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安检的时候,谢茗君说路寒秋,“你面部表情失去了管理吗?”
路寒秋没意识到她在说什么,愣了会儿,谢茗君指指她的嘴角,说:“你此时笑起来的样子格外的丑陋,你要笑出来就赶紧笑出来,憋着做什么?”
路寒秋手指贴在脸上,说:“你以前不是这样?”
“我也是这样吗?”谢茗君不解。
路寒秋说:“你拿着镜子多照两次,就知道什么样儿了。”
两个人互损着,说话一句一句的逗,还挺有趣儿的,谢茗君说:“她给你当牛做马,你就把票给她了?好歹进一步,我给你创造这么好的机会。”
路寒秋抿着唇,说:“我谢谢你。”
真谢,没讥讽。
谢茗君说:“你真喜欢楚凝安啊?”
大家谁都没问过路寒秋,她跟楚凝安俩的关系很复杂,都很怕说破了,多年朋友就没得做了。
她俩不说不问,旁人也不敢插嘴。
“畏畏缩缩的,不干脆。”谢茗君说。
路寒秋睨她一眼,说:“一张飞机票就千把块,真逼过头了,她会有很骨气的自己去买票。”
谢茗君啧了声儿,好像是这个理。
“她性子我很了解。”路寒秋说的挺自信。
“所以我说你笨啊,你来点不一样的啊,套路一下她,使点坏,溜她。”谢茗君给她支招。
路寒秋眉头微动,有点想听她的建议了,她刚要开口问,楚凝安过来了,问:“溜谁?你们俩个坏东西是不是在商量什么坏事儿?”
冬茵也扭头看过来。
谢茗君说:“哪有,路寒秋刚刚跟我说,她想帮你提行李箱。”
路寒秋皱眉,楚凝安也跟着皱眉,一脸不可置信,“你给我提行李箱?你不会对我行李箱做什么吧?”
谢茗君推了路寒秋一把,路寒秋踉跄到了前年,路寒秋看楚凝安,说:“你行李箱都是我收拾的,我能做什么?”
楚凝安还是不敢,路寒秋一把将她行李箱拿过来,楚凝安茫然地看着她,本来她在跟冬茵说话,之后小步走到路寒秋身后,问:“你干嘛给我拿行李箱?”
路寒秋没回应。
楚凝安又说:“路寒秋,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说出来,咱们有事好商量,谢谢有钱,我还有一把子力气。”看看冬茵,压着声音说:“我们上头还有人。”
路寒秋还是不说话。
楚凝安在她左边站一会,又挪到她右边站一会儿,“路寒秋,你搞得我好怕啊,你真的没事吧?还是你爸妈说了什么,还是你对我干了什么坏事想要弥补我?”
“虽然我给你当牛做马这么久,你偶尔弥补我一次也没事,就是……你这样怪吓人的。”
后面谢茗君跟冬茵站一块,谢茗君眨眨眼睛,又摁摁太阳穴,她说:“后悔了,不应该带楚凝安去的,她怎么这么聒噪,这谁顶得住啊?”
冬茵把蓝牙耳机掏出来,她们一人戴一只,她看看前面,路寒秋站得笔直,说:“你看,路寒秋就顶得住。”
谢茗君感叹,“受苦了。”
·
十二个小时的飞机行程。
她们在飞机上没觉得冷,下飞机冷风吹起来,感觉脸上像是被刀子刮。
越靠近雪山越冷,好在来时冬茵做好了攻略,准备了厚厚的手套、围巾、帽子,又去超市买了一大包暖宝宝。
地上一层层厚厚的雪,看异国他乡的美景挺震撼的,四个呼着气儿,跟企鹅似的,笨重的向前挤。
谢茗君的行李箱放下来,她拿出相机,说:“拍一张。”
路寒秋说:“你也不怕冷。”
拍得时候,路寒秋也跟着冬茵她们一块站。
谢茗君怼了一句,“怎么你们两个人的合照里头还多了一只蚊子?”
路寒秋当没听到,谢茗君挥挥手,“蚊子往楚凝安那飞飞,别站我老婆旁边。”
路寒秋换了个地方,跟楚凝安挨的很近,她还没移动位置,谢茗君按下快门。
到达酒店,冬茵就去跟前台说话,有点迫不及待的要秀一下自己的外语,瑞士语种比较杂,以德语为主,其他还有法语、意大利语、罗曼什语。
冬茵用德语交流,谢茗君站在她旁边,冬茵说两句会翻译给谢茗君听。
之后谢茗君伸手去拿钥匙。
冬茵回来的时候楚凝安给她比了个赞,“好厉害啊,冬茵你说的真流畅。”
“专业强项嘛。”冬茵很低调的说。
谢茗君递给路寒秋两张门卡,路寒秋只拿了一张,谢茗君刚要把另一张给楚凝安,路寒秋提着两个行李箱,喊楚凝安,“走了。”
楚凝安哦了声,“我门卡呢。”
“就一张。”路寒秋说。
“不是有三……”冬茵刚要说话,胳膊肘被谢茗君抵住了,谢茗君说:“要麻烦一下我们冬翻译官了,看看能不能帮我退个房。”