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妃(232)
景白烯说的没有错,因为阿拉真什么也不会说,她只会说自己身份,而对硕和不利的事情一字不会吐露。
景白烯气愤地转过头,他将目光放在阿拉真身上,“你下不去手,那我便替你杀。”他抽出刀,刀出鞘的声音传来。
景听尘反应及时迅速将刀接住,景白烯手顿的快,否则这刀便会将景听尘手掌砍断,长剑割破景听尘的手掌,鲜血一涌而出,阿拉真吸了一口凉气,急道:“景听尘,你疯了!”
景白烯收回刀,狠狠说:“她早就疯了!到底是些什么妖魔鬼怪,竟都找上我景家,一个季般般,一个漠原探子。
景白烯面向她,“将不仁,则三军不亲,将不勇,则三军不锐,将不智,则三军大疑,将不明,则三军大倾,你为一己私欲留她性命,你做什么大帅,你是要景家军葬送!”
景听尘手掌还留着鲜血,大宝急忙掏出手帕,“大帅莫要跟公子吵,先包一下。”他将手帕递到景听尘手里。
景听尘一闭眼缓了一阵,景白烯这番话说的没错,她所受的教育,所读的兵书,都不允许她这么做。淮策听到动静连忙赶了进来,见到这场面顿时傻眼了。
景听尘呼吸吐的慢,她转身高声说:“淮将军,将人犯带下去,三日后问斩!”
“阿?”淮策迟疑,见到景白烯的神色后,他改口,“是,是。”
第107章 浮烟
易初公主此行来关卫带了不少漠原的随从,关卫彰显国威也提前几日解除了宵禁,天气转暖之际,城中随处可见一些漠原人。
顾司宜路过画舫便下了马车,今日要入宫去鸿胪寺调些册子,这里有条小道去鸿胪寺不远,景澜多瞧了几眼画舫,他替顾司宜拿着木箱,木箱是空的,为了装册子用。
自从景澜回了关卫便在太史院外租了个小院,平日没事儿便在外面转悠,夜里她熄了灯后便和车欲弦一起混在酒坊。
车欲弦是个爱玩的主儿,但是景澜家风严,也只有脱离了老爷子才敢放肆几日。
顾司宜瞟到景澜的神色说:“如今关卫来的漠原人多,听说札吉乌部王子昨日和车小侯爷在画舫喝酒可是真的?”
景澜回过神说:“是,是真的,听说昨儿车谨侯亲自拿着鞭子去画舫找他,结果撞着王子也在。”他讲到这儿憋着笑。
“那最后将人带走了吗?”顾司宜轻声询问,脚踩在石板上,这条路平坦但窄,马车进不来。
这些世家公子拉着札吉乌部的王子拼酒,也是得了家令,别的本是没有,此刻拖着使臣倒是能用上那副浪子作风。
“肯定是带走了,挨了板子,车谨侯回去便说了,这宫令,他们家不参与。”景澜忍不住大笑起来。
先前车欲弦除夕闹的那事儿传遍了整个关卫,车谨侯面上无光巴不得将儿子天天锁在家里。
景澜没有官职在身,但他也不在乎这些,他家名下铺子生意也是多的,老两口留下的银钱也够吃喝玩乐几辈子。
“近来关卫外臣多,朝廷解除宵禁,平日你可不必跟着我,好好在关卫转转。”顾司宜知道景澜比起那些世家子弟做事儿谨慎的多,白日里都是围着她转,许是上次因为将她丢了所以现在跟的紧了些。
景澜转向她说:“那不行,将军吩咐了好好保护姐姐,可不敢出差错了。”
顾司宜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他说是保护还是盯着?”
“自然是,保护。”景澜一时间也忘记景白烯当时说的什么了,反正定期传信说顾司宜的动向是真的,他被问的浑身不自在。
顾司宜不在说什么挪开眼往前继续走着,巷子积了水湿了她的裙摆,景澜貌似像是为了掩饰尴尬,他往前一步越过顾司宜说:“最近宫里发生了一件事儿,姐姐可知道?”
“前些日子陛下翻了乌家女贵人牌子,结果,当夜那贵人第一次圣上太激动转头猝死了。二殿下压着事儿没传出来,我是听车欲弦说的。”景澜放低了声音。
乌家的女儿和杨广是亲戚,名门闺秀自小也是经过训练,怎么也不会发生这档子事。
顾司宜问:“那乌家可有追问?”
景澜双手一摊,“圣上说怎么死的就是怎么死的,太医查验了,乌家纵使百般不信也不能要贵人尸体查验,这尸体第二日在城外焚烧的。”景澜垂首继续说,“车欲弦的妹妹也入了宫,他这消息定是准的,不止是贵人,还有先前的通房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