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怀了宿敌的孩子(141)
不讲武德!心头不禁又嘲讽他一句。
不过,既然被他猜了出来,也没必要隐瞒了,他回道:“臣很想知道皇上是从何处猜起?”
燕莫止的确只是猜测,因为嘉月与他走得过近,他不免每次见了他便失了理智,先入为主的想法也让他忘了去琢磨他是不是别有用意。
可他听说,他与夫人感情深厚,怎么看都不像是对嘉月有企图之心的样子。
可他却对他百般阻挠,这又是为何?他只能让人查探他的底细,这一查,竟让他查出个惊天秘密来。
原来,嘉月的母亲原本是顾家妇,后来才改嫁入了东宫,可她到底有没有留下骨肉,这却是查不出来了。
可以得知的是,嘉月的母亲入东宫后,顾灵运便未曾再娶,直到后来得罪了太子,这才被判了死刑。
顾星河名义上是顾灵运的侄子,可他对嘉月过分的关心让他脑海里浮现起一个荒诞的猜测。
是的,一切只是他的猜测,没想到,竟也是现实。
第六十八章
实际上嘉月母亲改嫁这件事并没有这么简单, 因为牵涉到皇室丑闻,因而皇室下令封口,甚至不惜网罗罪名, 把得知真相的人全部处死。
在顾家更是统一缄口, 父母故去的顾星河,养在大伯父膝下, 以嫡次子之名养大。
这也是为何他分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却始终不想与嘉月相认的原因。
如今这个秘辛被一个外人捅破, 倒也算不上外人, 用不了多久, 他就会成为自己的妹夫。
即便他与嘉月没有相认, 按俗 , 他这个舅爷皇上他面前还可拿大一回。
再说, 皇帝的这个保证还是让他态度略为松动, 毕竟为了得到他的首肯, 一国之君的他低头在他面前认了错, 足以证明嘉月对他意义非凡。
还有另外一点,两人虽没当面挑破, 可心头装的却是同一件事情,那就是怀了孕的嘉月,已经不容她再继续拖下去了。
是以顾星河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去。
燕莫止第二次在朝堂中提起要立嘉月为后,廷臣已不像一开始那般惊诧。
反对的声音也平息了些, 取而代之的是那些保持中立的臣子们, 燕莫止乘胜追击, 让钦天监算好最近的吉日,婚期就定在十日之后。
这个时间当然紧促了些, 不过因为边疆动乱,皇帝的登基典仪都能一切从简,婚仪当然也能,况且太后二嫁,原本就没有铺张的道理。
直到这时,燕莫止才寻得出理由去探望她,顺宁门的那些禁军早已撤下,嘉月当然也可以自由出入,只是为免被人看出端倪,她仍是深居简出,几乎还是窝在她的顺宁宫里。
这日燕莫止散了早朝,正要返回乾礼宫时,半道上骤然转了方向,从另一条甬道拐入月洞门,直直地朝着顺宁宫的方向走来。
现在他一出行,身边便跟了一串奴才,走到哪都不方便,夜里不便出现,只能趁着大白天里才能名正言顺地看她一眼。
他缓慢踱着步子,心头缠绕着千愁万绪,可脸上要表现得漫不经心,表现出这只是一次偶然的垂怜。
好在他长了一张冷脸,从不显山不露水,就连身边侍奉的奴才也未察觉出有异。
大概是他走得太过缓慢,跟在他身侧的奴才李浑暗暗觑着他的脸,误以为他不大情愿,于是自作聪明地问:“皇上是不是不知见了娘娘该说什么?”
他瞥来一个冷漠的眼神,“怎么?你知道?”
李浑躬下身子道,“奴才虽算不上是个男人,可倒也还是长了男儿心,对于姑娘,说不上十分了解,却也是能看透一些的……”
他眉骨半挑问,“怎么说?”
“那奴才就说了,说不好,还请皇上宽饶……”
他隐有不耐地斥道,“废话一箩筐!”
李浑只得赶紧道来:“就比如,姑娘们都喜欢像三月春光那般暖和近人的男人,皇上,您这般玉树临风,要是多笑笑……该有多好。”
竟是些馊主意,燕莫止冷声打断了他,“不必再说了。”
说话间已到了顺宁门。
李浑正张口要扯起嗓子道:“皇……”
他罢手道,“你不如先回乾礼宫吧。”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又生气了,但作为奴才,李浑很有觉悟,当下便蔫了下来,低声求饶,“奴才知错了。”
燕莫止拔腿进了顺宁门,李浑忙不迭跟上他的脚步。
他才往里走了两步,骤然感到腿部一阵寒意灌了进来,风一刮过,刺骨的寒一下子钻进了骨缝里。
慢他一步进来的李浑也遭了殃,不过对比起来,还是不及他惨烈。
原来是柴唯刚浇完花,剩下半桶水,直接往门口泼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把他泼成半只落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