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冷焰火+番外(111)
“能行吗?”钟迦走到导演跟前,农斯卿关切地问,“待会儿那场戏,全程站着的,会磨很多遍。”
钟迦笑了一下:“可以的,破了点皮,我没那么娇气。”
后脑勺被宽厚手掌揉了揉,农斯卿说:“杀青了,去做点自己喜欢的事,也该出来了。”
她到底是年少,沉不住气,听懂话外音,很想说什么,又说不出什么来,低头去忍,情绪反而在沉默中翻涌得更剧烈。
谢迎年在二楼窗边看着,许久没有变过姿势,直到钟迦起身也往这栋楼走来,她的呼吸有短暂的淤滞。
“年姐,你要的东西。”从外面回来的啾啾递过来一管药膏。
她接了,确认是自己再三叮嘱的那款,收进衣兜。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手速不行,状态被吞了,离一万还差八百字,卑微社畜要准备明天的午饭和工作,明天晚上补在本章,早点购买可以省八百字的钱!
唉,上章说了分手立马掉收藏,我想说,真的不是甜文啊!!!标签我自己没法改,别问,问就是后悔。
能承诺的是he,一定he,但是这对问题很多,哪会那么顺利,还有预警一下,为了圆某些设定,这本依然有奇奇怪怪的元素,依然主虐受,依然以虐受的方式虐攻,但甜甜脑回路是这样也很难被虐……笑哭,说狗血也是蛮狗血的,不喜欢随时可以离开。
上上章猜对甜甜回答的我发红包啦,查收哦!
第46章 期待你来
钟迦其实没想过自己杀青这天会是这场戏。
剧组的通告单一周出一次, 她的最后一场本来是在车站。
阮听去北海出差,返程当日,孔偲带着媛媛在人满为患的出站口等候, 显示屏滚动着车次到达的信息, 一大一小都被路边的糖炒栗子勾走了魂。
从绿皮火车上下来的女人系着一条红色围巾,长发也陷在里面, 隔着人海望向那两道背对她的身影, 脸上堆满了无奈的笑。
萧瑟的晚秋,车站广场的银杏叶落了满地,阮听缀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走出去,烤红薯的味道愈渐浓郁,糖炒栗子随着铁铲的翻动在铁锅里发出清脆诱人的爆皮声……
老板吆喝着叫卖,说美女要不要尝一下, 手上动作不停, 在饼干盒里找零。孔偲愣愣地抱着牛皮纸袋回头, 嘴角有道吃栗子吃出来的焦黑痕迹,她眨眨眼睛, 这才想起自己来这一趟是干嘛的。
“馋猫, 我以前比不过卤鸭, 现在比不过栗子。”阮听应了媛媛喊的一声妈妈,任由女儿黏黏糊糊地缠到身上。
她伸手,轻轻替女孩擦去, 收回时有意碰过孔偲唇角,两人的视线因这一瞬触碰而交汇, 缠绵万千, 都笑了。
破旧钟楼的时钟循着时间的脚步慢行, 逃离被谎言与暴力充斥的家以来, 阮听去过无数个或大或小车站,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走,她不知疲倦,也不曾有过留恋。
这天在崇乡,路灯底下细密的雨连成丝线,她与孔偲一人走在一边,牵着蹦蹦跳跳的媛媛,被框在地上的影子很有一家人的氛围。
阮听没想到的是变数来得那么快。
她为此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与懊悔,整个后半生都在对自己的怨恨中度过。
为什么当初会因为对媛媛感到愧疚,又觉得孩子小不懂事而得过且过,隐瞒婚姻的裂痕,隐瞒丈夫的不忠,隐瞒她迟来的两心相赴。
苟嘉勋之所以得知阮听的行踪,是媛媛有天深夜太想念爸爸,趁着妈妈去了孔偲姐姐家里,悄悄溜去了小卖部,那里有电话可以用。
开店的夫妻俩能在麻将桌上待一宿,小女孩经常跟着理发店模样标致的洗头妹过来买零食,电话费也要不了几个钱,姓陈的老板赶上胡牌就大大方方地答应了。
明线的第三者是孔偲,电影备案,梗概里明明白白的线索,她介入了一段濒临破裂的婚姻。
至于农斯卿真正想表达的第三者……
“是媛媛。”农斯卿说,“也很明显吧,只是你们不敢这么猜。”
是在第三次的剧本研讨会上,她喝了口提神醒脑的浓茶,低头时眼皮垂下,遮住了一半的眼神,情绪也变得不明。
编剧霍高远是她合作多年的伙伴了,事实上剧本定稿是另一个名字,电影名为《第三者》是农斯卿的意见。
“虽然媛媛是蒙昧无知的孩子,但你不可否认,她的存在导致了阮听与孔偲关系的失衡,甚至这段关系最终遗憾地走向了阴阳相隔的结局。”
农斯卿的目光落在前方,却似乎并未聚焦:“如果没有她,阮听离婚会不会更顺利一点呢?如果没有她,阮听会不会更无畏一些?那个年代,我是说比故事里还要更早的那个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