她又不可避免地想到那里。他的吻很霸道,他轻易便能将她高高抱起,还抱那么久,好似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到时候,她怕是要狠狠遭罪的。
这般想着,手上的动作便慢了下来。
早在前几日,宋桢从她慢吞吞在他身上胡乱摸索的动作,便猜到换里袴时她是闭着眼的,所以每逢此刻,他总会偷偷把眼虚睁开一线,去欣赏她害羞又慌乱的模样。
但是今日,方才受了她那一番撩拨,此时她手上动作又比以往缓慢,柔夷素手时不时从他腿侧擦过,他难以自控地有了反应。
今日,倒换他慌了。
就在他想着如何避过去,不被她发现,蓦地,他浑身都僵了,甚至忘记了闭眼。
秦忘机跪坐在他身侧,像往日那样帮他穿里袴,可袴腰却怎么都提不上去,她以为腰带卡在了里面,便伸手去摸。
“啊!”
方一触,她像扔了烫手山芋似的,撒手从榻上跳下来。
就在这时,外殿响起一道男声:“皇兄?”
这声音有几分耳熟,秦忘机顾不上其他,在外面的人进来之前,快速爬上床榻,拉过锦被,将宋桢盖了个严严实实。
“皇兄?”来人又在唤了。
秦忘机提步欲出,想到什么,红着脸转身,抄起一旁换下来的里衣,擦了擦手,整理好衣襟和头发,深吸一口气后,才走了出去。
看到来人,她有几分怅然:“宋佑?”
宋佑乃当今七皇子,风流倜傥,无心政事。他与宋桓兴趣相投,两人关系颇为要好,因为当年与宋桓交往的关系,秦忘机与他有过一些来往。
宋佑见她从内殿出来,不禁讶然:“秦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忘机垂首掩下羞涩,答道:“说来话长,我有必须留下来的理由。你呢,来探望他?”她印象中,宋桢与他的交情似乎并未有与宋桓那样深。
宋佑嗯了声,走近问她:“皇兄他,如何了?”
“尚未苏醒。”她无奈地摇头,见他满脸忧色,便问,“你要进去看看他吗?”
宋佑颔首,秦忘机便把他引进了内殿。
看了一会儿,宋佑见宋桢丝毫没有醒来的预兆,便提出告辞。秦忘机送他到外殿,他走了两步,突然又回过头。
“秦姐姐,二皇兄他……”宋佑瞧着她的脸色,支支吾吾,欲说还休。
他口中的二皇兄是宋桓。
没想到,被宋桢抢走太子之位,他竟然还活着。不过意外只有短短一瞬,关于宋桓的一切,她早已放下,但是念在昔日的交情,她耐心听他把话说完。
见她并未强烈抗拒,宋佑便继续:“他想见你一面。”
“不必了。”秦忘机面无表情,字字疏冷。
宋佑有几分失望,想了想,仍是鼓起勇气继续道:“秦姐姐,二皇兄他从始至终只爱过你一人。”
秦忘机在心里发出一声冷笑。
“宋佑,你不必再替他游说。”
“当时听到你被火烧死,二皇兄他连夜去了掖庭,将涉事奴婢一概杖毙。他抱着你的骨灰,夜夜痛苦。白天,还要强撑着处理政事……”
他说得悲戚,秦忘机却没有丝毫动容。
宋佑只好叹了口气,道:“方才说,他想见你一面,其实是我的意思。二皇兄他病重了,你去瞧瞧他吧。”
“病了么?”秦忘机淡淡地重复着,他病了,与她何干?
宋佑以为她有所松动,连忙趁热打铁:“算我求你了,秦姐姐。”
这时一个侍从进来,手里拿着什么,走到秦忘机面前,像是有事要回禀。见她不再搭理自己,宋佑便不再自讨没趣,告辞离开了。
秦忘机看着侍从手里的托盘,盯着那条叠得整整齐齐的好似衣饰的布片,半晌才认出来那是她的腰带。因为被鲜血浸染过,如今已变了颜色,好似褪色的石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