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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难撩(124)

作者:临江有月 阅读记录

“哦……”

闻澈被气笑了,回过身来看她,目光中的不平险些要将她生吞活剥,“我也帮过燕云军。不计前嫌大义至此,可我瞧你们姓元的半点感恩之心都没有!没良心,果真是一脉相承!”

本来还只是吃醋,可现下听了元蘅这话,闻澈又开始火冒三丈,心中的不平浓到恨不得当即舞剑将这里劈成两半。

元蘅瞧着他这似没被人顺毛抚的暴躁模样,终于忍俊不禁笑了声,旋即又道:“所以你听不听我说?不听就请殿下出去。”

“这是本王的寝房,你才是鸠占鹊巢那个!”闻澈生着闷气,但又不清楚如何闹别扭不会将关系推远,最后妥协之下还要故意放冷语气,“说!”

他真是恼极了元蘅这副模样。

可他偏生又最吃这一套。

“陆从渊特意差人去衍州查我的事,就是因着公主而记恨我。但我不明白,连我都不知容与的踪迹,他如何就笃定他是在燕云山坠崖了呢……”

闻澈有些烦,敷衍道:“就你们衍州那山,陡得跟个什么似的,换谁谁不坠?只是本王命好才没摔死!”

说罢他将衣袖撩起来,给她看自己身上的疤痕。

“你吃炮仗了?”

元蘅倒是想心疼他身上那些狰狞的伤,但是听到他这意图呛死人的语气,再多的心疼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闻澈这才闭嘴,欲言又止半晌,吐出一句:“我不想听他的事,我还是出去罢!”

“站住。”

闻澈还是坐了回来。

元蘅继续道:“重点根本不是容与。而是陆从渊怎么会知道?当年我虽不知容与的身份,但因着师父待他很是不同,大抵也能猜出身份不寻常。当时我初逢他时,是我才及笄,柳全任了琅州之职,彻底离开衍州。那时的燕云军便开始内讧,一直以来无法平息。是容与献计于我父亲,才勉强得以整治。后来我父亲便一直很信任他,有时会留他在元府过夜。”

“还过夜?”

闻澈挑挑拣拣,只听到这一句。

元蘅:“……他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

闻澈冷哼一声:“继续说啊。”

“治军之策势必有损谁的利益,而那时的容与身份只是一介布衣。军中有人要撒气,没办法动我父亲,就会找上他。我那时不是没有想过这一点,可他就是毫无踪迹……还是那句话,陆从渊怎么会知道这些?若是如我所猜测的那般,他与燕云军中某些人……”

闻澈倏然抬眼,正色道:“关系匪浅?”

若如此,容与之事就必要彻查清楚了。即便闻澈心中不高兴,但是也明白事关军中大事,是半点都不容许错漏的。

闻澈忽然道:“若是如此也说得通。当年徐融之死是锦衣卫指挥使孟聿做的,而孟聿又是陆从渊手下之人。同样的,孟聿是为了柳全才栽赃于你的。如此看来,柳全难保就与陆从渊没有干系。你方才也说了,柳全刚从燕云军调去琅州,燕云军就乱了。”

“所以……”

元蘅的困惑被点开了。

这么久以来的所有事都串起来了。

“当年柳全叛乱,攻打到衍州之时,启都援军迟迟不至,不过月余军中折损过半,都是因为……都是因为军中有内奸?有柳全和陆从渊的人?所以我父亲才会……才会在战时忽然重病不起……”

元蘅不敢置信。

所以容与就是这样,再也没回来的……

她宁可只是猜测。

闻澈侧目,瞥见她揉着自己的额头,这才关切地问:“头痛?灶上还温着药,我去给你端来。”

可元蘅却按住了他的手腕。

“我不明白,徐融之死能让我们推断这么多,陆从渊又何必杀了他?”

闻澈道:“你是被容与的事气傻了?定是徐融身上有更大的秘密。若是他不死,或许我们今日的所谓推测,在三年前就要公之于众了也说不定。”

是这个道理。

他将她重新按躺下,将锦被盖好。紧接着他也躺了过来,紧紧地偎着元蘅:“话也说了听了,元蘅,该你哄一哄我了。”

被他骤然拥进怀中,元蘅望着帐顶,呼吸控制不住地紧促了。她抓皱了被单,放缓声音:“你别抱我。”

就抱。

又不是没抱过。

“我就问你,那年你在王府主动吻了我之后,还有把我当过那人么?”

闻澈的语气称不上和缓,甚至大有元蘅若不说些个好听的,他今日就要将王府的房顶掀了的气势。

元蘅道:“没有。”

“那你是生我的气么?我当年不告而别趁夜离都之事。”

元蘅又答:“没有。”

“这些年我写来的信,你都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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