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冷焰火+番外(113)
来片场的路上,钟迦跟施恒通了电话,确定了去晋城的私人行程,阿茶也别跟着,她自己一个人。出行的车票机票早就订了,赶不上这顿饭,关于妙云寺,关于佛珠,关于谢迎年……她有无数急切去寻找答案去求证的事。
钟迦:“你也去吗?”
她握住谢迎年手腕,瞥了眼红灯闪烁的设备,开着的,也没事,毕竟她们是戏里的一对。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您是前辈,我怎么敢。”钟迦很怕对方觉得自己在耍脾气,虽然她很想,但面对谢迎年,不是敢不敢,而是愿不愿意,舍不得的。
她笑了一下:“期待你来。”
刘海又被拨弄,谢迎年:“遮眼睛了,回去剪下头发。”
从头开始,多老的梗了,钟迦:“嗯,角色需要嘛,剪完了我还要染个色。”
谢迎年:“少染,伤头发。”
“又来。”钟迦翻了个没多少杀伤力的白眼,是为了逼回快要憋不住的眼泪,“谢老师,你以后管不了我了。”
她用自己的方式说着挽留,依旧痴心,没放弃。
谢迎年侧头看了眼灯泡周围的几只飞蛾,不知疲倦,不知死活,殊不知,它们憧憬的地方也会是葬生之处。
沉默一会儿,她听见自己开口,是替别人感到舒了口气的语气:“我以为你会很难过。”
“是很难过,但也不能意志消沉吧,我得对得起这部电影,对得起这个角色,演好最后这场,是孔偲让你喜欢我。”
钟迦眼角堆上笑意:“趁着今晚,给个机会吧,明天一大早我就走了。”
她牵起谢迎年垂落在旁的手,在对方等待的目光中一笔一划地写,写了很久:再为你哭一次。
作者有话说:
没榜单,随缘更捏,下一 章
应该是车,大概还有十三万字左右完结。
第47章 欲擒故纵
机位装了好几个, 离得最近的在头顶。
别的都好说,就是这个位置,钟迦每次被吻得仰脖都会与兢兢业业的设备打个照面, 冷冰冰的镜头, 可对面却是活生生的一堆工作人员。
她忍不住去想自己此时此刻的情态,以前跟着导演看回放的时候也见过, 好像真的被怎么了似的, 她不敢认,那怎么会是我?
所以总会逃避,余光碰到那个闪烁的红点视线就变得闪躲,因为无法沉浸,出来的效果不尽如人意,农斯卿给了过也是勉强给的, 一来二去, 就成了钟迦杀青的这场戏。
深夜时分的医院并未陷入沉睡, 阴暗潮湿的厕所,孔偲被阮听边亲边带着去了最后的隔间, “嘭”的一声, 从公司匆匆赶来的女人合上了门, 她的高跟鞋与女孩的凉拖踩在地上,发出纷乱又质感不一的脚步声。
狭窄的空间,孔偲下意识地靠着厕所之间的隔板, 还没站稳,便被阮听压下来的深吻剥夺了自由呼吸的权利。
气息被对方细细密密的吻掌控, 孔偲勾着阮听的脖子, 努力去适应她不同以往的节奏。
她们很久没有过了, 难得的机会, 场合都谈不上对不对,孔偲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她感受到了阮听的情难自禁,直白的占有欲。
要非说心里过不去的,也就……
孔偲听见门外有人走了进来,那人像是憋得久了,走很快,也不知前面几间是怎么让她不满意了,门板开合的声音此起彼伏,她一面发出嫌恶的语气,一面再继续往里走。厕所并不大,她离得越来越近了。
群众演员走到靠墙的隔间门口,停了下来。
门板与地砖并不完全贴合,留着一条窄小缝隙,如果外面那人俯下身低下头,见到的会是两双互抵的鞋尖。
钟迦入了戏,想象到一些难堪场景,顿时紧张得两手发汗,朝门缝外瞥了眼,很快回过目光。监视器里呈现出来的是一双蓦然受惊的眼睛,冷白灯光下,流露出几分哀求更显得可怜。
她的汗淌过脸颊,顺着下颌线滑到了颈项。
那里有女人啃咬过的痕迹,鲜艳的口红印彰显着缠绵亲密。
钟迦看着谢迎年,明白对方只是阮听,从镜头切入的那一刻起,所有汹涌而真切的情绪都是因为她是阮听,自己是孔偲。
她不禁分神去想,谢迎年真的喜欢过她吗?
为什么除了仅有的几次,她再未感受过,一个人真的可以将情意藏得那么深那么不可察觉吗?
谢迎年的表演从来让人放心,一人千面早就成为了她的代名词。
角色的温柔细致如涓涓细流一般汇入了随意而为的举动中,掌心包裹住钟迦的后脑勺,将与外界硬物磕碰的可能留给了自己,她稍稍往后退,亲吻告一段落,却不意味着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