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O的在逃怂A/我的Alpha只想打铁(163)
狄长杰忿忿道:“被我媳妇听见了,揪着我耳朵说我不心疼他,哪有那么坑人的啊!”
许浮生还记得这人格外喜欢孩子,还想过这人当了阿娘是什么模样,没想到对方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许小姐,这些事本不该是我和你说的,”狄长杰笑了笑,他本是那种很憨厚老实的相貌,结果像个妇人似的在这里絮絮叨叨,聊这些关于感情的事,实在违和。
“可是家主那人闷的很,凡事做十分却只说三分,和个锯嘴葫芦似的,有时候还要我们教她怎么谈情,但我们都是一群大老粗,哪有什么好办法,有时候不但没缓和,反倒弄巧成拙,望您得多担待些、教教她。”
艳阳高照的午后,细密交杂的竹林中,时不时就冒出几声虫鸣,不觉得吵闹反倒有种莫名的悠然。
脚下的落叶里冒出一截刚出头的竹笋,脆生生的,还覆着层稚嫩白绒,也不知道看起来那么脆弱的小家伙是怎么从石缝中挤出,最后长成挺拔笔直的竹子的。
两人陷入一时的沉默,最后狄长杰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是我多说话了……”
“谢谢,”
狄长杰明显怔了一下,却看见对方认真看过来的眼眸,黝黑的脸闪过一丝可疑的红,不自在地讪笑:“您这客气些什么啊,还是我耽搁您时间了。”
不等许浮生再开口,连忙道:“家主就在屋子里头,您过去就行了,我媳妇说想吃竹笋,我才跑出来想挖两个嫩点的回去,现在磨蹭了那么久,他等会又生气。”
狄长杰退后一步,憨憨道:“我得赶紧挖竹笋去了。”
许浮生还没开口,就看着这人的壮实的背影逐渐缩小在竹林中,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被倚靠的翠竹晃动了一下,那穿着红裙的妙曼人影也随之走远,只余下逃过一劫的小竹笋,畏畏缩缩地躲在原地。
幸好那个大汉没有看见它。
——咿呀!
木轴转动发出刺耳的声音,埋在柔软被褥里的人依旧闭眼沉睡,当真是累惨了,许浮生并未放轻脚步,里头这人却半点没察觉,依旧睡得香甜。
黑发遮住清冽眉眼,只余下挺翘的鼻梁,继而是被□□过微肿的薄唇,手拽住枕巾的角落,分明是个二十岁的成年人了,却透着股稚气未脱的奶气。
想起昨夜的恶行,许浮生并未吵醒她,只是掀开被褥,躺到对方旁边去。
小狗即便在睡梦里,也能准确分辨主人的气息。
许浮生还没躺好,她就抛弃了揪出各种褶皱的枕套,一个翻身往对方怀里钻,长臂一伸,直接环抱住Omega的纤细腰肢,小狗似的嗅了嗅熟悉的龙舌兰香,然后满意地埋到对方肩颈里去。
彻底忘记了昨天受的苦。
还以为吵醒对方的许浮生下意识绷紧身子,等了会才发现这人只是睡梦中的无意识行为,绵长的气息缠绕上脖颈,泛起酥麻的感受。
不过也不算是太难忍受,许浮生没推开对方,反倒抬手抚过对方毛茸茸的脑袋,有些生涩地抚摸。
傻狗,
沉睡的Alpha不知道自己又被骂了,傻狗这个头衔被彻底粘在脑门上,再也无法逃脱,甚至还在往Omega怀里蹭,眉眼舒展,好似很享受一般。
怎么会有那么笨的傻狗,
许浮生抬手戳了戳她脑门,掌心还残留着月牙凹坑的痒疼,提醒着她刚刚听到的话。
睡梦中的Alpha倒是很遵从本能,被戳就躲开,胡乱蹭着、柔软怀里逃。
让人实在无法生出什么气来。
瘦削的肩颈上还有几个深陷的牙印,是某个Omega在忍不住时、用力刻下的专属自己的标记。
许浮生瞧着她,心道现在戳一下就知道躲,昨晚怎么就不知道疼了?还故意往自己这边送。
许浮生觉得自己的恶劣,有一半都是对方惯出来的。
若不是Alpha太过纵容她……
这人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在受害者身上,也不知道这个小Alpha醒起来得知这事会不会哭笑不得。
眼神扫过旁边柜子上的花瓶,里头只插着枯枝,分岔的细枝四处延长,没有任何美感,在这个摆设雅致的房间里,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许浮生很是仔细地辨认,才依稀看出这是一枝花瓣掉尽的桂花枝,从去年秋日的墙头,到今年春季的花瓶里,没了让人驻足的香甜秀美,却有人将它小心收入房间内,视若珍宝。
许浮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抱着对方的手臂微微收紧。
傻狗,
她又偷偷念叨了一遍。
江辞卿感到压迫感,微微皱眉却没有挣扎,无意识地揪紧对方衣领,扯下本就宽松的布料,露出一抹晃眼的白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